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光,你安心晉升,我會照顧好自己,不要分心。”瑤雪關心提醒。
光崖笑了笑,不成也得成,這是跨過人之極限的關鍵,沒人能幫自己,與異靈慘烈的魂魄搏鬥,也是與自己的挑戰。
“放心,就算天崩地裂的突變,我也會扛下來。瑤雪,為了再見到你,極黑暗光凍天又何妨,不在魂魄界又何妨,終究只是破鏡重圓間隔的一段曲調。”光崖笑道,瑤雪臉紅笑了笑。
小噬千魂有些不滿,光崖看向她,接道:“我知道你的性情,肯定不會善罷甘休。同樣,我定會去找你,對你噬千魂的蠶食,想借由分身來躲避可行不通。雖然天賦、實力不及你,可我陳光崖的死纏爛打,一根筋的頑固,就算面對名震天下、實力超群的天魔之主,也有信心勝!”
她搖頭不語,露出淡笑。
確實,現在不是爭論選誰、找誰的時候,一切都要等光崖成功晉升後,找到出去的辦法,才能談及其他。而且,最重要的一點,要是光崖的天賦沒伴隨境界突破到“眾生”天才的層次,便永世無望!所以,確實很難高興送他。
“我一定不辜負你們的期望,必將突破而歸,帶你們離開!”光崖斬釘截鐵說道,手中王尊靈掙扎地更厲害,仿佛感到他堅不可破的意志。
就這樣,光崖隱匿於雲霧中,在森林中消失了身影...
“光崖,你一定會突破,一定會驚天動地,因為,你是天生魂,天地間的王者之魂,曾經的他!”小噬千魂暗暗自語,忍住不出聲。
“小光,瑤雪會等著,等你一起走遍天涯,無論四大凶地、傳說之地、還是隱秘神域,都不再分開!”
兩個女孩各自想著。
短短十日,一晃而過,靈寂泊四周魂魄靈氣包裹,瓊漿玉液,聖花仙果擺滿四周。
掌教冷俊海閉目養神等候著。
“武魂灣,陳掌教到!”聲音傳來,他便快步出去迎接。
陳子昊面帶悅色來到他身旁。
“陳兄,好久不見,近來可好?”冷俊海同樣喜笑顏開。
“...冷老弟,久別重逢,別來無恙!”陳子昊點頭,兩人互拍拍肩膀。
“呵呵呵...托陳兄的福!”
“蕭老弟,南宮老弟他們到了嗎?”兩人邊走邊說,宛如知心之交,走到殿堂中。
“陳兄是第一個,南宮兄還有半個時辰,倒是蕭兄快到了。”冷俊海喜笑顏開,兩人未坐下,一旁婢女快速準備好清茶。
無巧不巧,又有數道身影降下,蕭天戰見只有恭敬的仆人,略帶責備大聲道:“冷兄,故人相見,不來迎接,是不是說不過去啊!”蕭谷宇自然也在隨行之中。
冷俊海哈哈出聲,同樣回道:“年少昔時輕佻笑,友人如今未曾老!”
說著,他便大步走出來迎接。
“蕭兄,別來無恙!”
“托你鴻富,冷老弟好詩,好詩啊!”兩人拱手施禮,冷俊海作為東道主,便指引他進去。
“哦,這位,莫非是賢子?”冷俊海看向身後的蕭谷宇。
“見笑了...谷宇,還不快來見過冷世叔。”蕭天戰笑道。
蕭谷宇上前兩步,面帶恭敬之色,沉穩拱手:“谷宇拜見冷世叔,禮數不周,還望世叔不要責怪。”
“賢侄言重了,都請上座!”
陳子昊與蕭天戰相視一笑,簡單寒暄,和和氣氣。
“對了,賢侄,不知可否見過小女?”冷俊海突然提問,蕭谷宇面不改色,淡然回道:“若有幸得見冷姑娘一面,谷宇就算不枉此行。”
“不如,到後院見一見,她應該在刺繡...”
“怕冷姑娘多有不便...”蕭谷宇趕忙低頭回絕。
陳子昊先接話:“蕭賢侄,不妨聽冷世叔一句,在此,老家夥談話,你難免覺得悶。”
“晚輩絕無此意,陳世伯...”
“唉...”蕭天戰出聲,“世叔世伯都開口就去吧,切記不要無禮。”
蕭谷宇點頭回話。便邁步,在婢女指引下,走向後院...
