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想法讓沈睿感到無比震驚,即使是他,在得到真凰翼這等大神通之後也只是想著如何更熟練的運用。
至於根據那等大神通繼續開發,他想都沒想過,因為下意識裡,沈睿就把真龍,真凰想得太過高高在上,認為它們的神通已經進無可進。
雖然實際上的確也如此,但這樣的想法卻對他的成長有不好的影響。
畫面再次一轉,略過了不知多少年,那生靈已經不再是少年模樣,背後的銀色羽翼也徹底和真凰翼神通結合在了一起。
一躍而成為了速度最快的生靈之一,但他天性高傲,認為自己速度舉世無雙,竟去和傳說中的掌握空間之力的帝江一族的生靈去比拚。
至於結果,沒人知道,因為沒有人能觀測到兩位舉世無雙生靈的比賽,只知道,當那背生雙翼的生靈再次出現的時候。
他背上的兩隻銀色的羽翼也只剩下了兩個血淋淋的窟窿。
有人說他慘然落敗,被帝江一族斬掉了背後的翅膀,以示懲戒。
也有人說他是有了更深的感悟,所以自斷背後雙翅,以此來尋求突破。
在這種模糊的場景中,沈睿也不知道到底是因為什麽,不過,他倒是了解清楚了這對翅膀的來歷。
“原來是因為感受到了同源的氣息。”沈睿逐漸有些明悟,自己之所以可以借助這對翅膀的力量,甚至進去這方世界,都是因為兩者有同源的氣息,真凰的氣息。
沈睿再次感覺神魂一陣恍惚,回過神來的時候,他已經被那對銀色翅膀從那種回憶場景中,彈了出來。
望著近在咫尺的銀色翅膀,沈睿暗自琢磨,這翅膀不會成精了吧,不是沒有這種可能,一些上了年份的樹木花草都可以誕生神智,更何況這對蘊含著可怕能量的翅膀。
沈睿越想越滲的慌,不敢在這個詭異的世界裡多呆,生怕一會兒這對銀色翅膀上蹦出來一個人頭,於是急忙回到了自己的軀體裡。
然而,神魂歸位之後,沈睿就敏感的察覺到了自己後背的異變。
本來只有一個銀色粒子還察覺不太出來,但之後他又在翅膀空間裡吸收了很多的銀色粒子,數量多了之後,就讓他感覺到了。
大量的銀色粒子聚集在自己的後背處,而且居然有往真凰翼中突破的姿態。
一粒粒銀色粒子,突破肉身的界限,融入到了真凰翼中,而後化為了一道道銀色的脈絡,在真凰翼中延伸,似乎是在構建些什麽東西。
沈睿面色古怪,有些忐忑不安,不知道這種變故到底會帶來什麽,他嘗試著收了真凰翼,依舊如常,赤紅如血的真凰翼消失,那些銀色粒子也不再蠢蠢欲動,只是在背部積攢,也沒有對他造成任何損傷。
他抿了抿嘴唇,烏凰沉睡了,他現在連個商量的人都找不到,沉思了良久,他再次打開真凰翼。
因為他不可能不使用這式強大的神通,而只要使用就會有這種影響,不如現在就把它弄清楚到底是怎麽回事。
那種異變再次產生,銀色粒子爭先恐後的湧入真凰翼中,銀色的脈絡逐漸清晰起來,從根部開始延伸。
沈睿琢磨著,逐漸有了一些思路。
“這看著怎麽這麽像一根根血管,它不會是要成為真正的翅膀吧。”
他推測著,仔細審視己身,特別是後背部分,越看越像,到最後他幾乎肯定。
因為那對銀色的翅膀本來就是虛擬的真凰翼,和真正的翅膀結合而成,翅膀體內的物質會有這種影響也不足為怪。
沈睿背後的真凰翼已經開始泛出淡淡的銀色光輝,而且更讓沈睿詫異的是,伴隨著銀色粒子的溶解,一道道精純至極的神性物質也反哺回了他自己的體內。
他的軀體綻放銀芒,一層流光附著在他的肉身之上,沈睿沒想到還有這種好事,這些能量精純無比,對他的修煉有很大的益處。
很快,背部積攢的銀色粒子就已經消耗殆盡了,沈睿的修煉也陷入了凝滯,他面色苦悶,雖然這種方式對他來說很不錯。
但有一個很大的問題,那就是自己背後萬一真的長出了一對翅膀該怎麽辦。
他研究了很長時間,背後的真凰翼開開合合,不久沈睿苦悶的臉色緩和了下來。
因為他發現,雖然真凰翼的根部已經有了非常初步的血脈構造,但和他的背部沒有任何的關系,他的背部也並沒有真正的生長出什麽器官來。
研究明白之後,沈睿精神振奮,再次沉浸入銀色翅膀空間之中,去努力捕獲那種銀色粒子,還有什麽能比實力的快速增長更令人興奮。
不過這次他並不敢深入到真正的銀色翅膀那裡, 只是在外圍吸收。
時間過的很快,三天的時間眨眼即過,沈睿的房間中,一雙赤紅中夾雜著銀色的巨大的翅膀在他背後微微飄動,他的軀體更加凝實,肉身上的金色符文若隱若現,實力更上一層樓。
這幾天的時間裡,他大門不出二門不邁,一直在吞食煉化那種銀色的粒子,這種快速的修煉速度,幾乎比的上他每天都吞服了一根百年寶藥一樣。
他的修為在堅定不移的朝著八紋前進。
“咚,咚!”房門被敲響,黎玉淵的聲音傳了進來。
“該出發了,別憋在屋子裡了。”
沈睿不情不願的收斂了修煉異象,回了句:“知道了。”
今天是一個特殊的日子,天翼大聖的壽辰就定在今天,這幾天他一直憋在屋子裡,誰喊他他都不出來,但今天確實不行,所有人都要去,以示尊重。
老戰神都發話了,沈睿也沒辦法,防止老戰神衝進來踢他的屁股,他只能從房間裡離開。
推開門,黎玉淵已經等在門外了,用狐疑的目光看著沈睿:“你在屋子裡到底在幹什麽,又在琢磨些什麽。”
沈睿懶得理會他,撇了他一眼,徑直走了出去,黎玉淵伸頭房間裡看了看,也沒發現什麽端倪,眯了眯眼,也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