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青玄已經下定決心,若有機會,便勸走崖山,若不可,便索性說了實話,告訴他,崖無邊招惹了自己,被自己所殺,讓他有什麽招式朝著自己來就好。
他都接著就是了。
說實話,這輩子活了也有二十年了,還是頭一次如此牛逼。
想通了關鍵之後,蘇青玄便一往無前的朝著北方的跑去,屁股下的戰馬撒歡的奔跑著,它也好長時間沒有跑的這麽興奮過了。
跑了幾個月的時間,他風塵仆仆的感到了北方。
從初春,跑到了盛夏。
身上的衣服已經變的破爛,頭髮亂糟糟的,胡子拉碴,完全看不出這人是個年輕人,反倒像是個三四十歲的中年男人。
他身上的錢早就沒了,再加上趕路要緊,因此也不在意這些,渴了便喝路邊上水井裡的水,餓了就抓一隻野雞和野兔過來吃。
這樣的日子足足過了兩個半月,硬生生的把一個精神小夥給過成了這個樣子,現如今他走在街道上,若不是還牽著一匹好馬,別人都以為這人是個乞丐。
這匹馬倒是ahi健壯的很,蘇青玄不少錢都是讓這家夥給吃了。它若是光吃草,可長不了這麽好,還要時不時地吃些谷類,鹽巴,有時候還會吃點肉。
蘇青玄也摸不清這家夥到底是個什麽馬了,吃肉他還是第一次見,不過看著看著也就習慣了,不覺得有什麽意外地。
到了慶豐城的時候,蘇青玄進了城,隨便找了家店鋪,準備收拾收拾自己,進山的時候得去看看毒屠老頭去,總不能這幅樣子過去,讓毒屠老頭知道了,還以為自己在外面混的很差。
太丟人了。
到時候白術和毒屠老頭在下面要笑話他的。
連客棧的掌櫃都不相信蘇青玄能拿得出多少錢來,蘇青玄還真就拿出錢來了,進城的時候,順手從一個大少爺那裡偷來的。
有一句話說的是舉一反三。武功練的好了,速度就上去了,速度上去了,這偷東西就成了手到擒來的小道。
簡單得很。
付了錢就是大爺,這話掌櫃的是知道的,那店小二也笑嘻嘻的把馬牽到後面去好好照顧去了。好吃好喝的供著,這年頭有了錢,甭管是人還是畜生,都是大爺!
周圍兩匹同樣被拴著的馬羨慕的看著,同樣是馬,他馬的夥食差距怎就這麽大呢?
收拾一番之後,蘇青玄又變成了那個年輕的一流高手,帥氣的樣子依舊如此欠揍。
蘇青玄記得這慶豐城的晚上是很熱鬧的,他以前和徐慶安在這裡晚上喝過酒,當時喝的還算高興。後來也是在這城外,妖僧覺平驚鴻一現,而後又消失,西華天書的亂子就起來了,肖長天在這裡助陣石萬山,葛廉與肖長天交戰過後,匆匆而逃。
還遇見了一個十分有趣的小和尚,非說什麽我佛慈悲。
走在慶豐城的街道上,回憶不斷的湧上蘇青玄的腦中。
忽然他見到一女子,十分眼熟,只是已經挽上了婦人的發髻,肚皮也微微隆起,想來是已經有喜,她跟在一男人的身旁,說笑著什麽,那男人衣著得體,氣質非凡,只是走路一瘸一拐,但想來也不是什麽一般人。
這女人......
哦,對了,是當初李陽找自己救命的那女人......
看來已經嫁了人。
蘇青玄搖著頭與這兩人錯身而過。
上官秀兒忽然扭頭看向蘇青玄,表情裡是錯愕,還有驚訝和高興。她在蘇青玄身邊找了找,卻沒找到自己想看的那人,神情便失落起來,但一瞬便恢復了平常。
“怎麽了?”上官秀兒身旁的男人問。
“沒什麽,只是好像看見了個熟人,但仔細看了看,又不是。”上官秀兒微微搖頭。
“熟人?”男人微微疑惑:“你在慶豐城還有認識的朋友麽?”
上官秀兒笑道:“來的時候被金背熊和偷月鼠追殺,中了毒屠的奇毒,最後被一奇人給解開了,我剛剛看那人長得像是那奇人,但又不是,太年輕了些。”
男人點頭道:“興許是奇人的後輩,過去問問?”
“算了,許多年了。就算真的奇人後輩,也不知道這件事......若真是有緣,以後還能遇到的。”上官秀兒低聲說。
“嗯,這倒是。”
兩人便繼續逛街去了。
楊家,楊虎狼冷哼一聲說:“那崖山忒不識抬舉!論打仗,我楊家怕過誰?就是他再來十倍的人手,我也可將其斬殺殆盡!我楊家兒郎將士悍勇非常,殺他軍隊若屠狗一般!”
“二弟。不要動怒,動怒有什麽用呢?”
“我跟你都說了很多遍了,遇事不要光是憤怒。”楊虎林吃著水果說:“憤怒就像是一把火,這火一燒起來,水就沸了,水一沸,就不平靜。連心都不能靜下來,還帶什麽兵打什麽仗啊?”
“小峰呢?”楊虎林問道。
“小峰跟秀兒逛街去了,說是要買些東西。”
說道楊峰,楊虎林便笑了起來:“小峰可比我兒子強多了,雖說身子骨弱了點,但是咱們楊家可就出了這麽一個文采超然的!以後多加栽培,說不定這文武咱們楊家就全都齊了!到時候上官重德那老東西也就沒什麽值得自豪的了!”
楊虎林歎氣道:“還指望著小峰出文采,那你就別指望了,這孩子還是嫩了一點,沒有玩的過上官家的女娃子啊。”
“這算什麽!”楊虎城擺擺手說:“反正都是一家子人。 既然秀兒已經嫁到了我們楊家,那就是楊家的人,跟老婆還鬥什麽鬥啊?大哥不是我說你,你這思想要改一改啊!以後可不能這麽說了,多傷孩子的心啊!”
楊虎林白了他一眼,不說話了。
他心中也歎氣。
楊峰這孩子天生便是個瘸子,這瘸病是治不好了,隻好希望能在文字上有什麽出彩的地方,雖說是讀了不少的書,可到頭來,還是比上官家的那女娃子差的遠。
不管是文采,還是手段。
都不行!
難道楊家就注定出不了讀書人了麽?
尤其是老二的那孩子,特麽的,自己名字都不會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