“話說回來,我們三人再聚,已有四年了。”冷俊海笑了笑。
“...那個魔頭消失四年了。”蕭天戰歎息一聲。
“呵呵呵,倒希望她就此銷聲匿跡。”陳子昊隨意接話,兩位掌教都看向他,自然聽得出其中意思。
“陳兄的意思,老弟我明白...”蕭天戰自然回話,突然,大殿之外,傳來呼喊聲...
“教主!是,上官家主,上官家主血跡斑斑!”一個屬下,神色驚慌大呼出聲,三位掌教皺起眉,一同起身出去...“發生何事!”三位掌教速速出了大殿。
不遠處,兩位高手,正在探查上官家主的傷勢。他手握細劍,神色痛苦,周身魂魄之氣紊亂,顯然剛才經歷大戰!
“教主!上官大人傷勢嚴重,很像...諸葛家的絕學‘血魂煞獄’。”一個中年男子抬頭回報。
三大掌教因為封印天魔之主,魂魄之力盡失,只能交給下人。
“快快扶上官老弟去醫治!”冷俊海嚴肅下令,門口數位高手移步,扶他進廂房。
“陳兄怎麽看?”蕭天戰疑惑問道。
“目前不敢妄下定論,等諸葛海銘來了再說。”陳子昊回答。
突然,天際落下一道身影,四周傷痕無數,奄奄一息。
“三位掌教,救...命!有人,埋伏。”話畢,他便昏死過去,男子周身的氣息已然到了十魂五魄,離高階不死境僅有一步之遙,沒想到落得如此狼狽下場。
“快快扶他進去,請七階聖療師為他療傷!”冷俊海趕忙下令。
他暗暗傳音道:“兩位,怎麽看?接近高階不死境的實力,應該是上官家族的死衛!”
“好狠的手段,上官老弟能活著來,已經是不幸中的萬幸!”蕭天戰同樣驚訝,事出突然,讓人難以捉摸。
三人琢磨之際,南宮家主和歐陽家主緩緩落下,見三大掌教神色嚴肅,便上前詢問。
“陳兄,蕭兄,冷兄神色凌厲,有什麽事嗎?”歐陽家主先開口。
“兩位,招呼不周,請見諒,還請大殿一敘。”冷俊海回話。
兩位家主也不多言,便點頭隨他進去,隨從便進入殿門,站在一旁靜靜等候。
“兩位有所不知,方才上官家主身受重傷前來。屬下簡單探查,似乎中了‘血魂煞獄’!”
南宮家主目光變得銳利,緩緩接道:“這門功法,聽說一百年前,諸葛家就廢除了,禁止再修煉,怎麽再次現世?”
“事實原由我們也不清楚,剛剛上官家還有一名隨從趕來,說是遇襲!”蕭天戰接話。
瞬間,兩位家主目光交錯,都露出不解的疑惑。
“關鍵的諸葛家主遲遲未到,這是問題。”歐陽家主考慮道。
眾人疑惑之際,大殿之外,又傳來諸葛家主的聲音:“教主,諸葛大人到了!”
“什麽!”五人彈身而起,兩兩相望,怪異不解。
速速出了大殿,只見兩位高手攙扶著諸葛家主,他身上數道傷痕,咬牙堅持著。
“諸葛家主也身受重傷?”蕭天戰迷惑道。
“快快快,讓聖療師來。”冷俊海凌厲下令。
五位大人物,趕忙來到諸葛家主身旁。
“諸葛老弟,怎麽樣?”陳子昊看了看他周身傷勢。
他忍住疼痛,呼出口氣:“上官家好狠!敢用‘死祭魂靈’對付我!”
“上官家?”兩位家主互相望了望,自然明白,有人嫁禍。
不一會兒,諸葛家主同樣被安排到廂房療傷,整場大會未開始,便中斷了。
三位掌教,兩位家主神色凝重,坐在大殿中。
“想不到,密謀的消息會泄漏!”冷俊海感歎出聲,“上官、諸葛兩位家主身受重傷,凶手應該另有他人。”他把眾人的想法說了出來。
“能與兩大家族的死衛一戰的勢力,不多!”歐陽家主解釋道。
“三大凶地,遠古家族...遠古家族向來不問世事,若非特殊情況,不會插手。”陳子昊說話間,看向蕭天戰,鬥破海和遠古“炎”家結盟,應該很清楚。
“古之森近來少有動靜,連神藏都未參與!這麽推算,幻遊海和忘卻帝都嫌疑最大。”南宮家主點出。
陳子昊考了片刻:“真是兩大凶地,確實說得過去。不過,在這個節骨眼來暗殺兩位家主,反而牽強,引人懷疑,忘卻帝都和幻遊海的智者不會做出無謀之舉?”
