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著月色看清楚喊話的人後,墨雲二話沒說的就再次跳進了地下通道中。
然後當墨雲借助地下通道的其他出口離開那座廢棄古城的時候,祈逾也正在對著慕容雪說著什麽。
只是慕容雪的注意力明顯的並不在他身上,她一直在看著墨雲離開的那個地窖入口出神,有些心不在焉,同時又非常失落的在應付著祈逾的噓寒問暖。
你竟然一聲不吭的就走了,難道我就這麽不受你待見嗎?都不跟我告別一聲,都怪這個姓祁的來的太及時了,我都沒來得及和他說幾句告別的話,他就被你們給嚇跑了,哼!
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們不知道躲在哪個旮旯裡吹風,而現在危險解除了,你們卻又突然的冒出來了,而且一來就嚇跑了我的救命恩人,還號稱是部隊尖刀的豹營呢,結果也不過如此,比他可差遠了,哼!
賭氣的跺了跺腳,慕容雪沒有再去管絮絮叨叨的祈逾,直接有些煩躁的轉身快步離去。
而看著臉色難看、步履匆匆的慕容雪,祈逾在莫名其妙的撓了撓頭後,就趕緊的抬步跟了上去。
這好不容易才通過忽隱忽現的手機定位找到了這位大小姐,一會自己可得要盯緊了,不然她要是再整出什麽么蛾子,那自己可就真得回老家賣紅薯了。
而另一邊的墨雲,在離開廢棄古城後,他就一路的回到了房車停放處。
手指先是在指紋鎖上按了一下,然後剛打開車門,一個軟軟的身子,就帶著一股淡淡的處子幽香一下子撲進了他的懷裡。
嗯,是冰璃。
在感受到滿懷的軟玉溫香後,墨雲的身體先是微微的一僵,接著就伸手輕拍了幾下冰璃的脊背後,又有些不自然的趕緊放開了冰璃。
雖說墨雲是個正常的男人,而且抱著冰璃也的確是挺舒服的,但是在沒搞清楚自己到底是誰之前,墨雲總是下意識的在抗拒著冰璃的親近。
他不確定冰璃所認定的胤到底是不是自己,而且雖說墨雲已經非常確定現世的自己很可能和地球的自己存在著某種聯系,但沒搞清楚所有的來龍去脈之前,墨雲總覺著還是不要和冰璃太過親近的好,要不然一旦到最後發現這是個天大的誤會的話,那真的就是害人害己了。
放開冰璃後,墨雲又與站在車上微笑的看著他們的封羽晴姐妹打了個招呼,然後就直接鑽進了廚房。
他餓了。
從廢棄古城趕回來整整用去了他兩個多小時的時間,而且昨天晚上他又耗費了許多的體力,因此一晚上隻吃了幾塊地瓜的他,現在真的是餓壞了。
從車載冰箱裡取出各種食材,熟練的處理完後,墨雲很快就做好了一大碗的肉絲面,招呼著冰璃和封家兩姐妹吃過早飯,墨雲就坐在沙發上,拿著那個從僵屍身上撿到的手鏈仔細研究了起來。
咦?
一聲輕咦聲傳來。
接著是踏踏踏的急促腳步聲,下一秒,當封羽笙快步走到墨雲身邊後,她就緊盯著墨雲手中的手鏈看了起來。
嗯?難不成?
目光微微一凝,墨雲抬頭試探著問道:
“羽笙,你..在哪見過這個手鏈嗎?”
有些苦惱與困惑的撓了撓頭,封羽笙輕聲開口: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感覺這個手鏈看著怪眼熟的,另外,我和它之間好像隱隱的有著某種聯系,這種感覺很古怪,說不清道不明的,但我就是覺著它似乎一直在呼喚著我,
並不停的在催促我把它趕緊戴在手上一樣,這..這真的是一種很奇怪的感覺呢。” 話落,封羽笙猶自在盯著手鏈不停撓頭。
而墨雲聞言後,心中卻是微微一動。
也許這個手鏈真的和她有著某種聯系,剛才我也感覺到了,在她出現後,這個手鏈散發白色光芒的節奏明顯變得有些紊亂了。
那情形就像久別的戀人剛剛重逢時的狀況一樣,因此..
