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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雄辯天下》火燒洛陽 慘烈(10)
  話說袁紹自從來到渤海郡之後,便以他袁氏四世三公的威名也開始了招兵買馬,先後得到的武將有顏良,文醜,高覽,高乾,文臣有豐田,逢紀,郭圖,許攸,軍隊也日益壯大,大有蓋過冀州牧韓馥之勢(董卓為了拉攏韓馥,特賜韓馥這個冀州刺史為冀州牧)。

  韓馥,字文節,年少受恩與袁槐,故袁紹從洛陽逃出,投奔與他,他把最為富饒的渤海郡給了袁紹,並上書舉薦袁紹為渤海郡守。袁紹在渤海郡可不是能閑下的主,招兵買馬,結交權勢,而他韓馥周圍的人也開始專門前去結交袁紹,大不把他這個冀州牧放在了眼裡。他雖知道袁紹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可又無可奈何。

  這日,韓馥正在府上為袁紹的事發愁呢,突然守衛報,“青州王府的尚書令鍾繇,求見!”

  韓馥心中一驚,他與這青州王素無瓜葛,而且這冀州與青州之間還隔著袁紹,難道是袁紹在暗中搞鬼,“快請!”先見一見再說。

  原來此時劉辯甚是掛念並州的情況,可又隔著冀州,不便直接派兵,故派鍾繇前來鄴城找韓馥。一來為結為盟友,為日後鞏固並州做準備;二來為韓馥在渤海郡東南壓製袁紹。

  韓馥見鍾繇走了進來,老遠遠的迎了出去,道,“先生,裡面請!青州王上任已久,本該派人前去請安,可這皇上受製於人,本官夜不能寐,也就未能……”

  鍾繇接過話道,“大人說的哪裡話?大人與我家主公同為封疆大吏,不必如此才是。”

  韓馥,鍾繇坐下之後,韓馥心中猜想著這位鍾繇是什麽人,能得到青州王的信任,委以重任,便說道,“先生大名十分耳熟,可又想不起來了,可否請先生……”韓馥擺手做了個請講的手勢。

  “吾乃一介鄉間草民,偶然的機會被青州王賞識,不敢再大人面前賣弄!”古代讀書人都是崇尚儒家的溫文爾雅,故鍾繇謙虛的說道,

  “能為青州王賞識,那必是當世鴻儒!先生就不必太過自謙了。”韓馥說道,

  “鍾繇,鍾元常,曾在朝中為尚書郎,黃門侍郎,因目睹朝廷的買官賣爵,宦官善權,離任回穎川做一個閑散之人,可不曾想被青州王結識,現為青州王府的尚書令。”鍾繇緩慢的說道,

  韓馥這才想起,這位鍾繇不僅曾在洛陽為官,而且還是一位當世有名的書法大家,他的書法獨成一體,便說道,“元常,久仰,久仰,日後可否一睹你的墨寶?”

  “大人說的是哪裡話!此乃雕蟲小技,大人如是喜歡,我贈予大人幾車便是?”鍾繇說後哈哈大笑,

  韓馥見與鍾繇的關系已經拉進,便開口問道,“元常,不知道今日突然造訪,所為何事?”

  鍾繇收住笑聲,嚴肅的說道,“為大人這冀州牧而來!”

  韓馥問道“冀州牧實乃朝廷所封,何人能奪?”

  鍾繇見韓馥已經入局,便說道,“現下董卓把持朝政,他必安插他的心腹之人擔當大任,而冀州乃九州之最大,地處中原腹地,人口眾多,現在你的治理之下,欣欣向榮,必遭董賊眼饞。”鍾繇停下來,看了看韓馥接著說道,“袁紹,袁本初,名為被董賊所不容,逃出洛陽,來到了渤海郡,可我家主公懷疑他就是董卓的爪牙,故來相告大人。他隻身逃脫,為何董賊沒有派兵捉拿,且又封他為渤海郡守,不得不讓人起疑。”

  韓馥低下頭,像是沉思半天也不知其中緣故。

  鍾繇接著說道,

“他在渤海郡招兵買馬,其勢已經掩蓋住你這位冀州牧的風頭。”  鍾繇見韓馥還是沒有搭話,便再說道,“渤海郡靠近青州,他以四世三公之名招賢納士已經使我青州的百姓也開始倒向與他。”

  這次韓馥便已經確信了,袁紹不僅影響到他韓馥,還對青州王有了妨礙,所以青州王派人來準備一起對付袁紹了。

  “可太傅,袁槐,袁大人對我有知遇之恩,我怎麽能做對不起他們袁氏一族的事呢?”韓馥說道,

  “唉!”鍾繇歎了一口氣,說道,“大人糊塗啊,你是朝廷委任的冀州牧,可不是他袁氏一族的冀州牧,你當為冀州百姓著想才是!冀州剛從黃巾叛亂之中緩過來,現在怎麽能再讓袁紹給攪和的冀州自亂呢!”

  韓馥再次陷入了沉思,

  “你以為你對袁紹在渤海郡的事不聞不問,就萬事大吉了!袁紹要的是整個冀州,他得到冀州之後,你認為他會放過你嗎?不可能!你在冀州執政已久,必是人心所向,他一定會斬草除根,殺了你!據我所知,您身旁現在就有人開始想著自己的後路而暗地裡投靠袁紹了,而且還不再少數!”鍾繇說完,也不在說話了,而是盯著韓馥,好似在給他說,現在得你自己做決定了。

  “有這麽嚴重嗎?我怎麽沒有察覺?”韓馥反問道,

  “比這嚴重多了!你不妨自己慢慢查一查,便知道了。”鍾繇說道,“青州王不願你現在還被蒙在鼓裡,所以才差我來告訴大人一聲!”

  一時間韓馥也不知所措,在原地不停的踱步,自言自語道,“這該如何是好!”

  “大人不必這麽焦慮,青州王已經為大人想好了一切。就是我們結成同盟,如果他袁紹敢攻擊你的鄴城, 那我們就會出兵攻佔他的渤海郡,讓他首尾不能相顧,他自會退兵。”鍾繇說道,

  可韓馥質疑的看著鍾繇,青州王怎麽可能這麽好心,便問道,“那還有什麽條件呢?”

  “大人真乃爽快之人,那我們就實話實說,將來我們青州王用兵並州之時,還望大人借道,允許我們過境,自然我們也不會白白的過境的。”鍾繇說道,

  韓馥也猶豫再三,青州王近期是不會用兵並州的,可冀州現在已經火燒屁股了,索性就同意了。

  “元常可能代表青州王嗎?”

  鍾繇從懷中掏出一枚,青州王平日身邊攜帶的印章,說道,“一切事務,便宜行事!”

  韓馥看過,說道,“好!那我二人便在此擬訂同盟協議。”

  鍾繇不愧為當世書法家,一盞茶的功夫,他就已經擬好倆張一模一樣的協議,“大人請!”

  韓馥把他的名字寫上後,還上了冀州牧官防打印,而鍾繇也寫上他的名字,在前面蓋上青州王的貼身印章。

  一切辦成之後,鍾繇道,“大人這不就是元常的親筆書法嗎?”

  韓馥說道,“也是!得趕緊收好了!哈哈!元常,那我得設宴款待與你幾日!”

  鍾繇說道,“大人不必費心了,元常還是其他要事,此地怕不能久待,明日便要離開!”

  韓馥有些不悅,但還是說道,“那今晚我們就不醉不歸!”

  “好,不醉不歸”鍾繇附聲道,

  第二天一早,鍾繇就離開了鄴城,向西,望壺關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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