“奪運之瞳 ()”
經過一段時間的探索,一眾天王發現,他們可以活動的范圍只有一部分,相當於這座古城的一半。
也就是說,還有一半籠罩在那白色霧氣中,難以接近。
“這裡的掌管者呢,就讓我們在這裡乾愣著嗎?”還是銀獅王,他居住在最前列的石屋中。
經過一夜的探索,他發現最前列的石屋乎也沒有什麽特別的地方,因此顯得有些不耐煩。
那頭龐大的銀色獅子也很不凡,是一尊極境的天王異獸,非常強大。
也不知道這起源古城是真的不問不說話,還是趕巧了,白色迷霧中,有一道極為扭曲的身影飄了出來。
身影模糊,投射出兩道光柱,似乎是眼眸,跟金燈般,在扭曲的虛空中射出可怕的神芒。
“起源古城是偉大的起源古樹所建,入此城者,通過考驗,可以得到大道本源的獎勵。”
“什麽樣的考驗?”銀獅王迫不及待的問道。
“優勝劣汰。”那模糊的身影發出聲音,沒有明言。
銀獅王詢問考驗在什麽時間開啟,沒有得到具體的時間,只有兩個字,等著!
“裝神弄鬼,遲早拆了這裡。”銀獅王沒有得到滿意的答案,非常憤怒,魁梧的軀體散發出凶悍的氣息。
沈睿隱藏在眾天王中,很不起眼,冷靜的看著這一切,如他一樣的家夥,還不知道有多少。
入夜,天地再次一片漆黑,這次倒是沒有人再獵殺沈睿,不過他可以隱約聽見交手的聲音,以及慘烈的呼喚。
次日,又失蹤了十幾尊天王,有些甚至是峰境天王,這讓大部分天王開始色變。
因為他們大都是峰境天王,本以為只有熾境天王會遭到獵殺,沒想到已經開始清理峰境天王。
有峰境天王是自己界域的支柱,不能隕落在這裡,就準備離開,雖然有些遺憾。
不過這一段時日的經歷也讓他認清了現實,天王在這個淵海大世界真的算不上什麽罕見的強者。
但走到門戶處時,他愣住了,因為看似門戶大開,可實際上卻有一層看不見的隔絕層,阻擋了他的離去。
“這是一座魔城,要吞噬我們!”他臉色大變,高聲呼喊,吸引了大量的天王前來。
原本一些天王在這裡待下去的一部分底氣就是可以隨時離開,然而見到這種情況,他們也開始慌亂了。
“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隻許進不許出!”有天王怒喝,發出巨大的寒冰長槍,在城門處粉碎,沒能引起什麽波瀾。
“呵…真是一群土鱉,真當天底下有白吃的午餐呢?”銀獅王到來,抱拳而立,蔑視眾人,身材非常魁梧。
一些天王此刻本就心態爆炸,此刻聽到如此刺耳的話,更是直接怒目而視。
“怎麽,不服啊,不服就上來宰了我!”銀獅王喝道,一頭銀色的頭髮飛舞,恐怖的氣血凝聚在其周圍,如同汪洋一般。
這樣的氣息頓時震懾住了一群人,令其清醒過來。
“實力再強,終究也是天王,你是想挑戰我們全部嗎。”有陰惻惻的聲音響起,讓銀獅王眸光大盛。
“藏頭漏尾,給我出來!”銀獅王大手探出,握成獅爪,割裂了虛空,往一個方向而去。
轟!
那裡煙塵一片,起源古城雖然看似簡陋,不過卻極為堅固,這種攻擊居然也沒在大地上留下什麽痕跡。
那裡有一尊籠罩著黑袍家夥,不是人族,露出了紫色的尾巴,此刻癱倒在地上,胸膛上被抓出一個巨大的傷口,血液流出,渾身抽搐。
“還真是一隻老鼠,
我的獅子有東西吃了。”銀獅王大步走上去,恐怖的氣息幾乎自成一片天地。“道兄們,這次是我,下次就是你們,我們怎麽才能和他們抗衡,唯有聯合起來!”黑袍生靈慘笑。
銀獅王皺眉,源自獸性的直覺讓他感覺到了不尋常的氣息。
“銀獅王,罷手吧,大家都被困在這裡,還自相殘殺,和夜晚那些藏頭藏尾的狩獵者又有什麽區別。”
有生靈站了出來,別看剛剛一片默然,實際上暗地裡不知組成了多少心神交流網絡。
顯然,一部分天王達成共識,足有百尊天王站在了出聲天王的身後,也有一部分天王冷眼旁觀。
銀獅王止步了,眸光閃爍,臉上的暴虐神色褪去,竟然平靜了不少。
“誰在搞事, 聯合這些人又有什麽用,難道還指望他們為你付出生命?”銀獅王不知在和誰對話。
雙子天王冷眼旁觀,兕微仙子飄然若仙,這裡一片陰謀的氣息。
“老家夥們都隱藏了起來…明尊呢,戰魔呢,那些赫赫有名的家夥呢!”銀獅王大喝,環視眾人。
依舊一片默然,一眾天王漠然視之,不是懼怕,而是在暗中交流。
甚至沈睿也被納入了其中,居然還有天王提議先合力擊殺了銀獅王,除掉一個有力的威脅。
然而卻遭到了反對,天王中也有聰明人,他們聯合起來自保也就罷了,可如果一旦對銀獅王出手,那麽雙子天王以及兕微仙子都不會坐視不管。
到時候他們必然會死傷慘重,最主要的原因還是因為這些天王都無法保證自己在混戰中可以生存下來。
銀獅王也只是口嗨罷了,也沒有任何動手的打算,見沒有任何人回應,便扭頭離開了,沒有對地上的黑袍生靈出手。
對近百尊的帝者,銀獅王不是個傻子,也知道避開鋒芒。
無法出城,天王們都被困在了這裡,而且晚上這裡還有強人除掉競爭者。
不過,沈睿更猜測,也可能是在尋找什麽人,例如明尊他們在辨認對手,甚至就是在尋找沈睿也說不定。
所以,沈睿與老狐狸帝江才分開相處,若不動用手段,他也想不到帝江與老狐狸到底在什麽地方。
夜晚,天王們分成了幾波,沒有在獨處,以對抗夜晚中的獵殺者。
果然,這一次沒有再有天王失蹤,算是找到了應對的方法,令對方投鼠忌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