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當真不學我的凌虛指?”
夏柳青兼問說到。
“我說夏老頭,這貓上樹的功夫都對老虎留了一手,你這麽傾囊相授,難道不怕我日後翻臉?”
常嶽將一雙血色的手套假意放進口袋裡,實則是直接存入空間,這種好東西放在身上總是不放心的。
“哈哈哈~~你這小子鬼主意多著呢,怎麽怕欠我老頭子的人情麽?”
“錢債易還,這人情債嘛~~免了!”
常嶽揮揮手就在山腳下與夏柳青作別,看著他騎摩托揚長而去的呻吟,夏柳青沒剩幾顆牙的嘴角列開笑容:“這個小子還不知道在圖什麽,不過至少比那幫瘋子強一點。金鳳~~要是哪天我老頭子先走一步,就只能囑托這家夥辦事了。”
對著山上搖頭興歎的夏柳青,沒有再選擇走上去。
回到全性之中,常嶽依舊做自己,還是依舊到處找人學藝,只不過那份迫切感似乎少了許多。
他也就是在全性裡插科打諢般的混日子,煉器之術他沒放下,不管怎麽說,學了【神格面具】時夏柳青就說過,家夥事準備得越充足越好,這種封存精神力的道具很難得。
可若有一天常嶽將這東西損壞,亦或者說有更迫切需要搜集的信仰,沒這件道具怎麽辦?
還有給靖虛將九節杖重新煉製,如果按照普通的古法煉器之術就很難了,但如果是八奇技的話,說不定……
混一混,順藤摸瓜找自己需要的信息資料就行,其他的一概不管。
這一混就是兩年時光。
……………………………………
酒店的套房裡,常嶽剛剛洗淨一身。
舒舒服服的躺在最軟的床墊上,之前剛從喜馬拉雅山脈回來,可惜一無所獲。
手機響了~~
說起來也關機了蠻久,這幾個月都沒人找他,自是樂得清閑。
沈衝打來的!
“喂?”
“白老大,有重要的事情,立刻回基地!”
沈衝的口氣很嚴肅。
“知道了,給我二十分鍾!”
剛訂的酒店退了,常嶽騎上摩托車飆行在街道上,連測速儀都沒辦法準確捕捉現在這輛車的極限速度。
最後車子一個滑鏟貼地的姿式飆進工廠裡,這一下子倒是來了蠻多人的。
丁嶋安、全性六賊,屍魔塗君房,幾乎該來的都來了。
常嶽沒多說話車子踢下腳架後,就在旁邊靜靜坐著。
“既然大家都來了,也感謝你們給我這個機會,我龔慶想要當全性掌門!”
龔慶就站在紙皮箱子上對著眾人宣布說到。
“太扯了吧,小兔崽子如果你是因為這件事把大夥都找來,說真的老畢的面子我也不買,知不知道我一天多少事情,就陪你小孩子過家家?”
“我沒有在開玩笑哦,我是真的想成為全性掌門,一直以來我們對抗所謂的正道還有來自哪都通公司的圍堵,我感覺我們都是在瞎亂轉,貌似從上代掌門之後,我們全性多久沒有乾過正事了?”
龔慶弱冠之年,目前就敢朝著全性所有人說出自己的想法,這幫‘瘋子’是多麽難對付誰不知道,常嶽設身處地想一想,如果自己是龔慶這種狀況,他敢嗎?
是無知者無畏,還是敢為天下先。
在全性待的這段時間,常嶽清楚這種散亂的組織裡也是有散發著獨特魅力的人,雖然都不是什麽好東西,包括常嶽自己。
就是臭味相投才聚集在全性!
常嶽本來就在旁邊湊個熱鬧罷了,背上卻從剛才一直在發燙。
還讓不讓人消停了,常嶽瞥過眼去,現在已經是名副其實的全性四張狂,也就夏禾這個瘋妞會這麽幹了。
還好只要不是身體接觸的情況,以目前自己的符道水平已經足夠應付,至於她想貼身的話,只有用冰先在全身覆蓋一層阻止她炁的侵入就行。
與此同時其中有一個人影倒是吸引了常嶽的關注。
呂良!
看起來剛剛從族中逃出來不久吧,這麽快就跟全性勾搭上了。
明魂術這種基於雙全手而衍生的先天異能,有些門道!
“我決意從甲申之亂這件事情上著手,同時也是追溯無根生究竟為什麽拋下了全性。”
龔慶跳下紙箱子的同時,旁邊走出來一個人,龔慶毫不猶豫的拿出銀針刺出一滴血來交給那人,而這滴血被放在了紙人身上,待對方施術之後。
“這是我的命魂紙,諸位前輩不是想知道我憑什麽去坐這個掌門之位嗎?憑的就是我這條賤命~~”
“無聊”苑陶沒什麽興趣。
然而此時六賊之一的人站出來說到:“調查無根生的秘密,這點的確很誘人,但是光畫大餅還有加上你這一文不值的性命,不足以讓我們同意。”
“有,據我所知當年三十六賊聚義,就是以無根生為首,而我好像記得最後被我們還有正道之人一起圍攻,只剩下九人能夠參悟,也是在那時候傳出了八奇技,而八奇技中當時有一個人憑借自己的本事,在異人界裡殺出重圍,而且他跟無根生關系匪淺。”
龔慶說的這點其實問梅金鳳是最有用的,只可惜人家早在無根生消失以後就很少再參加全性的聚會,也不跟這幫人打交道。
“而最近我通過一點小手段,大致打探到一點點的消息,我決定從當年聚義的人下手,不過我需要有援手能夠相助,而我本身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要去辦。”
“什麽事?”連丁嶋安也來了興趣問說。
龔慶在眾人面前將長發挽起扎了一個道髻,用根木簪子插好。
“上龍虎山!”
真正的大局就在此時此刻鋪開來~~~
“喂,你們還真想讓這毛頭小子當掌門啊,這不太胡來了吧!”苑陶看眾人臉色似乎有同意的趨勢, 頓時就不樂意了。
“胡來的還少嗎?不過你說的也沒錯,當掌門……還差得遠,至少在沒有完成你所答應的事情之前,就當個代掌門吧。”
丁嶋安提議如此,六賊的人似乎也沒有意見,屍魔塗君房就不大像是個愛表達意見的人,至於其他全性宿老沒有阻止。
“你們覺得如何?”所有人的目光聚光到四張狂身上。
“施主們自行決定就行,小僧無二話。”永覺和尚明顯願意在這事件中當個牆頭草。
沈衝笑著說道:“反正也蠻無聊的,權當找樂子。”
很顯然四張狂都沒意見,這事情大概就這麽定下。
“我有個疑問想請教龔掌門,不知道可不可以給我解惑?”
不到最後一刻,都不知道還有不和諧的聲音出現,所有人的目光看向了坐在摩托車上的常嶽。
“這小子……突然高調了,不合理啊。”夏柳青兀自在心中說到。
“原來是白老大,有過一面之緣,您的寒冰異能神乎其神,請教就不必了,你問我答便是。”
龔慶比起兩年前,似乎心思更深邃了些,畢淵的教徒本領還真不是蓋的。
“那個~~我這種在道上混的也知道,狡兔三窟,給自己留點後路,也給手下留條道。我看龔掌門要乾大事對吧,而既然您是掌門,不得先替我們這些門人著想一下,無論是您失敗了,還是說真鬧個天翻地覆,這所帶來的後果,該如何解決。”
當老大也得有個老大的樣子,光是喊口號、敢拚命,充其量就是個瘋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