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色寶葫蘆的氣機展露,要的蕭塵得償所願的在這“山河社稷圖”中,打下了自己的意志烙印。
在這“山河社稷圖”中,留下意志烙印的一刹,蕭塵與這一件法器神圖之間,也就建立起一種玄妙虛幻的聯系。
似乎只要蕭塵一個念頭,就能把這一件法器神圖的力量,全然的激發出去。
當然了,憑借蕭塵金丹境七重的修為,那是不可能複蘇出這“山河社稷圖”的所有力量的。
雖然只是一件複製品,但在這“山河社稷圖”裡,依舊是延續著壯麗無邊,歎為觀止的莽荒天地。
靠著烙印在這“山河社稷圖”內的意志印記,蕭塵迅速的捕捉到了自己想要看到的東西,那是上百座的洪荒神山!每一座都有萬丈多高,雄偉通天,撼人心魄!且每一座洪荒神山內,都是有著一條秩序神鏈,不朽不壞,亙古長存的延伸而出。
這一百余座洪荒神山,圍繞成一圈,像是堅不可摧,封天絕地的牢籠屏障!而那一百余條不朽不壞,神聖永恆的秩序神鏈,就是捆綁在一道身影上了。
那身影,慘不忍睹,軀體要上百條秩序神鏈貫穿束縛,四周那一座座洪荒神山,吞吐蔓延出的山川之力,道則之力,又是綿延不絕,周而複始的壓迫在其體外,使其無法掙脫那些秩序神鏈的封殺,連動彈一下都是不行。
突然。
這人抬起了頭,看向了天邊。
那雙眸子,空洞冷漠,古老血腥,可這些都是曇花一現,就轉變成了一種動容與驚訝。
他喉嚨那裡蠕動,發出一種沙啞低沉的聲音,道:“難以置信……金丹境七重,便將意志印記,烙印在了這“山河社稷圖”中嗎?
即便是以往烙印在這圖內的意志烙印,早就隨著那人隕落,還有歲月的磋磨,都已經蕩然無存,煙消雲散了。可要想用金丹境七重的修為,就將意志烙印到這“山河社稷圖”內,依然是匪夷所思的事情啊。”
無疑,這人便是那偉岸男子了,他這悲慘淒厲的模樣,與浮現在那墓室內的飄逸偉岸,風華絕代之態,有著天壤之別,雲泥之別。
這個時候的偉岸男子,沉浸在史無前例的駭然驚訝中,他完全沒有想到,蕭塵真的可以煉化這“山河社稷圖”。
“好了,我們現在可以開誠布公的談一談了。”
蕭塵的本尊,降臨到了“山河社稷圖”內。
偉岸男子想要挪動一下筋骨,換來的是哪一條條秩序神鏈,稀裡嘩啦的搖曳拂動聲。
“嘿,小家夥,你有什麽事情,可以等解開封印,放本座脫離苦海之後再說不遲啊。”
皮笑肉不笑的,偉岸男子說道。
蕭塵回了個燦爛笑臉,搖著頭的答道:“那恐怕不行。”
“你什麽意思?”偉岸男子憤然,道:“咱們不是約好了嗎?本座把這“山河社稷圖”送給你,你就解開封印,要本座重獲新生,脫離苦海。現在你已經得到了這“山河社稷圖”,莫不是想要出爾反爾,背信棄義了?”
蕭塵淡然:“背信棄義,也要看是對什麽人了。這“山河社稷圖”,不是你送給我的啊,是我自己煉化的,與你沒有一點瓜葛。
況且,你一開始就在騙我,你根本不是那天禦宗掌教,你所說的那些故事,也都是你用來蒙騙我的謊言罷了。所圖的,不過就是要我放你脫離這“山河社稷圖”的封印罷了。”若說之前,蕭塵都只是心頭作祟,
那麽掌控了這“山河社稷圖”的瞬間,蕭塵就是百分之百的確認了真假,這裡的上百座洪荒神山,連接著“山河社稷圖”中的山川地脈,天地大道之力,可以說,是整個“山河社稷圖”的力量,集中在一起的鎮壓著這偉岸男子!
如果這般封印,當真是這偉岸男子自己布置出來的,如今掌控著“山河社稷圖”的蕭塵,不可能看不出痕跡來。
“可恨!本座就不該要你小子煉化這“山河社稷圖”啊。”
偉岸男子的目光,猩紅如同鮮血淬煉,透出一道道穿裂虛空,攝人心魄的邪惡長虹來。
蕭塵是以微笑,鎮定自若,調侃道:“抱歉。這可不是你想不想就能阻止得了的。我那般虛以為蛇的應付你,一則也是不想在我煉化這“山河社稷圖”時,你這家夥興風作浪,舞爪張牙。二則,也是真的想要看清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
“該死的螻蟻!本座要把你生吞活剝,碎屍萬段啊!”偉岸男子狀若瘋癲的咆哮了起來,渾如一種不世大魔。
從他體內噴湧出的那種邪惡氣焰,滔滔神力,難以想象的浩蕩無垠,壓塌萬古!這樣的聲勢前,蕭塵靈魂顫栗,還好只是彈指一瞬,那一股吞噬九天,彌漫八荒的邪惡氣焰,就是重新回歸到了偉岸男子的軀體中去!
“有點意思了。”
“這家夥的實力,只怕要在大能巨頭之上。”
蕭塵似笑非笑,道:“你想要騙我解開封印,放你逃出生天,那是沒可能的了。現在擺在你眼前的唯一機會,那就是開誠布公的告訴我,你究竟是什麽人,要是不說的話,那你就在這錦繡山河中自生自滅好了,我是不會在給你第二次機會的。”
“你……”偉岸男子欲哭無淚, 歇斯底裡。
漫長歲月的關押,他已然是油盡燈枯,苟延殘喘。
這永無止境的束縛,也要他痛不欲生到了極點。
眼神複雜糾葛的盯著不遠處的黑衣少年,偉岸男子選擇了妥協,道:“本座……是從“葬神谷”中出來的生靈。”
葬神谷!
蕭塵眼眸收縮。
那是天州之上,與隕仙嶺齊名的“生命禁區”啊!
九州天地,亙古長存,流傳下來的那些生命禁區,全然追溯著太古時代。
相傳葬神谷,盤踞在天州極北之地,那裡寸草不生,荒蕪萬裡,古今多少大人物闖入其中,那都是一去不複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