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教練壓低聲音說道:“你沒有發現洛小姐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樣了嗎?我感覺她應該是喜歡你,剛才我覺得她應該是想要親下去的,不過不知道她怎麽收住了,可惜晚上看不見她的臉上變化,我猜想肯定是很泛-紅的。”
“你還是回去睡覺吧,說不定在夢中還能繼續你的YY想法。”
胡宸推了他一把,一臉無語的表情勸說著。
“旁觀者清!”
青年教練還想要說什麽,不過看見胡宸滿眼的不相信,不由將到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可他心有不服,匆匆丟下了一句就步入了別墅大廳裡。
胡宸晃了晃腦袋,感覺到剛才有種怪異的感覺,是他感覺到那個洛楚楚有些怪異,具體是什麽,他又琢磨不出來。
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還是少理會。
他的事情已經夠亂七八糟的了,不想再增添多一件。
可是他這邊的事情剛剛甩掉了思緒,院子裡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一個倩麗的身影,在這晚上十一點鍾的漆黑安靜別墅的一棵大樹下,還真有幾分聶小倩的味道。
第一時間,胡宸望向了法拉利車內的洛鈞鴻,可這家夥不知道什麽時候竟然不見了,讓他忍不住有些恍惚,是不是回到了都市生活了一段時間,連最基本的警覺性和敏-感-性的能力都消失了。
他一頓後怕,感覺到都市的生活未免太過安逸了,已經漸漸消退了兵王的戰鬥素養和能力。
這是個危險的信號。
在他的恍惚間,樹下的那個倩麗身影之人卻很是不悅,覺得這家夥是尋思著想要逃避,不由冷聲說道:“既然做得出來,理應想到了會有人來找你算帳!”
開口說話的人是唐婧淑,她今晚穿戴的不是時尚感很強烈的那種性-感女人衣物和打扮,而是非常複古的衣服,看起來像是古代的俠女一樣,更加重要的是,這女人現在雙目寒霜,非常的生氣。
胡宸說道:“是什麽事情?”
唐婧淑走了過來,冷眸盯著胡宸看了一會,說道:“你何必明知故問,你既然做了,逃避的話只會連累其他人。”
胡宸漠然說道:“你說的是在海灘邊教訓龍傲宇的事情嗎?那是我做,我從不會逃避,不管是龍傲宇還是龍力天,他們想要來報仇的話,盡管來就是了。”
唐婧淑秀眉挑了挑,冰冷面容說道:“你今天下午廢了龍傲宇,這件事情,難道不是你做的嗎?”
胡宸聳了聳肩說道:“今天我還想找他算帳,可惜我沒有時間抽身不開,他今天還能有個安樂覺算是他走了好運。”
“你不承認?”
“承認什麽?”
唐婧淑冷聲說道:“今天的事情不是你做的嗎?”
“不是!”
胡宸說道。
“有什麽證據?”
“你在審判?恐怕還不夠資格……”胡宸語氣轉冷了下來,這女人一幅興師問罪的表情,擺明就是認定龍傲宇的事情是他做的。
“你若是現在坦白,我或許還能保住你,若還執迷不悟的話,我只能放棄跟你合作,你體內的鮮血,我也不需要了。”
“那就請便吧!”
胡宸說道。
“你……”唐婧淑今晚過來已經是刻意壓製心中的怒火,但她忍住怒意,也是想要盡量能夠了解事情真相和動機,現在這家夥一副冷冰冰死不承認,還油水不進的樣子,不是做賊心虛,她實在想不出其他的緣由。
“我若現在走了,後果恐怕你是無法承受的。”
胡宸看著她的眼睛,毫不退卻說道:“我不知道你今晚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麽,是為了什麽事,但不管任何事情,哪怕是新仇舊恨一起算,我胡宸也不懼,讓龍力天有什麽手段盡管衝著我來,但若他不講道上的規矩,禍及家人,那也不要怪我不擇手段。”
話語間,他的眼神裡閃爍著無盡的冷意,在昏暗的燈光下,散發著懾人的幽芒,好像是一雙地獄魔鬼的眼睛,寒意無盡。
以唐婧淑的底蘊和能耐,她內心裡湧現了一絲的驚恐之意。
這莫名的恐懼讓她內心裡很是煩躁,怎麽會被對方的眼神給震懾住,這簡直就是有些慪氣和窩囊,她被胡宸散發出來的冷意激發了驕傲的心,也跟隨著默默散發出自身的能力,一步步走向胡宸。
三步距離停了下來,雙方一觸即發的地步,誰也沒有退讓半步。
“你要知道,我若出手的話,你非死即殘!”
“那就試試吧!”
胡宸目光裡閃爍著一絲血紅,體內鮮血熱血沸騰了起來,這不是他刻意製造出來的,而是被對方的氣機鎖定之下被激活了。
表面上依然漠然冷意,看不出深淺的樣子,內心裡他已經被對方這一手震驚不已,這女人非常的可怕,氣勢上竟然把他平靜的氣血都激活了。
感受到體內的熱血開始沸騰,胡宸有些擔憂, 若是他最終失控的話,會不會把這個女人打死。
他有些擔憂這個問題,這裡不是真正的戰場,在都市裡殺-人,那可是要入獄的。
“你最好不要激怒我,不然我會擔心錯手殺-了你。”胡宸惹不住提醒對方,也是在提醒自己,盡量忍耐不要出手。
唐婧淑漠然的眼神看著他,此時有種心跳加速的感覺,那不是來電,而是被對方的氣息牽引造成的一種本能的心跳加速。
她遇到了對手。
兩人相視無言,沒有再說話,卻也沒有出手。
胡宸在忍耐,唐婧淑也是拿捏不住。
最重要的是今晚她來的初衷,也不是要替龍傲宇復仇,只是來確定一件事情,到底還要不要為了他體內的鮮血而繼續包-庇,與龍力天斡旋施壓。
可沒有想到的是,胡宸竟然一點都不收斂,令她產生了一絲懷疑,今天在龍傲宇身上做的事情,不是他的行為。
就在此時,一個森嚴冰冷氣息陡然出現,打破了兩人的僵局氣場。
一個稍微偉岸的身影從別墅內黑暗處走了出來,跟唐婧淑一樣,也是從大樹後面翻牆進來的。
這些人似乎很希望用這種方式出場,好好的大門不走,非要從那些地方進來,既然是來踢場子,卻連正門都不踢爛,算是哪門子的踢場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