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雲川離開後花園之後,並沒有去別墅莊園大門,而是來到了一棟別墅走廊上。(注:鄭家別墅莊園有多棟別墅)
然後,鄭雲川向走廊上守衛的一名準武者,說道:“去大門上看看,是不是有一個叫王小衝的人,把他帶來。”
“是,大少爺。”這名準武者答應一聲,便往大門走去。
鄭雲川負手立於別墅走廊台階前,抬起的頭顱,有著一股大家族公子爺的傲然。
他眼中閃著深沉光芒:這個王小衝到底是什麽人物?
讓李伊人如此關心在乎?
他心頭有一種難言不是滋味。
沙沙沙。
這時,走廊上出現一個打掃衛生的白頭髮的老者。
老者滿臉褶子,額頭甚至泌出了不少汗水,但老人眼裡卻有著歡喜之色。
打掃完這最後的一條走廊,他就完成今天中午工作,可以歇息了。
而他也可以到莊園大門上,看看他的孫子來了沒有?
他已經差不多兩個月,沒有見過孫子了。
沒錯,這個打掃走廊白頭髮老人,正是王小衝的爺爺王德忠。
王德忠埋頭打掃,心裡隻想著趕快打掃完,去見王小衝。
沙沙沙。
不知不覺,王德忠便掃到了走廊上鄭雲川,老人可能是用力了一些,然後掃帚將一些沙粒,撒到了負手而立的鄭雲川西褲和皮鞋上。
“大膽老東西,竟敢把沙粒掃到大少爺身上!”然後,走廊上侍立兩名武者,當即一聲怒喝。
王德忠抬頭一看,被自己不小心掃到沙粒的人,竟然是鄭家大少爺,當即臉色煞白,嚇得渾身抖索。
撲通一聲,王德忠便跪在地上,向鄭雲川連連磕頭:“大少爺,我不是故意的,我給你擦乾淨。”
鄭雲川看著西褲和皮鞋上些許沙粒,他眉頭微微一皺,眼裡有著一抹嫌棄與厭惡。
王德忠從口袋掏出一塊白色毛巾,便要擦拭鄭雲川西褲上沙粒。
鄭雲川眼中怒色頓熾,不等王德忠手中毛巾落在他西褲上,他穿著皮鞋的右腳,一下子踢中王德忠的胸口。
然後老人一聲慘叫,滾下台階,倒在水泥地上,頭破血流,老人張口哇地一聲,又吐出一大灘血。
台階上,鄭雲川臉色陰沉,居高臨下看著王德忠,冷哼一聲:“一個不知好歹老東西,竟敢弄髒我的褲子和鞋。”
“大少爺息怒,屬下這就將這老頭趕出莊園。”兩名武者立刻向鄭雲川恭敬說道。
鄭雲川冷漠嗯了一聲:“趕出莊園之前,打斷他的一條腿,這是他敢弄髒我褲鞋的懲罰。”
“是,大少爺。”兩名武者立刻答道。
地上被踹得吐血的老人,聽到鄭雲川要打斷他一條腿,眼中老淚撲簌簌滾落,向台階上鄭雲川哀求:“大少爺,求求你不要打斷我的腿,打斷我的腿,我就不能工作,不能工作,我就不能供我孫子上大學……”
然而,面對王德忠哀求,台階上的鄭雲川全然無動於衷。
兩名武者從台階上奔下,一臉凶狠之色,一看就是要王德忠沒有好下場。
敢冒犯大少爺,在兩名武者看來,王德忠簡直就是自找死路。
眼看兩名武者就要打斷王德忠的腿,就在這時,一聲冷喝響起:“住手!不得傷我爺爺!”
鄭雲川和兩名就要動手武者,循聲看去,只見一個年輕人跟著剛剛離去準武者快步走來。
沒錯,
這個年輕人就是王小衝。 王德忠不敢相信看著王小衝,他是怎麽進來的?
鄭家可是一直有規矩,非鄭家工作人員,閑雜人員是不得進入別墅莊園的。
“小衝……”王德忠虛弱聲音,向王小衝喊道。
王小衝沒有想到,一來到莊園內,就看到自己的爺爺,整個人倒在地上,地上還有吐出的鮮血。
這讓他心裡怒火,一下子壓製不住升騰起來。
別說這個老人是他爺爺。
就是不是他的爺爺,一個老人這樣被兩個身強力壯武者欺負,他也不會坐視不理。
王小衝立刻快步上前,將地上的爺爺攙扶起來,向老人問道:“爺爺,是誰把你傷成這樣?”
然而老人卻目光躲閃,支支吾吾:“小衝……我沒事……我們走吧!”
“爺爺,你被人打成這樣,我不會就這樣算了?告訴我,到底是誰打傷你?”王小衝目光無比執著, 看著爺爺充滿力量說道。
爺爺是他在這個世界唯一親人,他絕不會讓別人這樣欺負他爺爺。
他一定要讓那個打傷爺爺的人付出代價。
“是我!”就在這時,從台階上傳來鄭雲川居高臨下,帶著輕蔑聲音:“是我打傷你的爺爺。”
王小衝目光一下子射向鄭雲川,說道:“你是誰?為何傷我爺爺?”
“小衝,是爺爺掃地不小心,從台階上摔下來摔傷了,不關大少爺事情,我們回去吧!”王德忠一臉惶惶不安,勸著王小衝。
王小衝可不相信爺爺說的,他剛剛可是看到兩名武者,想要打斷爺爺的腿。
如果爺爺是自己摔傷的,他們為何要打斷爺爺的腿。
而且剛才爺爺說到大少爺,那這台階上傲氣凌人者,想必就是鄭家大少爺。
他爺爺之所以把所有責任都攬在身上,無非是鄭家大少爺有錢有勢,自知鬥不過,不如自己吃虧。
可是,王小衝卻不想就這樣算了。
“你不是想知道我為何打傷你爺爺嗎?好,現在就讓我來告訴你,因為你這個老懵懂爺爺,掃地不長眼睛,把沙子都掃到了我褲腳和皮鞋上,所以我隻好把這不識相東西踹了。”
聽到這話,王小衝眼中怒色熊熊,兩隻拳頭也一下子攥得緊緊的。
太過分了!
就因為掃地時有沙子碰到鄭雲川褲子和皮鞋,就要把他爺爺踹下台階。
看著頭破血流,臉色痛苦爺爺,還有地上那灘未乾血跡,王小衝可以想見鄭雲川踹得這一腳有多狠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