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為存稿,修改版考完試發】
老胡醒來的時候記憶有些模糊,他嘗試著想揉揉眼睛,卻發現手臂動彈不得,隨後再意識到腿也沒法活動後才回憶起自己好像被綁架了。
糟糕,忘了財不外露的道理!老胡後悔萬分,隻道是這段時間在賭桌上玩的太猛,被人給盯上暗算了。
“醒啦?”黑暗的屋子裡,站在渾身酸臭味道的他面前的,果然就是那個“小安”。
“你,你,你想怎麽樣?”老胡定了定神,色厲內荏地說,“你這麽做是犯法!警察不會放過你的!”
易安面無表情地把手機放到他手邊:“那你報警啊?”
老胡哪敢去碰,隻好繼續叫囂:“我我我……我家裡人會報警的!”
“家裡人?你說的是住校的小兒子、離婚的老婆,”易安猛地抬高語調,“還是你那個跑了的大兒子啊?”
“你是怎麽知道的?!”在聽到這裡時老胡終於意識到不對,“你不是為了錢來的!是姓路的拍你來滅口嗎?!王八蛋……救命啊!救命啊!殺人啦!”
說著話,他那個駕架勢簡直恨不得從椅子上跳起來狠狠咬易安兩口解恨,本來就松松垮垮的椅子也被搖得吱呀直響。
“別喊了,知道這是哪嗎?”易安幫他打開窗戶,“市北的高層公寓,整棟樓也沒住幾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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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絡時代就是如此神奇,易安在平台上查找民宿地址,然後繞過房東直接上門,鑰匙果然不出所料就放在門口電表箱裡,這似乎是這個地區的某種通行規矩。
然後他就悠然自得地推著垃圾桶把老胡送進了屋,只要秋毫無犯房東也不會發覺曾有人進過房子。
“你……”老胡終於絕望,眼神失去了色彩。
“其實你也別太悲觀了,我的本意並不是要你的命。”易安最喜歡給絕境中的人以虛假的希望,“那個被你賣掉的大兒子,我其實是要找他取回件東西。”
終於,老胡再度燃起了生的希望,抬起頭來問:“真的?”
那個病秧子老大,學習成績差,還是他那個不要臉的親媽帶進家門的野種,老胡自認為光是給他付過醫藥費就已經是天大的恩情了,何苦把命搭上!
“當然了,我殺你幹什麽,不需要成本的啊?”
看到老胡配合的態度易安也十分滿意,撥通了孫連山的手機,交待道:“一會你要表演得像一點,懂嗎,看我臉色行事。”
老胡自然是點頭如啄米。
可惜不知為何孫連山的手機一直無人接聽,想來是綁匪那邊也懶得繼續調戲,乾脆來個冷處理。但易安現在需要的是被關注,他的心情就如同眼看著莫斯科就在眼前的東線德軍一樣迫切。
所以就只能讓某人委屈一下了,易安走到老胡面前,悲天憫人地說:“你能裝成被暴打一頓的樣子嗎?就是熊貓眼或者掉兩顆牙什麽的。”
“我,我試試?”老胡眼神亂飄,“聽說可以在牙上貼張黑紙,那些演員都是這麽乾的。”
“太浪費時間了。”易安二話不說一頓老拳,“而且露餡怎麽辦,對方會誤認為我在開玩笑的。
“唔……唔……啊……”老胡痛苦地彎腰,嘴裡掉出幾顆後槽牙,掛著口水和血液的混合物含糊不清地說,“救命……”
看他這幅賣相就逼真得多,易安非常滿意,找了個好點的角度給拍了三張,用彩信發給了胡永。
這會對方的效率就高得多了,才花了三分鍾就把電話撥了回來,也沒問好,劈頭蓋臉就問:“你是誰?你要對我爸做什麽?”
“我是誰?正義的夥伴吧。”易安把手機放在老胡臉邊,“說說我要幹什麽?”
“胡永!哩個龜孫,擱外頭惹了啥仇家!人家要來取哩爹嘞命喲!”老胡涕淚橫流,他的痛苦沒有一絲表演成分在內,“孽障喲!”
“聽到了沒,實話告訴你吧,這個手機的主人我要了,老老實實把人送到B市來,否則就等著給你爹收屍吧。”
易安說完後不等胡永回答就直接掛了電話,用短信把街對面咖啡廳的地址發了過去。
另一方面。
“不行不行不行,你要是去就中計了知道嗎?”卷毛奮力拉住暴躁的胡永,隻覺得胳膊都要給拽脫臼了,“那是你後爸,對你又不好!”
胡永根本聽不進他的話:“後爸不是爸嗎?他敢看不起我!他敢欺負到我頭上來!”
開玩笑,老子現在是什麽人?超能力者!太歲頭上動土?
卷毛趕緊分析利弊:“你倒是想想自己本事哪來的啊!藥都是人家的,能力還就非得你一個人有不可嗎?人家敢找上你說明有底氣啊!”
“我不管,把姓孫的老頭交給我,我要那他去換我爸。”胡永火在心頭哪能聽進去別人說話,不撞南牆不回頭。
看他這作死的模樣卷毛也怒了:“做夢!你覺得這倆人誰重要?這就是你對理想的態度?”
“QNM的理想!”被扯得急了的胡永揮手將卷毛甩出去好幾米遠, 後者在空中擦燃一張符紙,空氣就像是突然凝結成固體一樣,托著他緩緩落下。
“你這是要翻臉。”卷毛雙手交叉下十幾張靈符已經攥在指尖,“不自量力。”
“我警告你別擋路。”胡永惡狠狠地說完這句話,雙眼竟然刷地變成一片慘綠,肌肉快速膨脹起來把整套衣服炸了個稀爛。他向前走了兩步,每次落腳都要留下滿地碎瓷磚,甚至牆壁都在這種力量下不斷震動。
簡直是野生的綠巨人。
“MD,”卷毛看這陣勢心知要是打起來他倆不可能藏得住,隻好主動服軟,“好吧,好吧,我同意了行不行?就帶著老東西去就你爸,你快變回之前比較小的樣子。”
晃啊晃的,也不知道害羞嗎?你當這是公共澡堂?
“不用你來,我自己去。”也許是對卷毛失望,又可能是因為那莫名的自尊心,胡永拒絕陪伴。
“你自己去?會開車嗎?”卷毛晃晃手裡的鑰匙,“別告訴我你打算帶著一個被捆起來的人質坐火車。”
“哼。”
冷哼一聲,胡永變回原樣,默默下樓。
卷毛趕緊在後面喊:“你倒是把衣服穿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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