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燈侍這麽一提醒,水鴨想到了南瓜國銜燭學院舉辦學院聯賽的時候,當時也不能隨便進入,於是扯上了孫家的人脈。
水鴨正想著這次如何處理,引燈侍卻突然改口。
“我倒是忘了,你背後有騰雲商會,應該能得到個臨時觀看席。”
騰雲商會在西芹國發展之迅速,讓人驚訝,尤其總能拿出震撼的術器商品、超高質量的奴隸,以較少的商品數量和超高的稀有度,直接敲開了上流社會的市場,連王城那邊也有點名氣。
水鴨不得不暗讚齊錚離的經營策略,在西芹國這麽特殊的地方,隻用了短短幾個月...
“...我也忘了騰雲商會,這樣就好,我找他們要個入場券。”
“嗯。”引燈侍起身,“顏公子,學院聯賽現場聚集著大量西芹國頂層人士,你失去了邪神,可得小心些。”
“謝謝...”
水鴨走出別院回望一眼,引燈侍雖然經常板著臉,但本質上是個好妹子呀。
回到騰雲商會找人一問,所謂的學院聯賽入場券已經準備好,他們聽水鴨提及過打算觀看學院聯賽,事先便爭取過。
慕容鶴有些不好意思,“顏掌櫃,這個入場牌只能在後排看比賽,沒法入住皇家學院。”
“唔,沒事。”
南瓜國學院聯賽那時,是掌控糧草的孫大人出手,水鴨才有地方住的,讓才來西芹國沒幾個月的騰雲商會搞到入住待遇是為難他們,除非‘開天’不客氣地展露實力。
“我待會兒就出發,你給講講學院聯賽現在的情況吧...”
本次的主辦方,西芹國皇家學院位於王城外一片丘陵山地中,如今所有比賽進入第二輪,精彩程度有質的飛躍,從烤魚大陸各處來看比賽的觀眾也越來越多。
不過,西芹國總歸是西芹國,邪乎的名氣在外,外來客人比南瓜國少太多。
拿地圖大致確認方位,皇家學院離王城和幽途城的距離差不多近,乘坐‘劍鷹’需要三四天時間。
這點距離對於飛碟來說不算什麽,水鴨還沒眯一小會,就聽到鶴儀的呼喚。
“老板,起來,我們到了!”
聽慕容鶴的介紹,學院聯賽期間,西芹國皇家學院不能隨意靠近,必須從指定路線經過檢驗,方可乘馬車入內,只有少數身份地位極高者才能飛行前往。
既然拿了正式的觀看資格,水鴨沒打算用幻術直飛進去,而是先在幽途城降落,從這附近的指定路口前往皇家學院。
“嗯...人這麽多?!”
站在城外眺望城門,作為核心城池的幽途城車馬大排長龍,已經不是核心城池該有的態勢了,簡直大徘長龍。
水鴨記得慕容鶴說過,西芹國情況特殊,其他國家的人再想來看,也得掂量掂量邪乎的名號。
就算本國大量居民匯集,那不應該讓幽途城擠成這樣,這兒離皇家學院還一大段車馬距離呢。
跟著入城的隊伍,水鴨朝身邊一位傭兵打聽。
“幽途城怎麽擠成這樣的呀?”
“還用問嗎?學院聯賽唄。”
“學院聯賽離這裡隔了幾重丘陵荒地不是嗎?”
傭兵上下打量水鴨,“外來人吧?”
“對。”
“看你就不懂行。”傭兵一副顯擺的模樣,“皇家學院可不是什麽人都能住的,大多數觀眾只能住外邊...”
除此之外,學院聯賽期間大量高手匯聚,皇家學院裡的邪煞、邪神密集度爆表,就算是本土達官顯貴,出於不想碰風險之類的考慮,也會選擇回王城或者在幽途城入住。
如此這般,幽途城便有了來往人馬川流不息的樣子。
“小兄弟,你不是西芹國本土人士的話,建議找外來人聚集的地方訂客棧,相互間也好有個照應...”
西芹國對外來入住的分店、傭兵團很排斥,倒是歡迎來來往往的商隊,可惜居民再歡迎也沒用,這些陌生的活人氣息最容易沾染邪物。
西芹國本國人常年生活在陰氣濃鬱的大環境下,身體早已適應,陽氣內斂不張揚,相比之下,別國來者在邪物眼中就像夜裡的一個個大紅燈籠...
水鴨謝過傭兵提醒,倒是沒急著在幽途城入住,先去看看學院聯賽的情況。
南瓜國那時,銜燭學院有個榜文,上頭寫著賽程,還是隨時更新的,得看了榜文才知道那些場子有意思,主要盯著東筍國參加者那幾場...
水鴨邊想邊走,跟在身後的鶴儀發出疑問。
“老板,這裡好空蕩呀...”
“嗯?是哦。”
尋著另一面城門行走,水鴨不知不覺穿越過類似富人區的地方,這類區域一般少有閑雜人等,可水鴨已經出了住宅位置,踩到了臨近的街道上。
道路兩邊確實有不少人,但都沿著兩側行走,要麽就是站著往遠處張望,將道路中央的大段位置空了出來,唯有水鴨和鶴儀走在路中央。
還沒來得及找人詢問為啥騰出道路,遠處傳來熱鬧的奏樂聲,曲調聽著不算憂愁,透著威嚴和低沉。
“什麽情況?典禮遊街?”
水鴨有些納悶, 遊街的話,應該有城衛軍維持秩序,不可能隨隨便便讓人走路中央來。
wuwu...
低低的邪物嗚咽傳來,兩道邪祟身影沿著街道中央遊過,在水鴨身邊盤繞。
“霍,邪祟開路?”
水鴨看了看盤繞的兩隻邪祟,戰鬥力很低,特殊之處在於他們能在陽光下活動。
wuwu...
路邊的圍觀者指指點點,其中不乏帶著看好戲的笑容。
遠處的隊伍已經轉過街角,離水鴨不過十四五米。
隊伍穿著清一色黑袍,布料上有赤紅細紋,前排有樂師吹奏、敲打著西芹國本土樂器,武者騎著高頭大馬,中段是看似漂浮著的四四方方轎子,其實有隱形的邪祟托舉,後方還有一頂四方大轎子,由壯漢扛著。
“外鄉人,你們要倒霉啦。”
路邊傳來圍觀者的調侃。
“是呀,剛才有邪祟警示還不快走開,遇上錢家巡煞的隊伍,還站路中間等死。”
水鴨聽著路人幸災樂禍的話語,心中疑惑,再看遊街人員身上,確實綁著些巡煞攜帶的鐵線葵。
巡煞?
大白天巡煞,排場還這麽大?
疑惑歸疑惑,之前倆邪祟一直在身邊圍繞,不懂內情的人還真想不到要馬上往路邊逃,加上圍觀者的戲謔面孔,站路中間發呆才是正常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