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存義“嘿嘿”的笑著,表情十分曖昧。
“少年人,血氣方剛,哪有不逛青樓的?太白兄一表人材,至今未婚未娶,豈不是白白耽誤了這大好年華。莫要等到像我這樣,結婚生子,安家立業,逍遙日子從此一去不複返咯!”
“宋兄莫要誤我,白的血氣方剛都是用到修煉和殺敵上的。更何況宋兄家有良妻,有子有後,這同福客棧也會越來越好,誰人又不會羨慕宋兄呢?宋兄別再自嘲了,若是讓夫人聽見你可就涼涼了?”
“涼涼?這是哪裡的詞,什麽意思?”
江鴻不小心說了一個現代的流行語。
“在我們蜀地,有一座雪山,山下面有一個村鎮。每當滿月之時,山上爆發寒潮,於是乎村裡的孩童便說‘娘,寒潮來了’,‘涼’也有‘寒’的意思,後來就有孩童讀成了‘娘,涼來了’,最後就直接說‘涼涼’,也就是寒潮來了,再不回家燃火就要完蛋了。”
江鴻隨口瞎編。
宋存義大笑一聲,“有意思,有意思。這還真是妙詞!”
江鴻也是笑到,“是挺有意思吧。舉個例子,宋兄去逛青樓被夫人逮到了,他恐怕是要涼涼了!”
“哈哈哈!”宋存義笑得合不攏嘴。
兩人相談甚歡,宋存義也不提起逛青樓一事,怕引起江鴻的反感。
江鴻也提不起反感,他只是不會去。
煙雲妃對他的好感度已經達到86了,他不能辜負了她,當心中有了深愛之人時,一切異性皆是紅粉骷髏。
呵呵,開玩笑,我妲己妹妹和江小瀾還是美麗可愛的。
和宋存義告別,走之前宋存義將他的酒壺中裝滿了美酒,這些好意江鴻都心領了,果然你以誠心待人別人也會以誠心待你,誰說社會黑暗的?要知道,中華文化能傳承五千年,其中好人永遠比壞人多,正是因為這些“好人”的存在,中華的精神與文化才能代代相傳薪火不滅。
走出同福客棧,還沒走出多遠,兩個16、17歲左右清秀可愛的小姑娘跳了出來,江鴻嚇了一跳。
“小妹妹,我身上沒錢,不過我有詩和酒,你們有故事嗎?”
小翠、小蝶:???這人腦子好像有點不一樣。
“請問是李公子?”小蝶脆生生地問道。
不是搶劫,不是找事,不是仙人跳。那一定是有人找我了。
“正是在下!”
“我們小姐托我們給你帶個話!她說公子有東西遺落在她那裡,今晚亥時紫軒閣不見不散。對了我家小姐姓蕭,想必李公子不會陌生!”
原來是這小娘皮把我的東西吞了,這是逼我逛一趟青樓啊。
對了,紫軒閣怎麽走?
只見,兩個侍女傳言話就消失不見。
“難道就不怕我找不到地方嗎?”江鴻小聲抱怨道。
現在離亥時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也不知道上次的獎品是什麽,但是對自己來說很重要,隨便問了一個路人,得知紫軒閣的方位後江鴻朝紫軒閣的方向趕去。
……
紫軒閣,位於揚州城最繁華的地帶,揚州城數一數二的風月之地,說是揚州城男人的天堂也不為過。
離紫軒閣還有一裡遠,江鴻就已經聞道飄散在空中的胭脂水粉的氣味,蕩人心脾。
到了紫軒閣門前,門口站著一排排姑娘,有打扮濃妝豔抹的老鴇,有外貌清新脫俗的小妹,有風韻成熟的婦人,有帶著異域風情的外地女子,
看得江鴻的臉有點火辣。 非禮勿視,非禮勿視!
煙雲妃保佑我!
有青樓女子看見江鴻,連忙拉客道:“這位客官面生得很,是否第一次來我們紫軒閣?樓上座位多著呢,隨阿蘭一起上去聽個小曲?”
“小哥長得真俊啊!今晚跟紅娘走,絕對讓您體會到神仙日子哦!”
“俊哥兒,我這裡服務多多哦,啥都可以做哦!”
“小哥哥,快來玩啊!”
江鴻:!!!這不會是個現代人吧。不是說古代姑娘含蓄不,我怎麽感覺有點不一樣呢?肯定是系統故意的,整這些魑魅魍魎來亂我心性。
“不用了,我是來見蕭月姑娘的!”江鴻一一回絕道。
“哦~原來是蕭妹兒的面首,那公子今日可是要大飽眼福了喲!”
“此話怎講!”
“何人不知昨日端午文會上蕭姑娘得李白李詩魁的垂青,更是替李公子磨墨寫下《將進酒》這等傳世詩詞。今日蕭姑娘更是將《將進酒》唱成曲兒,邀請廣大客官點評呢!”
