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一日,天啟道主肉身橫渡淵海,沒有動用界門,就是生怕被其他道主發現端倪。
肉身橫渡淵海是非常危險的,即使他們身為道主,一個不小心也可能遇到什麽大恐怖,或者迷失在淵海中。
“天啟,你當真要與整個祖界為敵!?”老道主到了這一刻仍然企圖勸解天啟道主,他身受重傷,根本不想動手。
他存在的時間實在太長了,祖界第一個道主,見過太多的波瀾,太多的大場面。
要不是建樹複蘇後不可能放過的就是他這過補刀者,他真的懶得去管。
建樹複蘇最頭疼的可不是他們這些道主,而是輪回與天庭這兩大勢力的創始人。
“多說無益,你雖然是祖界最古老的道主,跨入了實道境,但曾經被建樹反噬,想拿下我,很困難,你我最好相安無事。”
天啟道主籠罩著混沌光輝,偉岸至極,一些生靈甚至不敢直視。
“冥頑不靈!”老道主怒極,整個天地都變得陰沉無比,這裡是祖界,建樹之上,孱弱的空間根本承受不住道主的征伐。
天穹整個坍塌,虛空風暴肆虐,甚至削平了一些建樹枝。
這個時候,時空裂開,有一道可怕的身影,讓光陰倒轉,讓空間收縮。
“即使我重傷,也不是你一個小輩可欺!”
轟!
天地哀鳴,無數生靈瑟瑟發抖,匍伏在地,像是失去了本身的意識,無數生靈大腦中一片空白,像是隨時會死去。
就算是風羽,覆天道主親子等天王們,強大如他們,也搖搖欲墜,根本不能直視老道主那裡。
天啟道主渾身綻放金色光芒,也愈發的強大起來,他抵住那種無以倫比的恐怖氣息。
恐怖的氣息彌漫,老道主被道則淹沒,他破開時空,那裡有一隻大手探了出來!
枯亡,寂滅!
所有的氣息都是它散發的,鎮壓一切,似乎要毀滅這裡,這隻大手太過瘮人,本不知道多強
在那大手上面,只有一些乾枯的血肉,並且長有一些長毛,令人不寒而栗,整個完全就是骨頭構成。
這是老道主的真身,他渾身上下早已腐爛,早年受過重傷,太嚴重了。
所以至少他才不願與沈睿動手,而後更是盡力勸解天啟道主,因為即使是挪動一次步伐都要消耗生命精氣,更別說這種大戰了。
轟!
枯骨大手直接抓向天啟道主,要將他一把抓住,從而鎮殺,鏗鏘震耳,響徹整個祖界。
這讓人毛骨悚然,那種氣息仿佛不可對抗,令無數生靈從頭涼到腳。
整個祖界都看的到這一隻骨手,在哀嚎,認為祖界即將滅亡。
天啟道主扎根在建樹上,一道道金色的鎖鏈憑空浮現,在虛空中留下一行淡淡的金色痕跡,雖然不是很清晰。
那金色鎖鏈雖然很慢,但是卻讓人避不開,躲不了,直接插向枯骨大手。
在一眾天王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那裡竟傳出……喀嚓喀嚓聲,那隻枯骨大手碎掉了,崩壞了。
“你怎麽可能調用建樹的力量!”老道主震驚,而後眸中沉浮著無盡的符文,耀眼至極。
建樹的力量有多恐怖,他最能理解,當初為了抹殺建樹之靈,就是先將其靈智從軀體中誘騙出來。
否則可以操控整個建樹的力量,沒跟可以抹殺掉。
“我明白了,你是就是建樹!”老道主思量片刻,心中所感,一語道破真相,對於他這層次的存在,只要想,很少有事情可以瞞過他們。
老道主整個軀體都動了,而後一股腐朽的氣息彌漫,他強到不可想象,整個世界幾乎都要裂開。
虛空在龜裂,連規則都在被磨滅!
道主級生物實在太過恐怖,很少在世界內戰鬥,都是在淵海中搏殺,只有那裡才能承載他們。
此刻,混沌霧中的天啟道主也動了,眸若閃電,亦不可匹敵,敢與老道主動手,自然有所準備。
一聲轟鳴,一株碧綠小樹,出現在他的頭上,他一步邁出,頓時時光長河倒流,向前逼去。
在他的頭頂上方,那小樹垂落下絲絲縷縷的本源之氣,每一條都很懾人,蘊含無盡奧義,每一條都是一種大道鎖鏈。
本源如簾,垂掛下來,讓他的身體越發的模糊了,朦朧而威嚴,仿佛隻身就可以鎮壓老道主。
這是建樹的力量,雖然封印沒有破除,他只能動用一部分,但也足夠驚人了。
轟!
兩尊道主級生物搏殺在一起,一切都分崩離析了,恐怖的力量湮滅了一切。
這片地帶,徹底被混沌淹沒了,被道主的力量侵蝕了,什麽都看不到了,一片虛無,一片朦朧與模糊,外界生靈難以尋覓,無法定位。
就算是之後用時間的力量回溯,也根本什麽都看不清楚,因為一切都被破壞了。
“快去封印之地,那個葬族要破開建樹的封印。”
風羽的腦海中突然浮現一聲傳音,是老道主的聲音,他愣了片刻,而後臉色大變。
“快跟我去封印之地。”他大喝,輪回道主, 與奪天道主一脈的天王臉色也鐵青,急忙跟了上去。
只有覆天道主親子沒有動彈,他面色冷漠:“建樹與我們沒有利益關系,這次…我們要作壁上觀了。”
他們不是抹殺建樹之靈的道主後輩,也不是掌控者一脈,沒必要摻和進去。
幾位天王此刻也顧不得指責他,匆匆離開。
覆天道主親子望著道主級戰場,眼神迷蒙:“父親,我們一脈不被他們接受,沒想到如今居然會是這個結果。”
祖界的蛋糕早在遠古就被瓜分完了,即使一位新晉道主也分不出來多少,要麽和天啟道主一樣,不建立道統。
否則便是遭受排擠的下場,可如今,卻成了他們置身之外的本錢。
更可笑的是,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在片刻前,他還叫嚷著要懲戒對方。
“道歉真不冤…”他搖頭苦笑,看著不斷變化的道主級戰場,臉色微變,又往後退了一段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