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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虛假系統》第146章
計劃終究趕不上變化,見到了皮爾森口中所謂的“香蕉商人”埃杜後,易安與其經過一番交談發現,人家現在豈止是偶爾做偷渡生意,看起來簡直像是要徹底轉行,投入蛇頭生涯。∟★八∟★八∟★讀∟★書,.2▲3.o︾

  歸根結底,國際局勢起到了決定性作用。埃杜的香蕉生意在華夏與菲律賓交惡時遭到了致命打擊,一蹶不振,每分鍾都在虧錢。能和cia有來往的人哪能沒點骨氣,於是他立刻壯士斷腕,決心投身地產業,結果這下更賠的沒邊,身價幾乎一夜歸零。

  最氣人的是,同一時間華菲兩國關系又神奇好轉,但香蕉卻已經沒了。埃杜手裡只剩下過去的關系和幾條船,結果只能鋌而走險,通過向華夏輸送女傭和勞工賺錢,甚至還得冒著風險親自走上前線。

  因此可想而知當易安拿著金條找上門來的時候,埃杜心裡有多麽興奮和激動。

  “如你所見,我的日子並不好過。”埃杜沒讓易安住在肮髒惡臭的甲板下,和魚龍混雜背井離鄉的移民待一起,而是將他請到了乾淨整潔的單間,“好幾個同行現在已經進了監獄,送完這次我也要退休了。”

  易安給他的錢不少,努努力也許能夠借此重出江湖東山再起,但埃杜已經過了開疆拓土的年紀,現在隻想安度晚年。

  “香蕉商人怎麽和cia搭上的關系?”易安從箱子裡翻出了一點水果,邊吃邊問。雖然做的是偷渡,但半出於掩護半出於利潤埃杜還是捎上了些其他產品。

  “如果有選擇的話誰想跟他們混在一起?”埃杜在易安拒絕後為自己滿上酒杯,“我在2002年,華夏和東盟達成南海行為準則宣言之後就被招募了,那時……我在國內參加了個麻煩的組織,賣點違禁藥物,險些被敵對幫派抓住處決,米國人解決的問題,但把柄也落在了他們手裡,雖然是強迫性質,幸虧待遇還不錯。”

  “和現在比怎麽樣?”說著話,易安在甲板上跺了跺腳,指向性明顯。

  埃杜笑得很得意:“這些勞工的雇主會為我們支付人頭費,而且每個月工資也得分一部分到這邊,所以……感謝現代奴隸製。”

  和996之類的變相奴隸製不大一樣,這種模式勞工非但必須加班加點工作,而且薪水微薄,甚至大部分還得交到其他人手裡。而且他們大多不會主動逃跑報警,背井離鄉歸根結底是被逼無奈,如果華夏真的將勞工遣返,這些人的前路也很難見到光明。

  “看來你是個複古主義者,喜歡奴隸製。”

  來自易安的“誇獎”讓埃杜有點不好意思,但依舊深以為安地點頭,說:“聰明人負責思考和指揮,蠢貨負責勞動和工作,高效、實用,羅馬就這麽建成了。”

  如果未來某天人工智能的發展真的走在了良性、可控又自我進化的路上,最終生產力極度過剩,以至於人類完全無需工作,甚至連想象力和創意都無法匹敵程序,只能呆在家裡享受衣食無憂混吃等死的漫長壽命,那麽恐怕這便是“烏托邦”的實現形式——將繁重而痛苦得到工作交給完全無所謂的家夥,其他人得到幸福。∈八∈八∈讀∈書,.≦.o≧

  而奴隸製,暫且不論種種深層因素,單從形式,看,除了生產力低下外,與其在某種程度上的確頗有幾分神似。

  “但我這個人心軟。”易安搖頭,“沒必要非得有人犧牲不可。”

  明明是“cia”特工還說出這種話來,埃杜將其歸結為年輕,笑著隔空對易安敬了杯酒,一飲而盡後看了看手表,喊來外面的小夥子:“遲到這麽久?威廉姆斯,越南佬出現沒有?”

  他的運輸路線和其它同行略有不同,後者多數采取冒進策略,在華夏警方的眼皮底下嘗試將勞工直接送入本土,風險極高。而埃杜有個老朋友在越南從事走私,對漫長無盡的邊境線了如指掌,哪怕是雷區也能找到安全無虞的通路,能夠幫他將人悄無聲息從陸路運過邊境。

  “還沒有……啊,來了!”威廉姆斯正想否認,突然發現原處亮起有節奏的燈光,驚叫道,“七點鍾方向!”

