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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湖奇才錄》一百六十二.出走(3)
他亂發一通脾氣,好像順了氣,接著說道:“我爺爺當年來到洛陽,專程探訪北邙山,此山大名鼎鼎,是難得的風水寶地,常言道:‘生在蘇杭,死葬北邙。’歷代帝王葬於此者甚多,當時的皇帝也正在此修建皇陵,因此山上守備極嚴。只是這些可攔不住他老人家,我爺爺本事極大,不僅會風水術數,還是個武林高手。他每日在山中行走,見那些帝王陵寢,連綿不絕,到處都是風水寶地。他便想,若是自己死後能葬在此地,必會澤及後代子孫,改變家族的氣運。他老人家存了這個心思,便在山下結廬而居,開墾土地,娶妻生子,在此地扎下根來。他沒事便去山裡探看,十幾年過去,他老人家的足跡遍布邙山。有一日,他到了一處所在,那裡有幾堵斷牆,好似以前曾是一座廟宇,後來不知如何破敗了,隻余些斷井頹垣,我爺爺在那兒歇腳,覺得此地不同凡響,不知何處龍氣森森,比別處氣勢更盛,他在那左右尋了兩日,終於找到龍氣源頭,原來是出自一堆亂石,我爺爺搬開亂石,見下面是一口井,井中瑞氣騰騰,顯見是絕頂的風水寶地。我爺爺探頭下去,井中黑洞洞見不到底,完全不知深淺,看了半晌,忽覺頭暈目眩,差點栽到井中。他老人家覺得不好,連忙下山,進了家就一頭栽倒在地,當夜就咽了氣。我奶奶覺得此事大為不吉,定是我爺爺衝撞了龍脈,惹來了報應,便帶著我爹遷居別處。我爹卻不是風水先生,他很有學識,但未曾做官,只在鄉間隱居,以教書糊口度日。我七八歲時,極愛讀書,有一次在家中翻出兩本書來,一本是堪輿之學,一本是祖傳武功,我埋頭苦讀,為之癡迷,我爹見了歎氣道:‘你奶奶本叫我燒了這兩本書,我一直未舍得,如今到底被你學了,這也是你的命。’自那以後,我又撿起了家傳絕學,大得其中之趣。長大後我東奔西走,見識愈廣,不通俗務,後來乾脆了斷塵緣,一心為僧,落了個逍遙自在。只是每次想起我爺爺見過的那個龍穴,都覺得有所牽掛,雖則我沒有後人,不需什麽好穴來為子孫謀福,但傳說中的風水聖地,怎可不尋機一觀?於是十八年前,我來到此廟安身,無事便到山中踏看,這山中大大小小的地方我都走遍了,風水寶地不知見了多少,只是始終未找到那眼井,這中間也見到不少同道中人。我跟你說,眼下這北邙山中臥虎藏龍,不知多少人在這裡轉悠,也不知都在找些什麽。”智顛望著遠處蒼茫的群山說道。

我很少見他這個樣子,眼神深邃,表情凝重,一派得道高僧的模樣。不知這茫茫群山中還藏著多少故事,引得眾人趨之若鶩。紫雲莊中的楊鋒不也惦記著北邙山嗎?難道眾人都為的是那傳說中的天下至寶?那到底是什麽寶物?傳說中的井塚就在山中,莫非便是智顛祖父喪命的那一口井?

這一切雖是有趣,卻與我沒有絲毫關系,我就是當一個故事聽聽,也沒怎麽往心裡去。若是知道此後的事,我就斷不會如此以為了。

青青老傷新病一起發作,纏綿病榻一月有余,這一個月間,我將劍典謄寫大半,交給了青青,再有半個月便可寫完了。

這一日清晨,我走進她的小院,青青正在舞劍,我站在旁邊觀看,她身手利落了許多,看樣子傷勢已大有好轉。

一套劍法練完,青青收了勢,頭上已微微見汗,她轉過頭向我笑道:“有日子不練,都生疏了。”

我說道:“青青姐,那招‘蒼松迎客’我總是練不好,你教教我!”

她笑道:“你的劍法那麽厲害,

封步青都栽在你的手裡,我怎麽能教得了你?”我說道:“那只是誤打誤撞罷了,這個‘春秋十二劍’,我練時隻覺得難練得緊,一直沒有練出來,當時情況危急,我也不知怎麽想的便使了出來,卻不知威力如此之大。”

青青道:“說實在的,你的劍法雖是厲害,只是看上去不夠扎實,根基不牢,功力又不夠,劍招沒使到位,否則封步青絕對逃不過去。”

我說道:“我練的最久的是內息功法,其次是輕功,練劍還不到兩年,當年只是照貓畫虎,急急的學了招式,並未一招一式仔細操練,有很多地方還似是而非,沒有領悟,正要向你討教一二。”

