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了街外,我意外的發現了個在一個屋簷下遮陰,還拉著手風琴,穿著夾克牛仔褲的年輕白人男子。
他一臉微笑,邊拉著那手風琴邊唱著歌,聲音伴隨著風聲從年輕男子那兒傳來:
“在德克薩斯有一朵黃玫瑰,我就要回去看她。沒有人對她的思念及我的一半,再回到她身邊時,要永遠相隨。”
手風琴快速的節奏對上了這首《德克薩斯的黃玫瑰》,該歌於南北戰爭時期開始在軍隊中流行起來,現在依然很火。
“你可以大談你的克萊門坦,也可以為你的羅莎麗獻上讚歌,但那德克薩斯的黃玫瑰,永遠勝過田納西洲的漂亮姑娘。”
一曲終了,瑞克大叫著“好”,他邊拍著手朝年輕男子走過去。瑞克摸了摸口袋,想找出幾個零錢給男子做小費,但沒有找到。
我走過去,摸出了口袋裡剩下的零錢遞給了年輕男子,他脫下牛仔帽,對我們行了個禮,感激似的說道:
“羅德・裡格拉斯,永遠不會忘記您今日的恩惠,願上帝保佑你們,善良的人。”
瑞克看著年輕男子,擺了擺手,說道:“比起這些,你似乎是個新面孔。身為這個小鎮的治安官,我有必要了解一下你的由來。”
羅德小心翼翼的把手中的手風琴放在地上,慢慢的說道:“我來自墨西哥,來到美國已經三年了,這幾年我漂泊了無數的城鎮……”
“夠了,打住。我們隻有一個疑問,你為什麽能獨自一人穿越這片西部?可要知道在這兒,危機四伏。”
我頗為失禮的直接問道,近期年輕幫派十分活躍,我不得不小心。
“請放心,我絕對不是什麽法外之徒。而我能穿越這片荒原,是因為跟隨了一個商隊而來的。”羅德帶著幾分歉意,彬彬有禮的說道。
雖然還不能確定他的話是否屬實,但目前我們也沒有證據,說他就是詹姆斯・年輕幫派的成員。
而且這個羅德・裡格拉斯身上好像並沒有帶著槍,至少在外表看不出來,不知道有沒有藏在夾克裡。
“既然是墨西哥人,會點西班牙語吧,不如你說給我聽聽。”我故意考驗他,所以說道。
羅德聞言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無奈之色,然後他又抬起了手風琴,用西語唱起了《德克薩斯的黃玫瑰》其中一部分。
“夏夜的河邊,河水緩緩流淌。她獨自站在那兒徘徊。即將難舍分別,我牽著她的手對她許諾:我一定再回來。”
他的西語說的十分熟練,發音也很標準的確像個墨西哥人,這讓我對他的戒備放松了不少,不過他還有可能是年輕幫派的人。
小鎮上的每一個人,即使是熟面孔,都有可能是年輕幫派的成員,更別提外來的生面孔了,所以我們不得不細細的排查羅德。
“請見諒,老兄。我們也是不得已才這樣做的,最近凶徒很狂妄。”我對羅德說道。
“沒事,我很理解你們的所作所為,相信換了我當治安官,也會這麽做的。”羅德笑著表示諒解。
“如果你缺個演奏的地方,這個酒館就不錯,老板應該會很高興你去那兒的。”我指了指身後的小鎮酒館,對羅德說道。
“那再好不過了,我打算在這裡賺夠路費,然後回墨西哥。”羅德說道。
“祝你早日回去。”
接下來我和瑞克把他帶到了酒館裡,老板傑克對羅德的到來表示了熱烈的歡迎,還請他喝了一杯酒。
我們見沒什麽事,就辭別他們回到了警局裡,在那兒雷頓正一臉陰沉的站屋子裡,右手托著下巴作思考狀。
“夥計們,我們有了一些麻煩。就在剛剛,附近的佩羅莊園莊園主騎著馬,跑過來找我報案。”雷頓看見我們回來,凝重的說道。
“怎麽了?”瑞克問道。
“莊園主的一群羊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天殺的小子乾的。”雷頓煩惱的說道。
“誰會偷走一群羊啊?賣羊群出去的時候很容易查到吧。”我有些疑惑的說道,偷羊群的難道是個新手小偷?
“不知道,反正我們有麻煩了―收拾一下,10分鍾後出發,目標佩羅莊園。”雷頓下達了命令。
我來到了武器室,鐵架上擺放著各式武器―有罪犯最喜歡的鐵鏽手槍,也有短筒霞彈槍,還有來自獨立戰爭的紀念品:伯恩賽德卡賓槍。
拿起了一把“執法官的好朋友”立法人左輪槍,在一旁陰涼處放著的手槍彈藥箱裡拿了35發9毫米口徑子彈, 背在身上。
溫切斯特長槍太過沉重,相比之下我還是更喜歡左輪手槍,而且這次任務也應該用不到長槍。
我們很快來到馬棚,瑞克替我牽出來了一匹白馬,然後我,瑞克,雷頓就朝著佩羅莊園出發了。
馬兒飛奔到小鎮外,我在最後面跟著他們,這讓我也有機會觀察在白天時,小鎮外的這片土地荒漠。
稱它為荒漠,事實上有點不恰當,偶爾還是會路過一些被草覆蓋著的土地,還有幾隻仙人掌孤獨的立在這兒。
又行駛了一段時間,前方應該就是我們目的地―佩羅莊園了。因為在那兒的木欄上有一行黑色西班牙語:佩羅莊園。
“夥計們,我們要到了。”雷頓提醒著我們,說道。
“希望這件事很快就會過去,上帝保佑。”瑞克祈禱般的說道。
莊園全由高木欄圍著,可以看到裡面有一個屋子和一個馬棚,以及一個大的牧畜場,在大門口有一個焦急著走來走去的白人。
我們下了馬,白人男子立刻朝我們走了過來。這是一個不修邊幅的大叔,身上穿著一條牛仔褲,和一件白寸衫。
“你們可算來了,叫我佩羅就好,跟我來。”白人男子說完,帶著我們走進了莊園裡。
“這是克裡・華爾,我們小鎮新來的治安官。”邊走著,雷頓向白人男子佩羅介紹著我。
“歡迎你,新來的治安官。不過很抱歉的是,剛來就讓你碰上了這趟混事兒。”佩羅指著空蕩蕩的牧畜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