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此刻後悔晚矣,早知如此,她就費些功夫殺死金毛獸,取走四瓣金花便是,如今只能祈求,希望何衝能饒她一命,可是她話還未說完,何衝猛然一掌拍在了她身上,血霧紛飛,此女就此殞命。
何衝撿起此女遺留下來的儲物袋,便離開了山洞。
一處荒山,光禿禿的,不存在任何植被和生靈,山腳下的一個夾縫,寬約十米,高約三米左右,夾縫深百米。
忽的,一道遁光疾馳而來,遁光一斂,露出劉聰天的身影來,他將飛行法器竹蜻蜓收了起來,目光掃視四周,同時神識擴散開來,確定周圍無異常後,便走入夾縫之中。
劉聰天單手一翻,手中光芒一閃,一個如拳頭大的珠子出現,晶瑩剔透,亮光閃閃,看著珠子,他臉上露出喜悅神情,這是他在半個時辰前,費盡手段和心思,在一處水域中,從一個巨大貝殼當中取出來的,這珠子名為流沙珠,是煉製築基丹的材料之一。
流沙珠並非直接用,而是用土屬性的利器,從這流沙珠身上,輕輕刮掉一層層的粉末,這些粉末才是煉製築基丹的材料之一,以此粉末煉製出來的築基丹,無論修士的靈根優劣,服下此築基丹就有八成的幾率,成功築基。
當然,青戟深淵中也有許多藥草和材料,可以煉製築基丹,但煉製出的築基丹,無論服下多少,進階幾率都很難超過四成,所以流沙珠顯得極為珍稀,估計整個青戟深淵中,也只有劉聰天有此物了。
劉聰天的儲物袋中,剛好有一把土屬性利器,正要取出用來刮流沙珠。
忽的,三道身影出現在了夾縫之外,他們全部身著八岐宗弟子服,兩名煉氣境十層,一名煉氣境大圓滿,兩名煉氣境十層修士以這煉氣境大圓滿修士馬首是瞻。
半個時辰前,劉聰天在那處水域當中,剛從那巨大貝殼當中取出這流沙珠,便迎頭遇到了八岐宗的三名修士,三名修士也看到了劉聰天手中剛剛得到的流沙珠,他們目光之中流露出貪婪,正要動手搶奪。
劉聰天本就帶著警惕,毫不猶豫的祭出竹蜻蜓,轉身就逃,疾馳了半個時辰後,他本以為脫離了三人的追擊,便進入了此裂縫,卻不料,三人這麽快就追上來了,對他來了個甕中捉鱉,他不得不將流沙珠收起,神情凝重的注視著夾縫外。
“這小子拿了東西就跑,但既然被杜師兄看到了,他怎麽可能跑得掉。”其中一名修士冷笑道。
“杜師兄可是煉氣大圓滿,只要青戟深淵歷練結束,杜師兄就要衝擊築基境了,所以,此物是杜師兄勢在必得的。”另外一名修士同樣冷冷開口。
“小子,交出你的流沙珠,我杜鵬饒你不死。”杜鵬從劉聰天的著裝判斷,劉聰天是來自小宗派的修士,為了奪取寶物殺劉聰天,就如殺死一隻螻蟻一般,沒什麽可擔心的,杜鵬是妄火靈根,備受宗門重視,獎勵給他的飛行法器是一隻羅盤,不但速度快,而且無聲無息,很難引起別人注意,所以,杜鵬能追上劉聰天不足為奇。
但他們三人卻不知,劉聰天是以八岐宗弟子的身份進入這裡的。
當然,在來青戟深淵的路上,方銘也向劉聰天他們提醒過,小心八岐宗弟子杜鵬。
卻沒想劉聰天遇到他了,劉聰天聽到對方自稱杜鵬時,心中咯噔一下,就算他表明是以八岐宗弟子的身份進入深淵,這杜鵬為了流沙珠,也不會對他手下留情。
“在下交出流沙珠,
你們真的能放過在下?”劉聰天快速思索一番,沉聲道。 “如果你再多廢話兩句,我杜師兄就直接釋放無妄之火,將你燒死,再拿走流沙珠不遲。”其中一名修士,厲聲說道。
“為了確保你們真的不會對在下動手,你們再退幾十米,在下這就出來,如果你們不退的話,在下就用金屬性利器,將這流沙珠毀掉,誰也別想得到。”劉聰天沒有被唬住,而是冷冷開口。
土屬性利器可刮出流沙粉,金屬性利器只要碰觸到流沙珠,流沙珠就會灰飛煙滅。
“小子你有種,你敢威脅......”
一名修士話未說完,杜鵬便抬手示意他住口,朝夾縫中的劉聰天說道:“我們這就後退,你盡管出來便是。”
杜鵬和身邊的兩名修士,便後退了五十多米, 劉聰天則一手持流沙珠,一手握著如金蛇般的利器,利器橫在流沙珠上面,從夾縫中緩緩走出。
“果然守信用,給你們便是。”
劉聰天話音一落,運轉體內法力,朝另外一個方向猛然拋去,流沙珠如化作一道流星般,飛出了幾百米外,而劉聰天立刻祭出竹蜻蜓,踏上後快速朝另外一個方向逃命去了。
杜鵬神情一緊,便祭出羅盤,踏上去後化作一道遁光,朝遠處的流沙珠追去。
可是為時已晚,那個方向忽的竄出來一名男子,此人身著烈陽宗弟子服,同樣是煉氣境大圓滿,其雙腳下一片點點星光托著他刹那間升高,將流沙珠輕松的抓在了手中,而後他看向飛馳而來的杜鵬,嘻笑道:“杜兄,此物李某就收下了,多謝!”
李姓修士說完,又面朝下方說道:“我們走嘍。”
話音一落,幾名隱藏在此處的其他烈陽宗修士立刻現身,同樣操控著各種飛行法器,跟著李姓修士一溜煙兒的疾馳飛走。
“李澤君,你找死,今日杜某不拿回流沙珠,我八岐宗與你烈陽宗弟子,就在這青戟深淵中不死不休!”杜鵬看著流沙珠就這麽被人撿漏取走,瞬間氣得頭腦發蒙,渾身顫抖,操控著羅盤加快速度,瘋狂的朝烈陽宗修士追去,另外兩名八岐宗修士,神情一冷,立刻祭出飛行法器,面帶殺機的跟了上去。
待兩撥人全部消失後,劉聰天又折返回來,他靈根普通,資質也一般,怎麽可能甘心的把流沙珠讓與別人,它看向杜鵬等人離開的方向,眼中帶著陰沉,小心翼翼的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