當年在地牢時,方樹之先傳我輕功,他傳得認真,我學得刻苦,因此這輕功學得極為扎實,後來又過了很久他才傳我劍法,他的目的是要傳給青青,只需我照貓畫虎練出樣子即可,他擔心自己身體頂不住,急著要我快快記住,從未耐下心來教授,我雖勉力記牢,卻總是似是而非,半懂不懂。

青青道:“怪不得,我見你招式出奇,身法更是輕靈,本不該只是如今這個樣

子。想來想去,隻怪你習武太晚,沒有自小打下根基。你如今招式都有了,差得是下苦功,你這麽聰明,若是肯用心練劍,將劍招融會貫通,早晚必成大器。你若不嫌棄,明日起便隨我練劍,也好互相切磋。”

我說道:“好啊,你幫我打打根基,我將‘春秋十二劍’給你演示一遍,我們一起學。”

我接過她的劍,隨手一比,道:“這一招‘蒼松迎客’,我怎麽使怎麽不對。”

青青皺眉道:“你這架子太松了。”扶住我的腰稍一用力,“腰要挺起來。”我激靈一下挺直了腰杆,身上頓時有一種異樣的感覺,被她手碰過的地方隱隱地發熱。

青青道:“腕子放松!”又扶住了我的手。天哪,我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心跳得砰砰作響,她會聽到的,她肯定聽到了!我渾身發熱,臉都紅了,心思早不在劍上。

我心道:“王奇才,王奇才,這是你結拜的姐姐,人家已心有所屬,你還在胡思亂想個什麽?”

忽覺腿彎被頂了一下,我撲通一聲就跪下了,青青沉著臉說道:“下盤這麽虛,怎麽學劍?奇才,你這種身手,雖能憑借奇招一時得逞,時間長了,被人摸清了底細,早晚會吃大虧。”我紅著臉爬起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青青道:“基本功太差,得從馬步蹲起!”

只聽有人拍掌道:“好好,何姑娘說得極是,這個小子就該好好整治,蹲馬步是個好主意,還能邊蹲邊下棋,妙啊妙啊!”原來是智顛這個不著調的和尚。

我對他怒目而視,他卻全然不理,隻向著青青說道:“何姑娘,約心師太來信了,說她那庵裡香火旺遊客多,不夠清靜。她倒是薦了一個所在,那是個清修的好地方,只是地方偏遠,路途難行,不知你意下如何?”

青青也不問在何處,極快地答道:“如此甚好,有勞大師了。”

智顛又道:“約心師太還說,修行也不是非要剃度出家,那樣太過著相了,只要有向佛之心,帶發也是一樣的。”

我忍不住叫道:“什麽剃度?什麽出家?青青姐,你怎麽能…我…劉大哥他…”

青青一下子變了臉色,叫道:“奇才!你混說些什麽?”轉身進屋去了。我說什麽了?我還什麽都沒說呢!怎麽就混說了?我呆呆地站在那兒,心裡一片混亂。

智顛撫掌笑道:“塵緣欲斷如何斷,情是牢籠人作囚。傻小子,走走走,下棋去!”扯著我便走。

那一天我連輸五盤,被他殺了個七零八落。

這件事以後誰也沒再提起,青青對於我的功夫很是上心,自她病好之後,每天帶著我練劍。本來我有些心猿意馬,不過她逼得緊, 讓人馬虎不得,我隻好打起精神來操練,慢慢練出了些趣味。我知道,她想我帶著一身好功夫行走江湖,免得受人欺負,她的期望就是我的期望,我不想讓她失望。

我漸漸投入到練劍之中,每日裡朝思暮想全是劍招,便是躺下來睡覺也是兩隻手比劃著,推敲該怎麽出劍,有時想清了某個招式,急不可耐地想去和青青說,才想起來已經半夜,她早已睡下了。

青青與方樹之可大大不同,她是個嚴厲的老師,對我絲毫也不姑息,有時卻也不吝惜誇獎。每當她皺著眉頭說道:“奇才,這一式不是這樣的…”我的心就揪緊起來。

而當她點著頭說道:“嗯,這招秋風過耳,使得有模有樣了。”我的心裡別提多高興了,於是便加倍勤奮起來,覺得練得不錯了,就去她跟前顯擺。

唯一不爽的是每天的馬步,這時候智顛就樂了,他巴巴的擺上棋子,叫道:“來來,邊蹲邊下棋。”我雖然不想受他折磨,可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為了感謝他的收留,也隻好勉為其難,打起精神來應付了。

一開始倒還好,馬步並不影響我的棋力,只是這一局就是小半天,蹲到後來我已有些蹲不住了,到這時候身上見汗,兩腿發抖,心思已全亂了。隻好勉強應付著落子,故此輸多贏少,智顛便哈哈大笑著說道:“老衲棋力日長,你已不是對手了,傻小子,你可服了?”

我翻了他一個白眼,長長地吐了口氣。他忽地用手指敲我的腦門,“莫要偷懶!把腰挺直!你這馬步蹲得,怎麽跟蹲坑拉屎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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