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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漢末崛起之路》第59章 白渠王的誠意,清算
  蘇非現在還有點搞不清楚剛才的襲擊到底有沒有白渠王的授意,但是他還是回了白渠部落,因為商隊還在那裡。商隊是由陳王蘇吳四家聯合的,自己決不能就這麽丟下他們。

  鹿皮靴快速的略過乾草地,蘇非走在一行人的最前列。他吆喝著:“所有人穿甲持兵,做好戰鬥準備!”

  因為這次出塞有蘇非參與,在原來的三百商隊護衛基礎上,蘇非又帶上了兩百甲士。出來塞外,安全才是第一。

  “在門口把陷阱設置好,弓弩手在帳篷埋伏。待會只要有人敢闖進來,全部都給我格殺勿論.....去把散在外面的管事夥計全部都召回來....”

  “主公,常威回來了。”典韋稟報道。

  “人呢?讓他過來見我。”蘇非安排常威去求援,他能活著回來,說明白渠王目前還不是敵對狀態,這無疑是一個好消息。

  “主公,白渠王也來,他在外面侯著呢,聽說您遇到襲擊,他就立馬派出五百騎兵去救援了。我們到哪裡的時候,隻發現了一地的屍體。白渠王現在正在外面侯著呢,他想要見見您。”常威跪在地上說道。

  蘇非低頭不語,這裡是白渠王的地盤,倘若他真的對自己起殺心,那自己決計是難以活著回去的。從商隊以往和他的交易的經歷來看,這個老白渠王對於和自己等人貿易還是很重視的,他也很需求商隊帶來的貨物。更何況現在自己答應賣兵器給他。

  “惡來,去帶他進來!”蘇非道。

  白渠王隻帶了自己的大兒子,跟著典韋走進了帳篷。他這樣做無疑也是最向蘇非證明,自己的誠意。

  “偉大的漢人將軍,請原諒我的保護不周。在我的領地范圍內居然發生了這樣不可饒恕的事情,我真誠的表達著歉意。”白渠王和他的兒子都跪在了地上,惶恐的看著蘇非。他的大兒子說道:“請大人相信我們部族,烏黎古的一切行為都是他自作主張,我們並不知曉,還請您不要遷怒我們這些無辜的人。”

  蘇非拍了拍手道:“抬上來!”

  一具具冰冷的屍體被護衛們從外面抬進了帳篷,整齊的擺放在他們二人面前。

  蘇非冷眼瞅著他們,用著同樣冰冷的聲音質問道:“我手下的這些死去的兄弟,他們是死在你們白渠族的勇士手下!而我,連我都差點死掉!惡來,把你脫下的甲具拿過來,給他們看看!”

  典韋將插滿羽箭的盔甲擲在地上。兩人看著這個如同刺蝟一樣的甲胄,驚訝的說不出話來,不敢相信,這種情況下,主人居然還能活下來。他們偷瞄著典韋一眼之後,連忙嚇得挪開自己的視線,不敢接觸這如同鬼神一樣的勇士。

  “看見了沒有!自己數數,上面有多少箭!我如果死了,你知道你們部族將面臨什麽危險麽?無論是草原上的烏桓各族,還是鮮卑族,幽並兩州的漢人士兵,他們都會來討伐你們的部族,將你現在的白渠部族全部夷為平地,所有高過車輪的男子都會被殺光,余下的全部都會被當作奴隸賣掉!明犯我強漢者,雖遠必誅!這句話難道你們不知道麽?”兩人被蘇非強大的氣勢嚇的愣在地上,因為畏懼而不停的顫抖。

  “對於烏黎古那個畜牲犯下的過錯,我們會全力的補償您的,還請您不要動怒,請相信我族的勇士,明天太陽升起的時候,您走出帳篷就會發現,那個畜牲被捆綁好了跪在您的帳篷外面悔過。”白渠王也很氣啊,他不知道為何自己一向聰明的小兒子怎麽突然之間就這麽愚蠢。

更多的是對於那一地屍體的畏懼。他有問過一部分逃回來的勇士,從他們的嘴裡,哈扎知道了這個年輕的漢人將軍才是真正的魔鬼。  白渠看似強大,可是在烏桓和鮮卑面前卻脆弱的不堪一擊,別說連烏桓鮮卑都畏懼無比的大漢。一個護烏桓校尉,就能調動烏桓鮮卑的數千騎兵,輕輕松松剿滅自己。白渠王真的不敢想,這個佩戴著金印紫授的漢人將軍若是死了,這個後果該怎麽承擔。

  四面的甲士全部拿著刀劍弓弩,警惕的看著跪著的兩人,隻待蘇非一聲令下。

  “讓護衛先退出去。”蘇非輕聲的說道。

  白渠王展現的誠意並不像作假,管他呢,即使是作假又能如何?

