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一瞬間,青年停下了腳步,甜冷美後的眼神一凝,達克萊伊,班基拉斯等主力幾乎是毫不猶豫的竄出了精靈球。
絕對沒錯。
剛剛那一瞬間的力量對碰。
是起源
拉帝歐斯的目光看向了大海的方向,仿佛在確認著什麽。
而達克萊伊的目光則是看向了另一個方向,眼中有著深深的震撼。
那淡藍色的雙眸,此時卻是不斷湧現著搖擺不定的情緒。
利刃般的雙手搖曳出了鋒銳的光芒。
但是下一刻,青年卻是輕輕拍了拍它的額頭。
“別想太多。”
“嗯。”在青年的手碰到它額頭的瞬間,達克萊伊的情緒就安靜了下來,眼睛也閉了起來,手中的惡屬性力量悄然收斂。
然而青年卻是朝著它之前所打量的方向看去,用一種無可奈何的語氣感歎道:“第五隻起源啊,早知道就不該接這次任務的”
班基拉斯低垂下頭顱,咧開嘴,笑著說道:“不過主人,偶爾這樣有壓力,也不是什麽壞事。”
“就這麽想和起源級別的較量一下嗎”
青年沒好氣的瞥了它一眼,卻發現無論是班基拉斯還是拉帝歐斯,代歐奇希斯,此時雙眼中都閃爍著躍躍欲試的光芒。
寶可夢嘛。
總歸是想和最頂端的那些起源比劃一下的。
這也未嘗不可。
但這一次的情況太複雜了。
兩隻伽勒爾地區記載的起源失蹤,第三隻未知起源帶來讓寶可夢巨大化的能力,第四第五隻起源突然蘇醒
什麽時候伽勒爾那麽受起源歡迎了
是給它們帶薪休假還是發年終獎啊
一個個獨霸一方的起源死不要臉的蝸居在一個地方算什麽事啊
青年感覺自己胃有點疼。
頭也有點疼。
仿佛全身沒有一個舒服的地方。
他覺得自己是不是該去請個病假
心好累。
伽勒爾好危險。
他想回神奧找海倫娜。
卡洛斯,破壞之繭內,一道充斥著毀滅氣息的身影睜開了雙眸。
遮天蔽日的雙翼從繭內舒展開來,銳利的目光宛如雷霆破空,一閃而過。
紅色的雷電開始匯聚,烏雲滾滾,恐懼的氣息開始了醞釀,毀滅的樂章開始了交織。
長年累月都在沉眠的毀滅之神,不知怎的,在最近的幾年內頻繁蘇醒。
惹得卡洛斯的居民都是人心惶惶。
而今天的它,在醒來後似乎心情也不太美好。
只見才剛剛蘇醒的它突然抬起頭,仰天長嘯道:“阿爾宙斯,滾出來”
在這個世界上,敢對創世的寶可夢阿爾宙斯如此直呼其名的存在不多了。
然而作為起源的寶可夢之一,毀滅之神伊裴爾塔爾確實有這個資格。
不多時,一道純白無暇的身影腳踏白雲從那滾滾烏雲中悄然出現。
它的全身散發著柔和的氣場,不同於伊裴爾塔爾的霸道與毀滅。它的出現顯得聖潔且安詳。
仿佛只要它獎勵在世間,就會有什麽美好的事情發生。
讓人心安,讓人平靜。
那仿佛與太陽一樣神聖的身軀,惹得凡人不敢直視。
生怕一絲一毫的目光都是褻瀆。
原本作為創世的寶可夢,它的行蹤要比起源的存在更加撲朔迷離。
但是現在,它卻就這麽堂堂正正,明明白白的出現了。
甚至連一絲一毫遮掩自己的想法都不存在。
看著在烏雲之巔徘徊的伊裴爾塔爾,它輕笑著問道:“怎麽是有起床氣嗎”
“你乾的好事,還問我”伊裴爾塔爾雙眸中紅光閃爍,帶著陣陣威壓的氣息,凶唳之情溢於言表。
若是一個弱小的寶可夢看到了,怕不是會被嚇得肝膽俱裂。
好在,阿爾宙斯已經習慣了它的視線,倒也不覺得多恐懼。
只是心中的無奈感增強了幾分。
抬起眸子的它看著伊裴爾塔爾,淡淡道:“我可沒做什麽,只是你的契約者運氣似乎不太好。”
“你放屁”
“”
阿爾宙斯的話一瞬間被伊裴爾塔爾犀利的懟了回去,這讓這隻自始至終都從容自若的創世寶可夢稍稍有些僵硬。
然而伊裴爾塔爾還沒說完,它怒視著阿爾宙斯,不斷揮舞著雙翼,並且用冰冷而壓抑的口吻問道:“競爭海之神位失敗的起源寶可夢,競爭大地神位失敗的起源寶可夢,兩隻足以讓陸地和海洋發生變化的寶可夢,你居然讓它們全都待在伽勒爾你有那麽無聊嗎”
阿爾宙斯聞言輕笑一聲,語氣平靜的說道:“競爭神位失敗的起源,總會有一個適合的棲息之處,它們的對手在豐緣地區,它們自然不會願意寄人籬下。”
“少在這扯淡。如果不是你的干涉,它們會出現在同一個地區”伊裴爾塔爾眼神不善的問道:“你到底想做什麽”
“它們的力量很穩定,實力也很強大,心性也不算卑劣,所以我允許它們繼續存在於這個世界。但是它們的存在對於這個世界來說,也未嘗不是一種負荷。”
伊裴爾塔爾眼神一凝,冷聲道:“你想它們死”
“我沒有這麽說。”阿爾宙斯搖了搖頭,繼續說道:“我只是想說,雖然它們對這個世界有負荷,但是它們如果相互消耗,那這種負荷也會逐漸減少,但如果我把它們放在世界兩地,反而會打破平衡,就如同你和哲爾尼亞斯一樣。”
伊裴爾塔爾沉默了。
雖然它不認同自己和哲爾尼亞斯的關系,但是多多少少也算是明白了阿爾宙斯的意思。
製衡。
通過一隻強大的寶可夢限制住另一隻強大的寶可夢。
這是阿爾宙斯常用的手段。
也是世界體系維持平衡的方法。
無論是時空雙龍。
還是生命與毀滅。
亦或是大地與海洋。
所有的起源神位都遵從這個準則而誕生。
雖然簡單,但卻有用。
很好的維持了世界的穩定。
從這一點來說,阿爾宙斯也沒少費心思。
所以伊裴爾塔爾也不再深究了,而是改口問道:“那你就任它們鬧騰”
阿爾宙斯笑了笑,說道:“你要是擔心你的契約者,稍微離開一段時間卡洛斯也無妨。”
“誰擔心他了”伊裴爾塔爾撇了撇嘴,視線回避了幾分。
“哦,這樣啊。”阿爾宙斯似笑非笑的看著它,剛想說什麽,卻聽一道淡雅的聲音傳來。
“既然如此,就讓我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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