  “走,靠岸。安先生,雖然咱們是第一次見面,但我依舊希望你能一路順風,至少或者活下去。”埃杜做了這麽久灰色行業,親眼見到不下十個年輕人離開船艙後再沒能回來,想到這很可能是人生中最後的一趟買賣,忍不住出言提醒。

  “當然。”易安拎起自己沉甸甸的箱子,跟著埃杜和他的幾個手下,以及數十個衣衫不整的男女勞工登上甲板,劃破灑滿水面的月色向岸邊的手電亮光駛去。

  卡車的大燈在小船抵近時突然一齊打開,明顯不是軍人的武裝分子拿著五花八門的qiang械和刀棍,三五成群站在汽車旁邊,冷眼凝視埃杜指揮手下將勞工們押下甲板,氣氛冷得像是k市的海風,讓易安有點想念那個居住了幾年的有趣城市。

  “這可不像歡迎的架勢。”動手正中易安下懷,他現在分秒必爭,每晚到k市一會就有更大的可能被各方勢力打亂陣腳,無論是損失慘重的椎名、偶然相遇的馬如煙、心腹失蹤的和尚還是突遭請假的徐濤……大多都不是省油的燈。

  所以,歸心似箭的易安不介意讓很可能想要橫生枝節的接頭人知道,守約和守時是多麽重要的品德,關乎尊嚴和生命。

  “等等。”埃杜攔下已經踏出一步的易安,徑自走上前去,高喊道:“胡先生,你為什麽……”

  “砰!”腦漿混著血液從他的腦後噴射而出,刺眼的燈光下,象征頭部的陰影轉瞬間缺了一大塊。埃杜永遠也不可能說出下半句話了,正如他永遠沒法正式退休一樣。

  幾乎在同一時間,除去威廉姆斯外的幾個手下也身披數創,紛紛倒在血泊之中,只剩下他和易安站立當場,與瑟瑟發抖尖叫著抱成一團的勞工們一齊,目視一個七十余歲的老人從汽車中走出,一瘸一拐地挪到埃杜身邊,連發數qiang泄憤。

  “米國佬的走狗,該死。”老人將qiang口轉向威廉姆斯,“還有叛徒,也是一樣。”

  “等下,你不是這麽答應我的……”威廉姆斯大驚失色,慌張擺手,然後被子彈打飛了頭蓋骨,仰頭栽倒,鮮血肆意流淌。

  易安看著老人將手臂緩緩放下,問道:“等下?完了?”

  我呢?

  老人咳嗽兩聲,盯著自己的空蕩蕩的左邊褲腿,默默搖頭:“華夏人……中央情報局間諜……叛徒……一顆子彈對你來說太過仁慈,怎麽處理還得給我點時間好好思考才行。”

  時間?易安抖了下眉毛,問道:“現在幾點了?”

  鍾藍的咖啡廳生意很差,從她當初和易安面對面交流許久,中途卻完全沒有任何客人上來抱怨或者催促就可見一斑。

  導致這一切的原因可能是自認為頗有格調但在尋常人看來平庸尋常、和小布爾喬亞毫不沾邊的裝修,也可能是過於苦澀的咖啡味道,但總之,店主本人在漫長的經營歲月裡也已經做出了妥協,那就是習慣。

  只要裝作不存在,它就真的不存在,鍾藍不指望靠這門生意養家糊口,所以任其自然,隨波逐流,樂得糊塗。

  “叮鈴鈴。”門口的鈴鐺響起,戴著帽子的吳優走進來,隨口說:“你這還是那麽冷清啊。”

  “畢竟是小本生意,比不上你。”鍾藍從吧台後站起,慵懶而又不顧風度地打了個哈欠,“喝點什麽?”

  “隨便吧,我又不懂。”吳優坐在鍾藍對面,一言不發地看著她開始研磨豆子,填充酒精,燒水……時間在無聲的氛圍裡慢慢流逝,只有開水不斷冒出氣泡,咖啡的香氣無法掩飾地填充著四周。

  鍾藍不停用小棍攪拌著虹吸壺頂端,突然開口道:“我要搬走了。”

  “是因為我們的嗎?”吳優沒想到聽說的會是這個消息,“章魚早就發過話,不會對你做什麽,走了就是走了。雖然他這人教我捉摸不透,但至少言而有信是沒問題的。”

  “別自作多情,和你們沒關系。”鍾藍歎了口氣,“前段時間領著我兒子出去逛街,碰到蝴蝶之後被他拜托幫了個忙,然後……被調查局的人盯上了,放心,沒暴露。但為了以防萬一,我得盡快離開。”

  吳優手腕一抖,壓低聲音像是在防止不存在的客人偷聽:“調查局?!哪個家夥?”

