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思奇搖了搖頭,看著他繼續用著各種邏輯謬論在誤導著英格蘭年輕的花朵們,這應該是李升傑最為熟悉的工作了吧,作為小學時候就已經擅長各種花言巧語的人,這種邏輯謬論以及言語技巧簡直就是信手拈來,完全不用擔心會說錯話,反正說錯了也可以強行將黑的說成白的,他根本就不用擔心這些問題,唯一需要擔心的就是聽著他說話的這些英格蘭的小花朵們能夠不能夠聽得懂他那山寨版的英語而已。
“你帶他進來的時候,有沒有說些什麽,或者說他有沒有問些其他的問題?”薛思奇問到一旁的維娜,在他的記憶力李升傑可不是一個對陌生環境完全束手無策或者隨波逐流的人,他來到一個新的環境肯定會盡快的去熟悉的人。
“有的,他得知我認識你之後就不斷的問我關於你的問題,以及俱樂部的情況,只是我擔心他會不會像之前的記者一樣,所以就沒有問答了,只是讓他來等你醒來就可以了,只是當他看到了正在集中準備訓練的球員們時,似乎是誤會了什麽一樣,直接就跑來跟他們開始說話了,還讓我來給他翻譯,我攔都攔不住。”維娜的回答沒有出乎薛思奇的意料,果然是典型的李升傑的作風。
“也就是說他現在還基本什麽都不知道,是嗎?”薛思奇問到,得到了維娜肯定的回復之後,就讓維娜去休息了,自己在一邊等著李升傑,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夠忽悠到什麽程度。
原本有相當一部分的球員根本就沒講李升傑的話聽進耳裡,畢竟如果換成是你,在學校開學的時候,突然有一個外國人站到講台上,對著你們用一口你們都聽不懂的中文在給你們各自灌輸雞湯,換成你們也會不爽好嗎。可是這個時候突然班主任站到你旁邊,原本你完全不想聽的,也只能夠被迫乖乖站好聽著各自雞湯灌輸進你的耳朵裡;薛思奇就充當著這個作用,他好歹也是半個月前官宣是收購了考文垂俱樂部的主突然出現在這裡站著,球員們都認為薛思奇非常重視李升傑的這次演講,還時不時互動(互噴)呢,所以原本抱著無視的心態也換成了認真的聽講。
而李升傑的演講能力也的確是一流,用著別人都不一定能聽得懂的英語居然愣是講出了效果,講出了群情激奮,表示要好好訓練,努力學習的效果,只是薛思奇總感覺這種場面好像在哪裡見過。
“哼哼,你個傻逼一天天就會打斷別人講話,你這種叫沒家教好吧,嚴重點來說我可以說你是人身攻擊,詆毀我的聲譽。”李升傑說完之後就走到薛思奇面前說到。
“你這是人身攻擊,是最常見也是最簡單的詭辯手段,其次是馬車與金幣謬誤,你這是在偷換概念,沒有人在乎你的聲譽,也沒有在乎是否詆毀了。”薛思奇輕描淡寫的說道。
“可以啊,你小子這些年一點都沒忘啊,我以為我教你的肯定都忘記了。”李升傑摟過薛思奇的肩膀,另一隻手用力的拍向薛思奇的胸口。
薛思奇習慣性的將哪隻拍向胸口的手捉住:“那當然,我可是一點都不敢忘啊,生怕哪天自己稀裡糊塗就被你用這種‘嘴炮’的方式給迷糊了,然後將半輩子的錢都送給你了。”
李升傑白了薛思奇一眼:“我能對你做這種事情嗎?何況我又不是傳銷,怎麽搞得我就好像十惡不赦一眼。”
“呵,你不是傳銷,勝似傳銷啊。”薛思奇看著在訓練場上明顯更加積極的年輕球員們,不得不感慨有時候語言的力量是無窮的,
要知道現在可還是假期的時候,現在他們可是在加練,全憑自覺的加練,能夠來到基地的大部分都是足夠自律或者是被動自律的人了。 何為被動自律?那就是有一部分人,當人們看著或者身邊有人非常自律的時候,他們就會有一種被動的自律感在內心油然而生,從而促使自己在一段時間之內成為一名自律的人,然而這種被動自律跟真自律的人又不太一樣,這種自律只能夠持續一段時間。而訓練又是每天都是枯燥並且消耗大量體能辛苦的日常, 一邊是假期玩樂,一邊是枯燥無味辛苦的日常,別說是被動自律的人,就算是那些自律的人也會慢慢因為這一邊天堂一邊地獄的感受而使每天訓練的動力減少,變成會時不時問自己,為啥我要每天都訓練呢?為什麽在這個放假的時間段不能夠跟其他人一樣好好的去玩呢?現在李升傑過來的一番話,讓這些人重新找到了動力,雖然這番話不是真的,但是帶來的動力是真的,就足夠了。
薛思奇帶著李升傑來到辦公樓內,一邊走一邊跟他細說著這半個月以來發生的事情,從家裡莫名其妙來了外國人給了他一千多萬英鎊的銀行卡再到莫名其妙的接手了考文垂以及現在面對新賽季準備要拉開序幕,而他還是束手無策等一系列的事情全都說了一遍。
李升傑聽完之後一臉不可置信的看著薛思奇,看到薛思奇一直保持著嚴肅的神情之後也變得嚴肅了起來,兩人一直互看了十秒鍾之後李升傑說到:“好吧,我信你了,意思是你找我來不是讓我來演講的,而是來找我一起想辦法管理俱樂部的?”
“嗯,差不多吧。”薛思奇點了點頭。
然後辦公室內的思考者從之前的只有薛思奇一個人變成了薛思奇和李升傑兩個人一同思考,這可並不能夠怪人啊,就算李升傑個人能力再強,口才再好,跨行也如同跨山啊,人家突然從管理大學生變成了要管理俱樂部,這個跨度實在是有點太大了。
在李升傑和薛思奇都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維娜在辦公室外敲門進來:“主席,新教練到了,他就在樓下等著你……們一起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