  “那我期待偉大的白渠王給我的滿意答覆。”蘇非背著手,轉過身去。

  明顯的送客之意,兩人還是能感覺到的,連連告罪退去。他們是真的不願意在這些魔鬼面前多待一刻。

  不多時,大批的金銀珠寶,各種珍惜的毛皮,還有七個靚麗的胡姬,整齊的擺放在商隊的帳篷之中。

  “公子,哈扎正在四處抓捕,參與襲擊您的那些人,和他們的家人。聽說這前科裡那邊已經有二十幾人被處死了。”察桑匯報道。

  蘇非正在白渠王送來的珠寶裡面翻找著,挑選著。他拿出一串珍珠,遞給察桑。“察桑師父辛苦了,這個送給你吧。”

  蘇非明沒有在裡面找到自己看中的東西。於是他揮了揮手道:“惡來,這些東西,你留下三分之,其中三分之一給才叔,讓他回去之後折成錢糧,發給死去的兄弟們的家人。還有三分之就賞給哪些活著的兄弟。

  “謝主公!”典韋抱著箱子出去,完成蘇非交待的任務。

  “才叔,把我這些也換成錢吧。”典韋從屬於自己的那份裡面挑了兩枚樣式不一的,鑲嵌著寶石的金釵,兩條珍珠項鏈。余下的全部退給了才叔。

  “一份送老娘,一份送給心上人麽?典護衛相中了哪家淑女啊?”才叔打趣著說道:“你是要小號的銀票還是大號的。”

  典韋撓了撓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我還沒有相好的,釵子是送給嫂嫂的,她嫁到我們家來一直吃苦,一直都是用的木釵。銀票您給我大號的吧,這份錢,我留著給哥哥置辦幾畝田地。”

  才叔一聽,立刻說道:“典護衛是想要良田麽?蘇家主安熹那邊有一匹新田,靠近恆水河,很肥沃的。我直接拿那裡的地契抵給你成不?”

  “我這些珠寶能換多少錢?”典韋不知道自己的這些錢能買多少地,恆水兩岸的田地價錢貴的嚇人。之前他在陳苟莊上的時候,也曾經幻想過買幾畝田地隱居在此地,一問價錢,貴到自己怎舌。

  “別急,帳房他們在估算。”才叔的臉上一直堆著媚笑,他親切的拍了拍典韋:“放心吧,咱們都是自己人,你現在是公子面前的紅人,日後一定前途無量,我怎麽可能壓你的價。”

  典韋露出憨厚的笑容,眼角的余光瞥見一個身影在那邊閃過,連忙跑了過去。“才叔,東西我晚點過來拿。”

  一個個鬼鬼祟祟的身影,看著很瘦小。躡手躡腳的朝著蘇非的帳篷那邊摸去。

  典韋上前一把將其提了起來,往柱子上一撞。那人頓時就癱軟著不在動彈了。

  典韋一看,是個孩子,在十二三歲左右。於是放松了警惕,將他隨意的丟在了地上,搜摸他的身上。

  突然間,典韋瞬間預感到一絲危險閃過。連忙向後一閃。頓時,一道寒光劃過,重重刺向典韋。

  咣當。

  金屬撞擊金屬的聲音,匕首刺在了典韋手上的護臂。被反應過來的典韋瞬間打落。

  “說!誰派你來的?”典韋單手掐著孩子的脖子,將其凌空提了起來。

  孩子痛苦的掰扯、用盡力氣拍打典韋的手,卻猶如蚍蜉撼樹。他嘴裡痛苦的嗚咽著。

  典韋想到自己不懂胡語,於是快速的卸斷孩子的手腳關節,拎著孩子和地上的匕首去找蘇非。

  蘇非閑來無事,在帳篷裡面一邊喝著馬奶酒,一邊教授琪琪格識字。順便放縱一下自己的手。

  “主公,我抓到了一個刺客。”典韋走蘇非的大帳外面稟報道。

  “進來吧!”蘇非道。

  蘇非輕輕的拍了拍琪琪格道:“你先去裡面,自己學一會。”琪琪格連忙起身,躲進裡面的臥室。回頭的不經意間,眼角的余光瞥見典韋手裡拎著的少年。立馬嗚咽著,跪到蘇非的身旁。

  “怎麽?你認識這個小孩?”蘇非摸了摸她的秀發問道。

  琪琪格看著孩子被典韋扔到了地上,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淚水就止不住的往下流。邊哭邊說道“他是我的弟弟,屋裡。”

  蘇非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典韋,他相信典韋的判斷,絕對不會出這種烏龍。

  典韋將剛才發生的事情,描述了一遍。

  “回稟主公,他只是被我拆了關節,手腳並不是真的斷了。”典韋剛才有聽到琪琪格的話,對於主公的寵姬,他還是不願意得罪的,連忙解釋道。

  “先幫他接上吧,然後再好好問問,能不能做到?”蘇非道。

  “諾。”

