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這樣。”她高興的說道,藍色如同寶石般的眼睛注視著我:“那是1865年的一個早晨,詹姆斯·希科特和戴維斯·塔特決定在斯普林菲爾德的廣場進行決鬥。”
“那個有著“狂野比爾”稱號的詹姆斯·希科特?”
“不錯,那時是夏天…十分炎熱,我就站在圍觀的群眾中看著他們,可以說親眼目睹了決鬥。”
西部是一片無法無天之地,人們會通過自己的方式尋找正義感,可以想象出當時兩人是抱著什麽樣的心態決鬥的。
“後來呢?”
“兩人面對面站在一起,在人們的見證下同時掏出手槍進行射擊——狂野比爾贏了,子彈打中了塔特的心臟。”
“狂野比爾當時也被逮捕了。”
“嗯,本來是要按謀殺罪進行審判,但陪審團最終判定狂野比爾為自我防衛,將其無罪釋放。”
這個判決在當時頗受爭議,在北方的時候我曾和警員同僚們不止一次探討這個問題…以至於來德州之前,一直以為這裡是一個比較野蠻的地方。
不過這造就了一個傳奇:“狂野比爾”。以後人們如果有什麽矛盾,通常會選擇決鬥的方式解決…當然這並不包括某些凶惡的罪犯。
“所以,如果我們的小鎮遇到這種決鬥事件,身為南方人…你認為應該怎麽處理?”我問道。
“管他那麽多,反正這種事法律上也沒做具體的規定:既可以給他們當成自衛行為,也可以當成謀殺罪。”
“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是嗎?”
“不錯,我可不想和其它白人有過多的接觸,他們看向我的朋友們厭惡的眼神…以及那些行為,我永遠無法忘懷。”
克萊絲說著,肩膀輕輕顫抖…臉上逐漸露出憎恨的神情。按照一個男士的行為標準,此時我應該給予她一些動作和語言上的安慰…但並沒有做。
因為才認識半天,雖然按照她活潑的性格來說,一個友情的擁抱應該不會介意的,但出於某種考慮,還是不要太親密的好。
“所以,我也是一名白人。”
“你知道,今天早上的時候…雷頓和瑞克,來看我的時候:我詢問了關於你的具體情況。瑞克說,某天晚上偶然遇見印第安人,你看著他們…眼裡滿是同情。”
“僅僅如此?親愛的卡羅萊納小姐,你並不知道我的經歷如何。”
“那麽你能再說說嗎?我相信,在這個人人皆討厭印第安人的環境裡,你也是出於某種原因才維護他們的。”
“以後吧。”我邊說著,起身拍了拍褲子,一些雜草隨著拍打落在地上,然後對克萊絲伸出右手,說道:“現在,我們該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