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賽結束了,時間還算早,陸茗被大飛拉著去外面敘舊了。
之前陸茗為了約唐惜如的時候在電競社露過面,大飛和程勝那時候才驚奇地發現,緣分真的是妙不可言。
可惜後來兩個人才知道陸茗根本沒想加入電競社,兩個人想約陸茗聊一聊也被拒絕了,而且陸茗給出的理由很正經。
“我現在忙得很,都洗乾淨了,等我組個隊去虐你們。”
兩個人這才知道陸茗的打算,即使這樣兩個人也信心滿滿,畢竟他們不知道柳士余的存在。
一支隊伍一個點強還能針對,兩個大腿就是另一碼事了,尤其是兩條腿都很粗的時候,發生意外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現在大飛既然請了一上午的假,那怎麽也不能放過陸茗。
走在路上,大飛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很沒底氣的問道:“剛才握手的時候,戴帽子口罩的那個哥們,看著這麽眼熟啊,怎麽感覺是......”
說到這,大飛沒再繼續說了,這個想法稍微有些荒謬,柳士余退役的時候沒有太過大張旗鼓的,簡簡單單的去注銷了職業身份就平平淡淡的退出江湖了,現在大飛的意識裡,柳士余還在用著麻辣小龍蝦的名號隨時準備上場大殺四方。
“說明白點啊,感覺這種事你不說清楚行嗎,你看你對夜夜姐有感覺吧,都三年了我聽說你屁都沒放一個。”陸茗想岔開話題,最簡單的辦法就是這個了,簡單粗暴。
果然,大飛一聽這話,臉都羞紅了。
石夜,社團聯的乾事,社團聯作為監督各個社團活動的學生機構,在社團舉辦大型活動的時候都會派一個乾事去記錄活動內容,石夜就是派駐到電競社的那個人。
大飛和石夜是一個系一個班的同學,雖說石夜不像唐惜如她們這些人一樣芳名遠傳,但是眉目之間總透著一股耐看的清秀,大飛又恰好有時間去仔細欣賞這個姑娘耐看的臉龐,越看越順眼,越看越喜歡,可惜大飛這個東北大漢是個純情的老處男,場上場下都猛的不行的大飛一碰到戀愛這種事就萌的不行,一來二去的,連陸茗都知道他暗戀石夜了,可他就是磨磨唧唧的不敢告白,每次別人說他,他就紅著臉說:“去去去,你懂啥,現在我們多好的朋友啊,要是這麽急那不破壞革命友誼啊。”
作為大飛場上對手場下朋友的程勝每次都搖著頭感歎:“看看大飛,這就叫心有猛虎細嗅薔薇,慫這一個字貫徹一生啊。”
“也不能這麽說,我覺得感情這種事不能說的太明白。”大飛支支吾吾的回應著陸茗。
“對對對,曖昧期的戀愛是最美好的了,你繼續加油,好好享受,最近都不上場了,在忙什麽。”陸茗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太久,搞曖昧這種事,最怕說,曖昧的人之間怕說破,也怕被別人說破。
“搞學術啊,總得給以後做點打算,又不是誰都像你們,生下來老天爺就賞飯吃。”在大飛的想法裡,陸茗是遲早要站在職業掃場上揚名立萬的,早在陸茗第一次去電競社做指導訓練的時候他就堅信不疑。
大二的大飛已經是電競社裡比較能打的那批了,大型比賽的內部特訓時大飛覺得等自己接了前輩的班成了首發隊員,到時候肯定能不辱使命把學校的名號打響,直到陸茗的第一次到電競社給他們指導。
看著陸茗臉上稚氣未脫,一副十五六的樣子,大飛心裡實在是尊重不起來。
特別是大飛想上廁所的時候,
看到了陸茗不耐煩地跟領班交涉著什麽,大飛不是特別感興趣,不過路過的時候在拐角處還是停下了腳步,只聽見領班用很低的聲音著認真之類的話,聽不真切, 不過並不在意的陸茗用大飛都能聽見的聲音說:“知道了知道了,不是我不認真,我就是覺得沒必要嘛,他們玩的跟小孩子有什麽區別啊,我太認真的話他們會恨我的。”
東北漢子的血性蹭的就竄上了大飛的頭,被一個小孩子說成是小孩子,其羞辱程度堪比被傻逼罵傻逼了,好在大飛顧忌銳刀客俱樂部領隊的面子,沒有直接上去暴揍小學生,但是他也暗下決心待會怎麽也要讓這個小孩子吃點苦頭。
但是兩局指導賽就把大飛打的他心服口服了,一局劫秀操作,一局寡婦秀意識。
大飛自認也是中路一把好手了,但是中路跟陸茗對線的時候他的信心被打飛了,他甚至目睹了一場隻存在視頻中的腳不沾地身法。
被三個人抓的劫幾段位移過後他們連劫在什麽地方都沒看到,只知道他們的技能一個沒中,片刻之後直接全部倒地成了三殺背景板。
隨後按照慣例陸茗要給他們講解一局當天直播的比賽, 大飛看到這個口頭上嫌麻煩的少年從BP環節開始給他們一步一步講解,一直到比賽快結束時,無論是出裝走位思路還是團隊個人的決策都詳細的講解了一遍,甚至在選人時就預測了前期比賽的走向和打野的GANK思路,徹底折服了大飛,有實力就是硬道理,大飛輸得起也輸的坦蕩,放下心裡的芥蒂之後大飛甚至想拜這個滿臉稚氣的孩子為師,認真學一下本事。
看著已經長大的陸茗,臉上沒了孩子的稚氣,反而多了些深藏眼底的思慮,他沒問為什麽本該在職業賽場上的他怎麽會在這裡上學,剛剛的交手,大飛感覺得到,比起十五歲的陸茗,他打的更沉穩果伐了,但是比起十七歲的陸茗,他的水平有所下降,甚至最後一局玩新英雄的時候手法還帶著一分生澀,明顯有些時間沒有打職業了。
“明天你打程勝的時候打的狠一點啊,要不我多沒面子啊。”大飛覺得要是程勝被虐的不慘的話,自己豈不是間接的輸給了程勝,雖然他感覺得到陸茗對他已經手下留了三分情,不過面子這東西,大老爺們還是很在乎的。
陸茗抬頭看了看大飛,雖然面露顧慮之情,但是頓了頓之後,還是說道:“程勝啊,我記得你倆水平半斤八兩。”
大飛無奈了,半斤八兩這個詞,真的是。
還沒等反駁的話說出口,大飛就聽到陸茗繼續說道:“這種水平應該打不贏的,所以你的面子就不用了為師出馬了。”
大飛不解,這句話信息量有點多,他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