“他就沒有問過那李白的意見?”江鴻強烈譴責這種侵犯知識產權的行為。
“那需要問嗎,揚州城誰人不知蕭姑娘是李先生的紅顏知己,當日李先生還是坐著蕭姑娘的香閨回大明寺的呢?”
江鴻滿臉懵逼,他還真不知道自己多了一個紅顏知己。
在一個老鴇的帶領下進了紫軒閣,濃厚的胭脂味讓她有些不習慣。
紫軒閣裝飾得十分漂亮,沒有飛仙樓那般莊重大氣,這裡空中懸浮著各種顏色的靈燈,反而顯得十分多彩驚豔。
紫軒閣共四層,一層中央舞台名為“琉璃踏雪”,四周分別為以“紅塵戲唱”、“陽春白雪”、“高山流水”、“霸王別姬”為名的聽戲間、琵琶台、琴音坊和劍舞軒。
江鴻看著舞台上的腳步飛揚的女子,流光飛舞,衣袂飄飄,當真美不勝收。
此間還有唱戲的女子,清脆的琵琶聲,悠揚的古琴聲,這讓他不經想起了曾經在網上看到的一個段子,當真是傳統的文化缺失。
古代的青樓文化,其中青樓女子分四等。
書寓,指青樓的招牌頭牌,像蕭月這種,貌美如花,氣質高雅,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美名傳遍揚州,等級最高,賣藝不賣身。
下一等為長三,比書寓要差一些,賣藝也賣身,也會琴棋書畫,但都是為了討好前來光顧的恩客。
再下一等為么二,她們是青樓人數中佔據比例最後的,若是說書寓和長三是為貴族服務的話,那麽么二的服務對象則是所有人。像站在紫軒閣門口接客的女子,其實都是么二,至於最後一等的“野雞”,紫軒閣家大業大不需要這種等級的青樓女子。只有二流三流的青樓才會有野雞這個類別。
離開同福客棧之時,宋存義給了他一小袋銀子,大約二十兩左右,以備不時之需,江鴻也不客氣收下了。
三樓四樓是客房了,用來給客人和青樓女子休息用的。在二樓的琴音坊找到一個位置坐下,點了一壺酒和一碟花生米,等著蕭月派人聯系她。
這個女子連自己去了同福客棧都知道,想來是在大明寺外派了人監視自己的一舉一動,派來監視我的恐怕也不只她一個,肯定還會有別的勢力。
是敵是友,尚且各佔一半。
蕭月又想借《將進酒》詩曲再次大火一把,今晚的紫軒閣想來會很熱鬧。
……
沒過多久,就有一個女子將一條絲帕塞到江鴻手上。
江鴻攤開,絲帕上雋秀的小字寫道:
三樓朝雲閣,月在此等候先生。
江鴻將絲帕放入懷裡,走上樓去。
朝雲閣外,江鴻左手敲門,右手時刻準備拔劍,所有變故,就是遊龍一劍。
防人之心不可無!
門開了,是之前那個給江鴻遞絲帕的女子。
“先生,請。”
說罷就離開了朝雲閣,江鴻走了進去,看見蕭月似笑非笑的看著他。
“李公子為何如此警惕,我紫軒閣又不是什麽龍潭虎穴,我蕭月也不是什麽吃人魔怪!”
江鴻將緩緩升起的氣勢壓下, 走了過去。
“吃不吃人在下不知道,但是拿了白的東西是不是現在應該還給我了?”
“哎呀。李公子真是的,上次不由分說地倒在人家懷裡,害的人家面紅耳赤的,最後還是人家送你回的大明寺。你這人,不但不來感謝我,反而如此的咄咄逼人,真是令人心寒!”說罷,蕭月手放在鼻尖開始小聲啜泣起來。
江鴻內心:我敲,這是戲精。一言不合掉眼淚。
“原來當天是蕭姑娘送的在下,白不知,在此給蕭姑娘賠罪!”
“無妨!李公子的那些獎禮我剛才已經派人送往大明寺了,望白兄莫怪。”
“白謝過蕭姑娘!”
“不用不用。其實今日請李公子前來是有事相求。”
“可是你等會表演的那首《將進酒》歌?”
“對啊對啊。白兄不會怪我自作主張吧。那天李公子《將進酒》橫空出世,無人不為之感到震撼。小妹站在李公子身邊,更是被那種大氣衝擊得五體投地。回到紫軒閣後,更是萌生了將此詩唱入舊曲的想法!”
“不在其職不謀其政,高才不配短志,《將進酒》原本就是勸酒歌,創難於唱,唱難於寫,詩意結合,你可能會靈氣耗盡靈魂枯竭而死。”
江鴻說道,上次他就是魂力枯竭陷入昏迷,蕭月的修為才煉氣後期,肯定是無法支撐她唱出一首與詩意相匹配的曲子。
“放心,我會避其了詩的鋒芒,不會太傷神的。我的目的是希望的等下能收到李公子的點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