  “易安,你聽說過沒有?”鍾藍聲音一如尋常,就像是問哪家的白菜比較便宜。

  “當然,和我有點孽緣,要不是當初略施小計裝作被綁票,恐怕就真的陰溝翻船了。”吳優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溫明陽說這是個重要威脅,但在我看來似乎也就是個普通人。”

  看吳優如此篤定的態度,鍾藍不禁出言提醒:“我覺得這小子說不定真有些門道,只是……說不清楚,總之你別輕易招惹就對了。”

  吳優接過咖啡喝了一口,苦得直吐舌頭:“你還不知道我幾斤幾兩?在一線拚命還是交給別人吧,有糖沒有?你這東西苦到我眼淚都出來了。”

  “切。”鍾藍鄙夷地拋過去一個紙包,“過來就為了聽故事?你有什麽事不能在電話裡講?怕你老婆聽到?”

  “真怕,你是不知道,易安之所以差點抓到我尾巴居然是那婆娘懷疑有外遇,請了 tan。”吳優大吐苦水,“搞得我從那以後每次晚上出去都得提前做一堆功課,跟民國特務接頭似的。”

  接著,他停都沒停,對笑得合不攏嘴的鍾藍突然開口說:“這次離開k市挺好的,去國外吧,別回來了。”

  “你什麽意思?”鍾藍察覺到了不對,“難道章魚已經……”

  “放心吧,離找到那個他可差的遠。是其他的組織,你離開之後的事,y市有個叫杜寧雨的女魔頭,現在流竄到了k市,因為某些原因章魚決定在她和調查局交火的時候來個鷸蚌相爭漁翁得利,但我覺得……背後應該沒那麽簡單。”

  重新坐下後,鍾藍漫不經心地問:“李歆呢?他怎麽說?”

  “這人被變色龍救下後我就再沒見到過,也不知道是跑路了還是被章魚藏起來了,總之……指望不上,這也是我不安的因素之一吧。”吳優歎了口氣,即使加了糖這咖啡他也難以下咽,無奈只能放下杯子,“而且我自己的本職工作上也出了點差錯,說不定哪天就會被警察堵門,招供尋求減刑……綜上所述,你帶著小子遠走高飛就挺好,加拿大怎麽樣?或者再遠點?冰島?”

  “你怎麽不說南極呢?”鍾藍問,“不管你說的多慘,老娘去意已決,想要咱冒著跟親兒子亡命天涯的風險回去幫忙絕對不可能,章魚如果問的話你就這麽回答他。”

  吳優表示我巴不得這樣呢,揭過了這一話題,又聊了半天有的沒的, 這才出門登上自己的寶馬。

  後座,章魚一動不動,除去仍會傳來微弱的呼吸聲外真的與蠟像別無二致,過了許久,直到汽車駛離小巷,他才陰森森開口:“鍾藍說什麽?”

  “人家要離開k市這個傷心地,廣闊世界大有作為。”吳優下意識讓語氣變得輕松,突然回想起已經不在咖啡館,連忙換個調子道,“她不會來幫忙的,這次能動用的力量已經齊了。”

  “……不能用孩子做威脅,很可能起到反效果。”章魚想了好一會,也許是最終也沒能找到個辦法,終於選擇了放棄,“好吧,天下沒有不散的筵席,她願意平凡就由她去……犀牛呢?他的情報在昨天就應該到了。”

  “抽不開身,現在警察內部因為一起案子開始排查內部人員,他如果貿然行事很可能暴露,得不償失。”吳優解釋道,“說來和咱們還有關系,就是賣給變色龍軍火那家夥,他險些在‘天堂島’暴露身份,也不知怎麽得到風聲脫的身……情況十分不利。”

  太冒險了,他的言外之意就是這次別乾如何?

  “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章魚詭異的聲音從無機質面具後傳出,“為了得到那種力量,付出一切代價都值得!”

  哪怕是與妻兒分道揚鑣。他閉上眼睛,再沒向後視鏡看一眼。11百度一下“我的虛假系統傑眾文學”最新章節第一時間免費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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