  伴隨著輕脆的關節響,典韋很快的就將少年的骨節重新接上。少年恢復了一點生機,扭了扭身子,還是無法站立起來。

  “他要等一會,適應一下才能動。”典韋怕蘇非誤會,解釋道。

  琪琪格跑過去,將弟弟扶到旁邊的毯子上休息。拿著毛巾擦著他臉上的汙漬,低聲的關懷著。

  “琪琪格,你問問他,是誰派他來這裡刺殺我的。”蘇非道。

  “屋裡說他只是想來看看我,他並不是要刺殺您。大人,求您放過他吧,他還只是個孩子。”琪琪格跪著地上哀求道。

  蘇非走過去,蹲下來把她攬在懷裡,撫摸著她的秀發。柔聲道:“乖,聽話,你只需要把我說的話翻譯給他聽,然後在把他的話說給我聽就好了。”

  “想來看你,直接通報不就可以了麽?用的著這樣鬼鬼祟祟的摸進來?而且還帶著匕首?被我的護衛發現,直接明說不就可以了麽?用的著拔刀襲擊他?這不是做賊心虛是什麽?還敢說不是來行刺!“蘇非態度突然轉變,厲聲的呵斥道。

  女人和生命,他當然能分的清孰輕孰重。何況是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

  琪琪格被嚇得顫抖不已,滿眼含淚水,楚楚動人的看著蘇非。

  “說,把我的話原原本本的告訴他,如果他肯老實交代的話,我會看在你的面子上,不再追究,饒他不死。”蘇非話鋒一轉,威脅道:“若是他不配合?你的父親,母親,所有的家人,都會被處死!你看一看科裡前那邊有多少人家被處死,你就知道我欺騙我的下場!”蘇非不知道‘科裡前’和‘前科裡’的區別,他就這麽嚇唬著躺在地上的孩子。

  姐弟兩人在交流著,抱在一起痛哭著。半晌之後,琪琪格說道:“屋裡說,是父親叫他來刺殺您的,烏黎古如今正躲在父親的大帳裡,他們是一夥的,想要殺掉你。我也不知道他們為什麽想要殺你....”

  琪琪格在哭泣,其實還有的話她沒有說出來,烏黎古因為喜歡自己被父親利用,父親承諾,只要殺了這個漢人將軍,就把自己許配給烏黎古。

  “惡來,把他交給白渠王,告訴他,明天早上我起床之後若是看不到帳篷外面擺放著的人頭,他就等著我率軍踏平白渠。”蘇非抱著琪琪格,衝典韋命令道。

  “諾。”典韋拎著少年直接往外走去。

  琪琪格拚命的想要掙脫蘇非,去攔住被帶走的弟弟。她哭喊著道:“你不是說,我告訴你一切就不再追究了麽?你騙我,你騙我。”

  她死命的拍打蘇非,用指甲亂撓。

  蘇非環住她的胳膊,很輕松的就將其製服。摟著她,將嘴探到她的耳邊說道:“我是答應過能,不在追究你們家,可是我沒說不追究白渠王?至於他怎麽做,那就不管我的事了。”

  “我求求你了,放過屋裡,放過屋裡吧,他才十二歲啊!你讓我做什麽都可以,放過屋裡吧,他很勇猛的,他十歲的時候在外面放羊,就單獨殺死過一頭衝進羊群的餓狼。求求您放過他吧,他可以為了賣命,他能為你作戰,求你饒了他吧!.....”琪琪格在蘇非的懷裡不在掙扎了,不停的哭喊者,哀求道。一副梨花帶雨的模樣甚是惹人憐惜,蘇非隻覺得邪火上升, 直接抱著她衝進臥室......

  殺戮伴著夜空之上清寒的冷月升騰,迷雲愁霧朦朧。

  第二天,太陽老早的就掛在空中。蘇非走出帳篷時,外面豎著幾根桅杆,整齊的掛著一個有一個人頭。他們表情不一,有憤怒,有恐懼,有驀然,血已經滴幹了。

  啊!琪琪格發出一聲嘹亮悠長的慘叫,輕脆的高昂的聲調足以刺穿半空中的雲層。

  “不用找了,沒有你弟弟。”蘇非懷裡抱著癱軟的她,安撫道。

  琪琪格唯恐蘇非又騙她,強忍著恐懼,目光在諸多人頭之中一一確認。

  昨夜的纏綿過後,蘇非也了解到她的身世。母親是父親從別的部落搶來的戰利品。當時七歲的她和四歲的弟弟也都成了戰利品的附帶。

  草原上人口一直都是財物的一種,奴隸就如同牛羊等牲口一樣。

  因為她越長越漂亮,也就被他這個所謂的‘父親’給裝扮起來,培養成了一個價值更高的貨物。

  而弟弟只是過著比奴隸稍強一點的生活,盡管他展現出遠比同齡人強壯的身體和意志,但他還是過著依舊的生活。給部落放牧,打掃帳篷,喂養牛馬等牲口。如奴隸一般。

  蘇非派人向白渠王討要的時候,除了屋裡半死不活以外,其余的全部都已經被殺了。

  事後的幾天,一切又恢復了之前的平靜。白渠王熱情的招待著蘇非,而作為貴客的蘇非也能帶著手下,在白渠王的牧場之中隨意的溜達。若不是桅杆上面掛著的已經風幹了的人頭,這一切就像沒有發生過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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