蕭天戰深吸口氣:“確實,實在怪異,如果不想我們商議,大可早些日子動手!不該等到今天。此前動手的機會也不少!”
眾人心裡有數,明白兩人說的佔理,毫無證據,反而兩位家主受的傷都是另一方的絕學,實在怪異。
“等聖療師出來,再詳細問問。”歐陽家主趕忙接道,“忘卻帝都和幻遊海依然免不了嫌疑。”自然,四大家族暗暗結盟,當下不可能互相算計,這點兩位家主心中都清楚。
來到後院的蕭谷宇隨意賞花,並無找冷月寒之意。身體中的汐潮之氣難以根除,不宜動手。
“啊!”一個俏麗女子驚出聲,手上玉盤隨之落下,蕭谷宇施展魂魄之力,接起,馨兒呆望著,癡癡道:“好俊俏的公子!”
“姑娘,你玉盤掉了!”他平淡提醒,馨兒回神,今日有三大掌教和四大家主商議,想必是哪家的公子。
“公子,對,對不起,前面是我們小姐的後院,沒她允許,一概不許入內!”馨兒膽怯提醒。
“不礙事,我也沒想去。”蕭谷宇搖搖頭。
“哦...”馨兒低頭回答,立刻,眼中泛起光亮,“小女子馨兒,不知可否請教公子尊姓大名...”
“蕭谷宇。”他淡淡回道。猛地心驚,馨兒愣住,不知作何神色。
“前些日子,小姐神藏一戰的絕命魄,就在眼前...”馨兒暗暗自語,“久,久聞蕭公子大名,若沒有其他吩咐,馨兒先告退了。”她半蹲施禮,強笑準備離去。
“馨兒姑娘且慢。”蕭谷宇出聲叫住她。
“蕭公子還,有何吩咐...”她磨蹭地轉過身。
“希望把這個轉交給你家小姐,就當是蕭某的報答之意。”說著,他取出一根銀白劍穗,白毛細長、順滑,清香淡雅,正適合大家小姐的佩劍。
“天蟲飛鱗蛾的絨毛!”馨兒驚訝出聲。蕭谷宇點頭,便遞給她。
“馨兒一定代為轉交,請蕭公子放心。”說完,她一溜煙就跑了。
“算是還了她未逼迫炎焰的情。”蕭谷宇自語,之後,在庭院中簡單觀賞,盤坐修行。一旁的婢女不敢說話,靜靜等候他差遣。
兩個時辰過去,有下人來稟告。
“啟稟教主,諸葛大人剛剛醒來,請各位大人前去。”
“嗯,帶路。”冷俊海點頭,看向身旁的幾位。
“是!”
五位大人物來到諸葛家主廂房,他靠在床頭,虛著眼。
“諸葛兄,好些沒有?”歐陽家主先開口。
“遇襲,被,上官厲那個小人偷襲!”諸葛家主斷斷續續道。
三大掌教神色凝重,兩位家主沉默片刻。
“諸葛老弟,可是親眼看到上官老弟?他在你隔壁廂房, 同樣身受重傷!”蕭天戰解釋道。
“他也重傷,好!太好了!”諸葛家主勉強笑了笑。
南宮家主問道:“諸葛老弟,可知敵人為何偷襲你。”諸葛家主搖頭不語,卻不敢直言偷襲敵人的話。
“若不是你勾結鬥破海的使者,我們也不會被鬥破海陷害,表面商議,實則是要四大家族給個說法,諸葛海銘,此事你脫不了關系!”對面的上官家主親自出手,帶著黑衣高手。
雙方大戰,七位“古血千史”交鋒百招便不敵,余下兩人護送他離開,被剩余三個黑衣人追殺。
他的境界已達到十魂五魄巔峰,距離六魄只有半步之遙,卻完全不敵三個神秘人,可見其實力的恐怖!
五人互相看了看,皆是搖頭,迷糊出了房門。“莫非有人假扮上官老弟去偷襲諸葛老弟。”陳子昊猜測道。
“姑且不論上官家絕學,他一口咬定是上官老弟,又拿不出證據,也很古怪。”
“不如,等上官老弟醒了,再問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