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遙遠的山地,暮沉兮狼狽落得一身灰頭土臉,諸天萬界飲血系統內30瓶血藥開啟,一口氣使用掉,這才把傷勢恢復完全。
強化血影迷蹤之後可以使用更強的血遁,不像一開始那樣有明顯的軌跡,極其難以攔截,速度也快了好幾個檔次,距離加長,飛行過程更加可控。
不過,副作用也更大了…
好在暮沉兮如今有一大把本錢,瞥了一眼諸天萬界飲血系統的進度條,早已超出5星許多,大略估計一下,如果完全拿來提升等級的話,甚至可能達到6星巔峰。
其中有一大半的功勞歸於骨鯨,方黎雖然實力比骨鯨強上兩個星數,但經歷了大量戰鬥,身受重傷,番茄醬質量下滑的很嚴重。
幸虧他有巨大的仇恨標識修正不足,一個人提供的進度條增長快要抵上從兩隻骨鯨身上吸收到的番茄醬了。
暮沉兮很想直接達到更高的星數,成為響當當的高手,但也知道自己不會傳統意義上的武技和咒法,必須消耗進度條強化諸天萬界飲血系統給與的技能。
此外,系統暗格也應該擴充大小,不過隻放一些簡單的行李,可以塞進一隻豬的空間確實夠用,可要是獲得戰利品的話,就太捉襟見肘了。
比如說剛才撿回方黎的長槍,不僅是斜著插進暗格,而且還露了一截屁股在後面,就像憑空出現了一根槍柄。
叮————
恭喜宿主成功突破到6星水平。
.
暮沉兮瞥了一眼剩下的番茄醬,6星到7星需要的能量比剛才估計的多很多,完全消耗也不足以到達6星巔峰,大概是到高階狀態。
“消耗進度條,擴容暗格…”
暮沉兮一看消耗的指數,確實有點心疼,想要把系統暗格再擴充兩次,到能夠塞進三十隻豬的大小需要消耗不少進度。
這是硬性需要,再怎麽舍不得也得擴容…
叮————
擴容成功。
“接下來是強化技能…”
血影迷蹤肯定得強化的,血遁的逃跑效果不用多說,暮沉兮身為刺客,在戰鬥中最重要的就是身法,潛伏、戰鬥、遊走、逃離都需要他。
然後是猩紅鉤鏈,之前一直沒怎麽看中這個技能,強化過一次,延伸出了可以控制屍體的效果,在戰鬥方面不怎麽突出。
暮沉兮如今手頭上有了本錢,想要一個在戰鬥中能有效控制敵人的手段,同樣需要強化。
還有大范圍加遠程攻擊的血刃舞…
一輪強化操作下來,進度條跌落6星中階,暮沉兮再次狠心弄出了30瓶血藥,實力最後穩在臨近6星中階的位置。
這一趟起初是為了將方黎逼出王城,結果事情的發展和原先預計出現了巨大偏差,直接將方黎擊殺於海疆,實力從5星中階差不多進了一整個星級,可謂獲益匪淺。
“鎮海將軍府!我看你們還有什麽辦法保命?!”
暮沉兮抖擻精神,張開背後的惡魔雙翼飛入夜色,附近沒有其他城池,要到更遠的地方買一隻‘劍鷹’。
“老板,沉兮接下來能輕松找鎮海將軍府的其他人復仇了吧?”
“不清楚…”
暮沉兮接下來幾天的行動路線無非是趕回東筍國王城,沒啥可跟的,水鴨打算直接回鶴儀社,看看王城風雨。
至於鎮海將軍府,水鴨覺得沒那麽簡單。
曾經閑聊的時候,白譽坤偶然間提起過兩大將軍府。
平疆將軍府的歷史不過百多年,三四代人在戰亂中出頭,一路高升,到葉遊淵這輩到達頂峰,晉升速度挺快。
方家與之不同,自東筍國成立之時就存在了,家族一直有不低的將領級別,後來更是攀升到鎮海將軍之名,可謂老派名門。
這樣的名門底蘊要說只有個8星巔峰強者坐鎮,水鴨覺得太勉強了。
鎮海將軍府護院者中還有兩個8星術師,這個陣容放在平疆將軍府還行,可配不上方家這樣的老派軍神家族底子。
暮沉兮想殺光方家剩下的方夫人和一些旁系親屬,應該沒那麽簡單…
飛碟的速度極快,水鴨覺得還沒打個小盹,鶴儀就已經提示到家了。
‘開天’時不時派人來把房間打掃得乾乾淨淨,只是正門鎖頭上插了好幾張信紙,簡直像許久沒回家,門把手上塞的小廣告。
“這都什麽東西…”
紙張的質量相當好,可是裡頭的內容讓水鴨看得無語,六七張全是白荑留下來的,說是無聊的很,來找過幾次水鴨都不在,各種留言。
水鴨正打算把書信一股腦丟掉,過兩天找個時間去看九公主,卻發現書信中有一份包裝不相同,上邊留的字跡也工整許多。
“白譽坤?他居然也寫信給我。”
水鴨打開皇帝的書信,內容非常簡單,是求助。
海妖族在海域興風作浪,搞得海疆不得安寧,需要方黎親自前去帶兵鎮壓,可又出現了刺客暮沉兮的傳言。
鎮海軍根本沒有所謂的和暮沉兮勾結,顛覆海妖皇族統治,這事情跟海妖族解釋不清楚。
白譽坤想起鶴儀社和暮沉兮似乎有一些往來,打算找水鴨問問情況。
“這家夥實在太慘了,而且對我們很有價值,還是出發幫他一下吧。”
鶴儀把東筍國王城攪得天翻地覆,殺了太子、大面積破壞皇宮,如果換做其他皇室成員登基,遲早是要找鶴儀社麻煩的。
況且其他皇子、公主水平太差,東筍國要是有一天被滅,鶴儀社周圍的環境又會亂糟糟。
如此情況下,白譽坤簡直是搬鶴儀社擦屁股的最佳人選,而且還非常好說話的,不去探究‘開天’,今後還有很多事情用到他。
有這樣一個皇帝,水鴨覺得還是應該照顧一下,隔天上午便帶著鶴儀去了皇宮。
深冬臘月,王城街道上落滿厚厚的積雪,行人來去匆匆。
再看頭頂上掛著的一串串紅燈籠,預示著年關將至。
“鶴儀,今年就在家過年吧,不亂跑了。”
“我哪有亂跑,去年還不是老板躲在山裡玩蜈蚣,耽擱到夏天才回來。”
“謔喲,埋怨我?晚上你積雪蓋飯吃。”
“嗚…”
東筍國皇宮門外,守門侍衛們看著打打鬧鬧的一對男女靠近,正要厲喝製止閑雜人等,又眼尖發覺單衣女子手臂上的縫合線,心中響起某個名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