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靈界攻打異族之時,突然蹦出來了真凰一族的族人,強橫的帶走了一具可怕的“屍體”,上面遺留的波動讓在場的道主都感到心驚。
一尊實道境的軀體!就那麽赤裸裸的擺在那裡,整個淵海才多少實道境啊,這軀體哪來的啊?
那場戰鬥的波及實在太大了,讓靈界的幾尊道主感到心驚,但說句實在話,整個靈界也沒有多少有資格和真凰一族掰掰手腕子的世界。
所以靈界兵行險招,讓虛靈一脈在整個淵海散布真凰一族出世的消息,為的就是逼迫真凰一族透露出點什麽。
加上一些鐵板釘釘的證據,的確引動了很大的輿論,一些頗為強大的世界都感到了不安。
還好這次真凰一族並沒有準備隱藏到底,反而很輕易的就透露出願意解釋的意思。
這次的道主之會實際上還沒有開始,不過是靈界與祖界的信息交換而已。
如今,帝祁得到凌霄寶殿,在神將看來已經遠超出了此次會議的重要性,索性不再停留直接回去了。
這裡的事情告一段落,一行人回到古城中。
沈睿去體會突破帝境之後的感受,更加的了解自身,同時追尋之後的道路。
他的神魂中,一顆閃閃發光的道果不斷旋轉,周圍有氤氳的光輝閃爍不停,道果,是帝者境界最為直觀的表現。
整個帝者境界就是對自身道路的探究與感悟,道果凝聚,踏入帝者,接下來修行的目標就是把讓道果“生根發芽”。
是一種形象的描述,實際上就是徹底的讓自己的道成長為參天大樹。
最後的階段又被稱為帝落!
瓜熟蒂落,同時也是道則樹蛻變的最後時刻,成功則稱為睥睨淵海的無敵天王!
不成功,則稱為一捧黃土,帝者已經擁有極其悠遠的壽命,很多修士都甘願停留在這個境界,而不去觸碰更高的境界。
花費了數天,沈睿在烏凰的幫助下,理清了未來的道路,同時也有限的透露給了烏凰一些消息。
“你是說,那凌霄寶殿是假的?”烏凰有些驚訝,但轉瞬又狐疑的看著沈睿:“你怎麽知道的。”
“我的左眼…”沈睿指著自己的左眼道,知道他的左眼不對勁的生靈,在他的認知裡只有一個,那就是烏凰。
因為烏凰曾經近距離接觸過,而且至今都沒搞明白。
烏凰曾經曾經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要不是你是最後一個葬族,我就把你眼睛挖出來了。”
現在倒是不說了。
“你的左眼到底是什麽東西?當初我都被排斥了。”曾經因為對這個問題閉口不談,烏凰也沒有過多的追問。
“這是村長給我留下的,可以看透一個生靈的氣運,而且如果是我所殺還可以掠奪全部的氣運。”沈睿解釋道。
“哦,怪不得你最開始之時崛起這麽快,在你身上還看到了幾次奇特的景象。”
“是氣運之尊那老家夥的?”烏凰疑惑道。
“我認為不是…”沈睿搖頭,感覺不是,因為左眼石瞳的手段高明太多了。
“因此世尊是第一個突破到道主的靈界土著,那氣運之尊就是第二個,當初他很一路順風,誰也沒想到他研究的是氣運之道。”
“但最後卻不明身死,而且氣運之道實在沒什麽太逆天的地方,也就修煉沒落了。”烏凰沉思道。
“嗯…”沈睿點了點頭,剛開始的時候還有些用處到了現在的話,對他的幫助確實不太大。
現在基本上都是哪有機緣他去哪兒,然後靠拳頭直接全打下來。
說實在話,到後來他才真正發現自己最大的倚仗其實是葬族這個身份。
因為葬族這個身份,烏凰對他青睞有加,因為葬族這個身份帝尊沒有動手殺他。
但他總有種感覺,這石瞳的作用絕不僅僅只是吞噬氣運而已。
有左眼相應的就會有右眼,右眼在哪兒呢?這是沈睿時常想起的問題,而伴隨著這個問題,隨之而來的就是村長的身影。
“它當時給我示警讓我不要去觸碰凌霄寶殿。”沈睿說起謊話來,眼睛都不眨一下。
“有意思…如果凌霄寶殿真是假的,那麽背後的算計就有些可怕了。”
烏凰瞳孔幽深,瞬間就猜測到了一些事情,並不敢確認,越發感覺到淵海的形式他都有些看不清楚了。
沈睿不可能直接告訴烏凰帝尊還活著,甚至還布下了陰謀,算計祖界。
倒不是因為不相信烏凰,而是因為他不知道帝尊的意思。
如今基本上大勢已成,凌霄寶殿被帶回祖界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情。
而且烏凰也極為不待見祖界,不會從中作梗,所以沈睿才敢透露出凌霄寶殿不對勁,安一安烏凰的心。
畢竟他們老哥兒幾個和祖界都有不小的恩怨。
但透露出帝尊還活著的事情牽扯就太大了,要知道當初天界覆滅,出手的並不僅僅只是祖界以及淵族,還有真龍,沈睿不清楚當初有沒有真凰的插手。
帝尊可是一個絕世強人,沈睿不敢過分作死。
“怪不得你當初住手了,原來還有這麽一層緣故在。”烏凰打量了一眼沈睿,實際上它也感覺得到沈睿所說的有所保留。
不過以現在他們兩個的關系,烏凰也沒有去追根究底,它知道這件事情就足夠了。
“你的那個村長神神秘秘,還給你留了這麽一個好東西,怎麽會死這麽早。”烏凰疑惑道,有那顆石瞳在,那個所謂的村長怎麽會死的那麽的簡單。
“不知道…”沈睿搖頭,關於村長的最深的秘密,他是不可能透露給任何人的,烏凰也不行。
不是這個世界的人,時間長河中都找不到任何存在的蹤跡。
村長並非是一個單純的好人,就算是當初撿到沈睿的時候,就對他身上承載【葬經】的那頁金紙實施了各種手段,目的就是得到好處,可惜沒什麽用。
在村長留下的信上已經說的很清楚了,沈睿對此倒是沒有感覺到不舒服。
畢竟他那時候和村長一丁點兒的關系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