手心攤開的直接將手鏈遞給封羽笙:
“喏,這個給你,既然你那麽想要,那這個就送給你了。”
嗯?
有些訝異的看了墨雲一眼,封羽笙眼睛充滿不舍的盯著手鏈擺著手說道:
“不..不行,這怎麽好意思呢,這個手鏈一看就很貴的,本來你能幫我治病我就很感激了,現在要是再亂要你的東西的話,那我就真的是太不懂事了,不行,不行,我不能要這個手鏈。”
話說完,封羽笙就仿佛是怕自己反悔似的趕緊轉頭跑到廚房洗碗去了。
看著慌亂的跑向廚房洗碗的封羽笙,墨雲搖了搖頭後,就站起身走到封羽笙面前,直接將手鏈塞進她手中說道:
“這個東西本來就是我撿的,你既然喜歡,那我就直接送給你好了,這個也沒什麽好不好的,你趕緊把它戴上吧,哎呀,忙了一晚上了,我現在有點累了,我先去睡個回籠覺去,你們如果沒什麽事的話就不要來打擾我了,拜拜,我睡覺去了。”
“啊..哦,凌先生,拜拜,祝好夢。”
有些慌亂的跟墨雲打了聲招呼,封羽笙在墨雲進入書房睡覺後,就再次的將目光轉向手中的手鏈,並愛不釋手的把玩了起來。
回到部隊營地,精神徹底放松的慕容雪就直接鑽進帳篷睡起了回籠覺,而楊漣和劉寅、以及昨天晚上被墨雲敲暈的那四隊衛兵,卻正在向祈逾陳述著自己的遭遇。
劉寅:“我就只是想要撒泡尿而已,結果就莫名其妙的昏過去了,醒來時就在失事飛機機艙內了,因此..”
擺擺手沒有讓他再繼續說下去,祈逾轉頭看向那四隊衛兵,“那你們呢?”
互相對視一眼,耿原驚魂未定的開口:
“當時我們正在巡邏, 然後我就發現大力不太對勁,接著就在我想招呼隊長看一下什麽情況的時候,才發現隊長似乎也變得有些不正常了,於是就在我想要開槍示警的時候,我就感到自己的後腦那被人敲了一下,再然後,我就直接暈過去了。”
而耿原身邊的王大力在聞言後,卻是牛眼一瞪的大吼道:“耿猴子你說什麽?你說我不對勁,明明是你不對勁好嗎?走起路來歪歪扭扭的和個小媳婦一樣,叫你你也不答應,喊你你也不吭聲的,你不知道當時我差點就要抬腳踹你了,要不是隊長突然神經兮兮的看著我一個勁的傻笑,當時我肯定..”
隊長:“王大力,你特麽的給我說清楚,什麽叫我神經兮兮的對著你笑啊?明明是你們所有人在對著我笑好嗎?一個個就和丟了魂似的,當時..”
“不是,隊長,我什麽時候對你笑過啊?明明是劉明..”
“姓喬的,你胡說八道什麽,當時我還在小便呢,你哪隻眼睛看見我笑了,倒是你..”
巴拉巴拉,亂哄哄的一團。
“夠了!別說了,你們先出去吧,你看你們一個個的,以為這是菜市場呢?我們豹營的臉面,真的是被你們給丟盡了,出去,都給我滾出去,先集體來個負重五公裡越野再說。”
“是!營長!”
嘹亮的齊齊答應一聲,然後垂頭喪氣的走出帳篷。
而看著無精打采的走出帳篷的衛兵,祈逾就再次的大聲說道:“楊漣,你跟著湊什麽熱鬧,我又沒讓你走,你給我滾回來,你的事情還沒說清楚呢,你跑什麽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