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
兩局比賽的視頻都看完後,柳士余實在沒什麽想說的,電競社的下路二人組推掉下路一塔後去別的路送了一雙人頭,一看打不過就回下路繼續虐菜了,這種無組織無紀律的隊伍水平能有黃金就差不多了,雖然他們自稱是鉑金,但是這水平看著都夠嗆。
柳士余可是號稱鉑金皇帝,倒不是他打不上去,只是白鉑金已經是靠個人硬實力能帶動全局的臨界線了,鉑金局裡即使隊友再坑,自己也能贏,但是再往上到鑽石,團隊的合作就顯得格外的重要,想保證勝率就要雙排了。
陸茗看完後卻一隻手按在楊琪的肩膀上,說道:“琪哥,你不覺得我們想要奪冠的話現在就要開始來點訓練嗎?”
楊琪看起來還是很有激情的,連忙點頭:“必須的,我這麽有天賦,再訓練上個把月,到時候暴打這個什麽小狂神給女神出出氣,這種比賽贏了有什麽意思,居然敢當著女神的面嘲諷電競社。”
小狂神就是蕭鈞維的遊戲ID,就像陸茗仍然選擇使用隱刀這個遊戲ID一樣,他們不是要忘記過去,恰恰相反,他們就是要用這個名字殺回去,告訴那些肮髒的小人,卑鄙的手段是沒有用的,努力的人會獲得他們應得的榮譽,齷齪的人也早晚會得到報應。
陸茗還在回味遊戲ID的事情,對楊琪的這一波感慨沒反應過來,隻覺得楊琪在看自己,就下意識地看過去,一時間四目相對,卻又相對無言,氣氛無比尷尬。
“先定個訓練方案吧,就利用晚上的時間讓大家練一練基本功,也沒太多時間搞別的了。”柳士余開口了,也不全是為了緩解一下尷尬,也確實是在出主意,線上穩住是他們現在最需要做的。
“那訓練方案什麽的就我來定?”陸茗也清楚,基礎性的訓練還是青訓營裡接觸的多一些,職業選手雖然也要每天進行基礎訓練,但是大部分的訓練都要圍繞著更高層次的方面展開,但是總歸還是要征求一下意見,說不準柳士余有更好的提升訓練呐。
“都差不多,這階段也實在沒什麽花裡胡哨的東西。”柳士余說的不僅是訓練的內容,內容上現階段對於補兵的節奏,基本的預判走位以及兵線和視野等基本功這些就已經足夠他們練了。柳士余的意思更多的是指訓練的方法,現在也就只能開自定義練補兵,開匹配練對線之類的,他們的條件也就這樣了,更規范的練習不僅需要專門的陪練和更好的設備,特定的軟件也是要有的,不過現在他們可接觸不到這些。
陸茗心裡清楚,也就沒有多說廢話,把基本的訓練方式講給了他們三個人,具體的訓練內容和需要講解的小技巧就要陸茗和柳士余在他們訓練的過程中去指導了。
“對了,你們可以先找找合適的英雄,這樣可以更有針對性,訓練起來事半功倍。”陸茗說完就用楊琪的電腦翻出了英雄的界面,楊琪有一個全英雄的號,這給他們省了不少事,翻著翻著就點出了幾個來,說道:“齊亮和楊常可以試試這幾個下路組合,伊澤瑞爾加邪惡小法師,雙傳送,第一件女神之淚,不用管誰主補兵,有技能就瘋狂清兵,沒藍了就喊打野來推一波回家,不用管對線的優劣,對面控線就來野區支援,等他們推過來你們就回去,終極清線組合。或者這個,琴女寶石,賽場上也很熱,不過你們不用打出壓製力,能混就行。塔姆加卡莉斯塔也行,不過要求有點高,你們要是基本操作練得好的話可以試試。
”說完就把界面調到了坦克這一欄,對楊琪說:“琪哥你看,你平時多試試泰坦大樹石頭人這三個超強的英雄,打排位的時候看見對面沒有法師就試試龍龜和蒙多之類的,蒙多不太好,要有一定的走位預判能力和插眼帶線意識,多試試龍龜吧,很惡心的。” 楊琪一臉的黑線,超強?強個鬼啊,這不就是混子上單嗎,平時自己打排位碰見這種都頭疼,線上被單殺,打團被人秒,不敢開團,不能單帶,完全沒有別人家那種進可抗五人輸出開團,退可保自家雙C無憂的感覺。 這是直接把自己也當成混子了?
“為什麽要玩混子啊,老子可是艾歐尼亞鑽石大神,我中路超強的好不好。”楊琪現在掐死陸茗的想法都有,從一開始這混蛋就裝菜鳥欺騙自己感情,現在直接赤裸裸的讓自己去學習混子精神,這不是不把他這個鑽石大神放在眼裡嗎,太可惡了啊。
不過陸茗卻不像是在開玩笑,一臉認真的對楊琪說道:“琪哥,這世界上沒有混子英雄,只有甘心當混子的人,這種英雄對補兵和防打野抓這些基本功都有很高的要求,發育不起來什麽用都沒有,發育的一般也就能混一混,但是發育的好了就是對面的爸爸。而且我們以後走的路線是中野聯動帶動野區壓製的戰略,一個月讓你學會中路壓製的同時不被抓,野區遊走的同時不虧線,布置視野的同時猜對面打野的路線,你能做到嗎?一旦有一個環節出問題就有可能中路崩盤,野區被入侵,上下邊路被無限針對,只能讓出地圖資源和野區甚至線上經濟,全盤結束對線發育期直接開始抱團,到時候齊亮和楊常沒法偷發育的話就只能經濟差越來越大,遊戲就結束了,你要拿以後的每一盤當賭注嗎?”
楊琪沒了脾氣,他知道自己水平不如陸茗,比柳士余就差的更遠了,陸茗說的也有理有據,可誰還沒個想秀的心啊,他只是不甘心而已。自己喜歡遊戲是不假,但是因為想在女神面前多露臉才起了組戰隊的心思,只是陸茗看起來這麽認真,自己也不好再計較了,本來組戰隊打比賽就是自己的主意,但是現在看起來陸茗的求勝心比他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