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淵海萬靈一方也有強者,有一老者,身著黑袍,繚繞著毀滅氣息。
他巋然不動,無窮大道規則交織,化成毀滅一氣,衝擊四方。
“殺!”
血魔大吼,他滿頭血絲飛揚,根根晶瑩璀璨,眼眸深邃的如同汪洋一般,轟殺向前。
這可是一位強橫的實道道主,全力出手,那種場面不可想象。
虛空一起在動蕩,血色符文纏繞其軀。
轟隆!
天崩地裂,時間長河都要斷開了。
殺!
那老者長嘯,飛身而起,那軀體恐怖絕倫,背後浮現黑色毀滅虛影,這是大道帶著異象,不可敵。
咚!
兩者間,氣息彌漫,光華流轉!
“殺!”
兩人對碰中,不知道有多少秩序神鏈交織,糾纏在一起,億萬道光束綻放,每一道都可劃破宇宙,成為永恆。
激烈大戰,無比駭人。
吼!
伴著大吼聲,那裡有血灑落,老者手掌出血了,他的眸光陰冷,拉開了一些距離。
拿出了一柄黑色的大弓,銘刻著繁雜的符文,手掌上的鮮血在上面流淌,讓整根巨弓發光,毀滅之氣洶湧澎湃。
而後他又拿出一根黑色羽箭,搭弓射箭,刹那間,虛空轟鳴不止。
鏘鏘鏘!
億萬道毀滅之光綻放,太刺目了,滅世弓,滅世羽。
在他的身上,仿佛覆蓋上了一層毀滅之衣,那是純粹的毀滅之力。
覆蓋在他的身上,密密麻麻,他輕輕一震,滅世羽射出,億萬縷毀滅光束齊出斬出,天地都要盡毀了!
“啊……”
一聲咆哮,血魔滿頭血發亂舞,眼神冷的跟來自冰窟中的閃電一般,刺骨而帶著寒意。
血魔的每一寸軀體都在噴血芒,遠遠看去,他像是化成了一龐大的血海,洶湧澎湃。
轟隆!
天崩地裂!
終究只是虛道層次的羽箭,這道毀滅之羽蒸幹了三分之一的血海,終究還是無力了,返回了滅世老人的手中。
血魔從無盡血海中複蘇,氣息雖然衰落了一些,卻在猖狂的大笑。
………
虛空中,帝尊與世界樹僵持,兩者之間的波動極其可怕,卻都被束縛住了。
“你以為天庭是這麽好攻進來的嗎。”
帝尊大喝,天庭作為他大本營,可是有主場優勢的。
不知覆蓋多麽龐大的范圍的天庭發光,每一座宮殿都發出光輝,虛空中有玄異的紋路勾勒而出。
“既然來了,總要留下點什麽東西。”帝尊驀然道,手中浮現了一柄石劍,璀璨無比,刹那間化為萬丈大小,直接斬落而下!
“這是一個陷阱!”世界樹的聲音傳來,他沒有想到帝尊開啟神魔祖地居然喊了這麽多的實道道主在此。
世界樹顯然也對一些事情並不知情,神魔殿堂開啟神魔祖地也不是沒有代價的。
而顯然帝尊為了防備它,不能付出那樣的代價,只能讓其余實道道主來。
不過帝尊並沒有解釋什麽,對於世界樹前來阻止,他也是有些訝異,世界樹似乎有某種手段可以察覺到,神魔祖地被開啟了。
不過,似乎無法進入其中,身為神魔始祖的造物,很明顯也承擔著守護某些東西的責任。
世界樹作為橫跨兩個淵海大世界時代的生靈,自然對天庭非常熟悉。
在這裡隱藏著太多手段,相當於一個勢力的心臟,怎麽可能沒有禁製法陣之類的東西。
所以,尋常情況,世界樹根本沒有想過進攻天庭,否則很有可能偷雞不成蝕把米。
今日也只是為了破壞對方進入神魔祖地的行動而已,
並不想在這裡耽擱太久,不過卻碰見了一群實道道主,陷入了泥潭中。“速戰速決,離開這裡!”世界樹發出聲音,同時有更多的枝乾破開虛空而來。
帝尊手持灰色石劍,在天庭的加持下,劍光如銀河,硬生生斬斷了一條枝乾。
枝乾落下,表面的璀璨光輝散去,露出了本質上的腐朽與詭譎。
魂祖一直在劃水,始終保持在一個安全的位置,聽見世界樹的話,直接跳上了枝乾。
血魔被滅世老人打爆了半個甚至,不過也脫離了戰鬥。
三十二翼生靈付出了一對羽翼的代價,撤離了戰圈。
唯有人尊手持石斧很淡然,不時揮動石斧,便驚的周圍之人後撤。
“人尊!”三十二翼生靈喊道。
人尊點頭,緩慢後退,正當眾道主以為人尊也要離去之時,他驀然回首, 石斧璀璨,回首就是斧!
轟!
附近的三尊道主下意識的躲避,很輕易的就避開了,然而避開後他們卻瞳孔收縮。
因為斧光的目標就是下方的神魔殿堂。
三尊道主企圖阻止,不過為時已晚,斧光超越了一切,劈向神魔殿堂。
神魔殿堂附近的有一群巔峰天王在此,都感覺到了恐怖的殺機,動彈不得。
沈睿也在其中,甚至比其他人感受更加的深刻。
他似乎感覺這道斧光的目標根本不是神魔殿堂,而是他!
他瞳孔收縮,有種無力之感,面對這種力量他根本無法對抗,只能等死,心中翻騰起了滔天波瀾。
葬族就這麽讓淵族忌憚嗎,人尊這即使是這樣也要宰了他。
斧光凌厲無比,劈開了虛空,瞬間就籠罩了神魔殿堂,但下一刻,一道璀璨的金光擋在了神魔殿堂前。
那是一道金色的榜文,上面有繁雜的文字,散發著龐然的光輝,威勢無與倫比。
正是封神榜!
擋住了這一道斧光,另一側,人尊半邊身子炸開,血肉飛濺,因為這一道斧光的緣故,他承受了三尊道主的一擊,受傷很重。
眼見這一擊被擋住,人尊露出了肉眼可見的失望之色,不知是因為沒有破壞神魔殿堂,還是沒有殺死沈睿。
“神魔殿堂…褻瀆始祖…該死!”人尊冷喝,仗著石斧之能,回到了枝乾之上。
並沒有對沈睿或者葬族發表任何言論,不過沈睿明白,剛剛人尊就是要殺他!
一行巔峰天王都喘著粗氣,沈睿死死盯著人尊,剛剛那種感覺如同接近死亡一般,太令人難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