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一座巨大的莊園前,楊明看了看手中的介紹信,向著門內走了進去。
根據雷吉公爵的指示,這裡便是袁老的住宅,不過在楊明看來,這裡並不像是一個白笛的住所。
因為這座莊園雖然很大,但從外面看來,它已經很破舊了。
楊明有些搞不明白,這位被雷吉公爵稱為最強白笛的老人會住在這樣的地方嗎?
搖搖頭,楊明也沒有多想,畢竟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自己的習慣,或許這位袁老就喜歡這種風格的住宅呢?
將手中的介紹信傳給門衛,在門衛的帶領下,楊明來到了莊園的深處。
不過讓楊明有些意外的是,在這巨大的莊園之中,竟然還有這一座小的莊園。
而在這小莊園的門口,正站著七八個穿著華麗的年輕男女。
讓楊明有些吃驚的是,這些看上去也就二十多歲的男女,胸前竟然都掛著一隻翠綠的笛子。
很明顯,眼前這些年輕人都是綠笛。
能在這種年紀成為綠笛,楊明甚至猜都不用猜,這些人肯定都是那些大家族的精英子弟。
“看來大家都很看重這次機會啊。”
心中這樣想到,楊明也沒說什麽,找了一個門口有樹蔭的地方安靜地等了起來。
根據引路侍者所說的話,袁老這一次的測試是單人測試,也就是一個人測完下一個人再進去,沒有人知道袁老會出什麽樣的考題,只有絕對擁有實力的人才能通過這次測試。
正當楊明猜測袁老會出什麽樣的考題時,小莊園的大門突然被打開,一名黑著臉年輕人從裡面走了走。
只見這名年輕人根本沒有和門口的同伴打招呼,就這樣快步的從楊明面前走過。
從這個年輕男子的臉上,楊明讀出了羞憤的感覺,就好像這位年輕人遭受到了什麽奇恥大辱一樣,這種情況讓楊明有些摸不到頭腦。
按理來說,能在這個年紀成為綠笛的人,心性和教養方面都應該會很不錯,但究竟是發生了什麽事情,會讓這個年輕人露出這種表情?
由於是最後一個到達莊園的人,楊明當然被排到了最後面,仔細觀察那些進入小莊園內測試男女們。
楊明奇怪地發現,這些年輕人都是信心滿滿的走了進去,然後無比羞憤的走了出來。
這一幕讓楊明的內心不由有些法發毛,這測試到底測試了什麽?竟然會讓人們都露出這樣奇怪的表情。
在這種猜測之中,終於輪到了楊明,看到只剩下自己一人,楊明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向著小莊園內走了進去。
此時天色已經漸暗,借著那落日的余暉,楊明這才看清了院內的一切。
在這座小園之內,長滿了紫色的竹子,這是一片紫竹林,即便是這寒冷的冬天,這些紫竹依然傲立在風中,絲毫不為寒風所動。
在這片紫竹林的中心處,是一棟竹樓,小心翼翼的打開竹樓的門,楊明這才發現,一位老者正坐在那空蕩蕩的房間中心。
和其他普通老人不同,這位老者的身體給人一種很精壯的感覺,雖然身體被籠罩在寬大的衣袍之下,那從對方的精神氣楊明便感覺的出來,這位老者一定經常鍛煉自己。
聽到竹門樓被拉開的聲音,老者仿佛也很吃驚。
抬起頭看向楊明,一時間倆人都愣在原地。
“小子,是你?”
“是您?”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的說出話,也不怪楊明吃驚,因為眼前這名老者縱使楊明帶著奧莉薇在年夜時碰到的那個老頭。
當時楊明就覺得這個老人的氣場不一般,所以提前推著奧莉薇先溜了,但萬萬沒有想到,自己在年夜中隨便碰到的一個人竟然就是傳說中的白笛。
看著老人胸口那枚如刀鋒般的白笛,楊明甚至感覺眉心一陣刺痛,就好像有一把鋒利的刀抵在自己的額頭上一樣。
這是青靈基因的警覺,面對這樣的白笛,擁有著青靈基因的楊明也不由顫抖。
“嘖嘖,小子,那晚你看到老頭子我後就推著那個女娃兒逃跑了,怎麽樣,現在看到我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回想起年夜的那一幕,老者也是哈哈大笑。
“袁老,是我有眼不識泰山了,當時的我隻感覺您很危險,所以只能先跑掉。”
苦笑的撓撓頭,楊明其實也挺無奈的,誰能想到,自己只不過和奧莉薇看個煙花而已,竟然便碰到這位人類已知白笛中最強的一位。
“沒關系,年輕人有這樣的警覺性很好,正好天色也晚了,咱們先吃點飯吧。”
笑著說完話,袁老也沒等楊明說什麽,向著門外拍了拍手,兩位美麗的侍女便走了進來。
在這些侍女的胳膊上,擺放著好幾樣菜肴。
讓楊明在這裡等一會兒, 袁老起身走到另一個房間中。
不一會兒,只見袁老一手拖著兩個椅子,一手舉著一張桌子便從偏門走了進來。
看到這一幕,楊明也有些凌亂,這畫風好像有點不對啊。
在自己的印象中,風雷刀,聽名字便應該是那種隱居山林的強者。
按理來說,這種強者不應該青衫飄飄,獨立於世外,帶著一名侍童於山顛傲看世界的那種感覺嗎。
可是現在,出現在楊明眼前的卻是一個光著膀子,身上肌肉高高隆起,邊擺桌子別和旁邊兒那美麗侍女調笑的老頭。
說好聽點兒,這叫為老不尊,說難聽的,這就是一個老流氓好不好?
此時楊明腦中全是這種想法,現在的楊明甚至認為,那晚自己碰到的老者和眼前這人是不是同一個?
年夜上碰到的那個老人身上充滿了對人生的豁達,但是眼前這位……楊明實在找不出任何話來形容。
“來來來!愣著幹什麽,小子?趕緊坐下吃飯啊。”
扔給楊明一雙筷子,袁老笑著招呼楊明趕緊坐下。
“這,袁老,這可是冬天啊,您這樣光著膀子不怕被風吹著嗎?”
坐在袁老對面,楊明也實在不知道該說什麽,只能苦笑著這樣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