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霄寶殿居然活生生的直接炸開了,就在四尊道主的面前,這樣的變故讓四尊縱橫淵海的實道境生靈都愣住了。
奪天道主更是道心失衡:“怎麽可能,為什麽會這樣!”
他的氣息波瀾起伏不定,足以看出奪天道主內心的不平靜。
這可是凌霄寶殿啊,天界天庭曾以此鎮壓過整個天界,壓的佛與輪回都難以抬頭。
這就炸開了!?
奪天道主絕不相信這種情況的發生,總不能是因為太久沒用,他一下給乾壞了吧。
“假的…”奪天道主面色陰沉,他仔細觀察,發現凌霄寶殿的內部有些符文斷斷續續,非常不連貫。
而且內部的打造材料也不對頭,雖然也很珍貴,但和凌霄寶殿的等級對比,就有些看不上眼了。
但表層的材料卻是像模像樣,而且如果不催動一次,讓其徹底運轉,根本看不出來。
實際上,從帝祁手中得到之時,奪天道主就察探過一次,不過並未發現異常。
只有真正的催動,或者祭煉一段時間之後,才能發現隱藏在深處的異常。
“被算計了…”奪天道主反應也很快,心神沉澱下來,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過,得出這個結論之後,他又感覺有些驚悚,誰敢算計他們,而且結合血魔之前的話。
對方不僅僅簡單的惡心他,這盤棋大的令人心驚。
“血魔,你也看到了,這凌霄寶殿根本就是假的,我們都被人算計了。”奪天道主按壓下心中怒火,解釋道。
“我管你被沒被人算計,始祖的痕跡在此,已經都不重要了。”血魔大笑,大手探出,虛空中幾道灰白色的符文凝聚在他手中。
“這就是所謂的始祖痕跡,就隱藏在凌霄寶殿之中,我居然沒有絲毫察覺。”
奪天道主暗中心驚,那灰白色的符文很古老,其中的道韻奪天與輪回道主都看不清楚。
“血魔,你個瘋子,我們都被人算計了,你是被人故意引出來的。”
奪天道主語氣冷冽,他的怒氣幾乎已經壓抑不住了,這次丟盡了臉面。
“那又如此,管背後的人是誰,清掃整個淵海,自然可以看到真相。”
血魔身上的皮膚凹凸不平,流淌著赤紅色光芒,如同岩漿在他軀體上流淌。
不管如何,血魔已經現世了,而且毫無遮掩,他們根本不在乎奪天道主是不是被算計。
因為沒有什麽區別,最後的結果都是滅亡。
始祖的痕跡就是真實的,這就足夠了。
“找死!”奪天道主終於壓製不住自己的怒氣,軀體爆發出璀璨的光芒,照耀虛空。
整片虛空都扭曲了,而後扭曲,壓縮,億萬裡方圓的虛空凝縮在了一起,居然成了一柄黑色的劍。
由於大片虛空的消失,波及到了更大的范圍,淵海的一角開始沸騰起來,這種恐怖的波動橫掃淵海。
一尊實道境全力一擊,讓一些同等級別的生靈感到了心悸,有種感應,冥冥中看向了這裡。
“奪天之劍…”奪天道主眸光很冷,手中持著億萬裡虛空凝聚而成的黑色長劍。
虛空被壓縮到了極致,所有的力量都被凝縮,吞噬著四周的一切,空間都承受不住。
因為這黑劍的質量實在是太高了。
“吾不可辱!”奪天道主怒喝,手中的黑色長劍動了。
轟隆!
虛空像是不連續了,一道烏黑劍光斬破萬古,劃過數個時代,似是從那永恆盡頭劈來,無物不破,無敵人不殺,沒什麽可以阻擋它,劍氣橫空億萬裡,斬絕一切!
血魔神色凝重了不少,這一劍之威,的確有些可怕,橫掃了一切。
畢竟是一尊實道境的全力一擊,不可小覷。
無盡血河湧出,席卷一方虛空,一些龐大的星辰在血河中也如同一顆普通石子一樣。
但在虛空之劍下,所有抵擋物都在瞬間炸開,連灰燼都剩不下,被斬成虛無!
就是這麽的霸道無匹。
虛空中,唯有這一劍,黑色劍光晦暗而可怕,茫茫無邊。
血魔龐大的軀體在虛空中扭動,血色臂劍抬起,這一刻太恐怖了,血色光霧流轉。
這片區域龜裂,虛空早已被凝縮,露出更深層次的混沌,一陣湧動,翻騰。
血魔抬劍相抗,然而下一刻,他的神色愕然,因為虛空之劍在與他的臂劍相觸之時,瞬間變的虛幻了,而後就這麽穿了過去,往他背後的死寂空間而去。
“不付出點代價怎麽能行,我倒要看看,哪裡到底隱藏著什麽。”奪天道主神色冷漠。
已經暴露出來的血魔不足為慮,他只怕還有東西隱藏著。
這當真是相隔億萬裡的一擊,宏大無比,黑色劍光無窮無盡,如一片江海化成了壯闊無邊的瀑布,向著死寂空間奔湧。
無盡的虛空之力爆發,在死寂空間中肆虐開來。
然而血魔的神色卻變的詭異而悚然,絲毫沒有擔憂與畏懼,反而有些期待。
大片的廢墟炸開,波及億萬裡,死寂空間裡迎來了難得的熱鬧,到處都是虛空裂縫。
然而,驀然間,整片世界都是一滯,而後似乎停止了運轉,而後所有的虛空之力都被強行聚攏起來, 化為了一個星辰大小的圓球。
一隻朦朧而黑暗的大手浮現,輕輕的握住,哢嚓一聲,清脆而悅耳,不起一絲波瀾,就這麽碾滅了一切。
奪天道主瞳孔一縮,心神劇震,這是什麽樣的實力,若是正面擋住他還不會這麽震撼。
可對方根本不是擋住,而是就這麽抹去了,就像抹去了一個螞蟻,輕松而隨意。
這需要超乎想象的實力,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難道是那尊始祖?
“哈哈…震撼吧,畏懼吧,我們才是淵海的主人,始祖才是淵海的主宰。”血魔大笑,非常欣賞奪天道主現在的表情。
“下次再見之時,便是祖界覆滅之日,哈哈…”血魔一步步的退回死寂空間中。
奪天與輪回兩人就這麽眼睜睜的看著,絲毫沒有動手阻攔的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