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娘的,你還想草,我告訴你,你到時候要是敢有什麽舉動,我廢掉你。”
朱一刀是真的被氣死了,雖然知道自己的妹子遲早會和男人在一起,但是被一個男人當面說這事情,他是真的好氣啊!
陳永恆有些傻眼,他是真的沒有那些意思,但是說出來之後,這事情也是變味道。
看來以後要文明用語了。
當然,那些事情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現在的情況。
“朱大哥,我現在該怎麽辦啊?說真的,我很感激她,但是這事情真的不能夠這樣來,要不然會毀掉她的。”
陳永恆都已經看的很開了,有些東西也是不好說那麽多。
“哼,這事情你問我,我問誰啊?昨晚我們幾個人都是沒有辦法勸說她,我想要控制住她,結果還被她給收拾一頓了。這事你看著辦,但是現在跟我出去弄東西。要不然她真的瘋狂起來,我們都是沒有辦法攔住。”
盡管不願意,但是朱一刀還是帶著陳永恆出門了。
陳永恆在被帶出去的時候,他都還是一臉懵逼的。
自己這算是怎麽樣的情況呢?
在路上,不少人看到朱一刀,那都是露出詭異的笑容。
“朱老大,聽說你家如月要出嫁了,這事情是真的嗎?”
“朱老大,剛剛你妹妹通知我們明天去你家喝喜酒,我們要去嗎?”
“朱一刀,你父親同意這事情嗎?”
一個個街坊都是詢問出來,有善意的,也是有惡意的。
不管是什麽樣的情況,朱一刀都是陰沉著臉沒有回答。
這事情是真的不好說,要是說沒有,到時候又辦了,這事情算怎麽回事呢?
要說做衣服,本來是需要一段時間的,但是在知道是朱如月要成親,真的不是誇張,這邊大部分的人都是直接給陳永恆讓路了。
這沒有辦法。
誰都是知道陳永恆是要去代替朱家兵役,還有就是朱如月一旦沒有嫁出去,到時候嫁給他們還得了?
盡管有不信邪的家夥想要娶朱如月,但是也要有本事降服朱如月才是。
真的不是他們誇張,朱如月可以一個人打他們十個人都不帶氣喘的那種,誰敢要這樣的女中豪傑,尤其是之前朱如月還有克夫之名,眾人更是不敢靠近了。
陳永恆在一路上也算是了解到了朱如月的名聲,有一些時候流言蜚語也是可以殺人的啊。
這些王八蛋吃飽了沒有事情做,總是這樣傳播謠言。
只是想了想,大部分的家庭都是差不多這樣的情況吧?
即使是在現代,不都是那麽一個鳥樣嗎?
避開那些禍害的事情,這也是很正常!
這一天,陳永恆就像是一個木偶一樣,被朱一刀給帶著到處去。
可以說所有的東西多少置辦回來了。
朱家那麽多兄弟還沒有誰成親,結果被一個外姓人給先,個中滋味也是難於言說。
朱屠夫看陳永恆是各種難受。
兩個人都是好不了多少感覺,但是彼此都是不吭聲。
相視良久,朱屠夫歎息一聲說道:“我的女兒,我也是管不住了。未來是什麽樣,我也不清楚,要是可以的話,我還是希望你可以活著回來,我女兒太苦了。我小女兒從小到大都是沒有怎麽過上好日子,在我家還沒有發跡的時候,她因為力大無窮,家裡面的活都是她爭著做的,各種苦累都是她自己做。後面日子好一點,
她又跟著人學武,她說想要保護家裡面。自從克死了幾個夫君之後,我只能夠找一個先生教她讀書,讓她內心安靜一點。” 可憐天下父母心,不管朱屠夫是什麽樣的人,但是對朱如月,他算是做到可以做的了。
“真的沒法改變嗎?我不想毀掉她,這事情……”
陳永恆也是沒有裝逼,因為他是真的不想讓朱如月守寡。
“改變?”
朱屠夫忍不住自嘲起來,“她有一句話說的好,她要麽守寡,要麽嫁給你,這事情又如何可以改變?你們已經是在律法上的夫妻,她這樣也無可厚非吧?不說了,你們年輕人,自己看著點就是。你沒有父母,以後我就是你父母。此事是我朱家對不起你,不管你們怎麽樣,你的孩子,我都是會撫養成人,就是看你是否爭氣一點吧。”
朱屠夫該說的,可以做的,他都已經準備做了。
陳永恆恭恭敬敬的跪在地上給朱屠夫磕了三個頭。
有些東西恩怨說不清楚,要說他心中是否有過恨意,他敢說是肯定有的。
可是隨著日期的臨近,他也是明白,那些恨意無所謂了。
人家救了他,又害了他。
恩怨皆了。
朱如月如此下嫁給他,這又是“恩”嗎?
對陳永恆來說,這事情當真是不容易分得清楚。
可陳永恆知道,他從今以後在這個國家有家,有屬於自己的根了。
今日開始,他就是秦人了。
成親是在第二天在朱家舉行的。
朱家是足夠大,但是當真正擺宴席的時候,不管是認識的,還是不認識的,通通送上一份份子錢。
不管是否讚同朱如月的做法,大部分的人都不得不說一句,巾幗不讓須眉。
借贅婿過路之人有不少,看看那些人家是怎麽樣做的,再看看朱如月是怎麽樣做的?
人心都是有一杆秤。
當然,這也是讓朱家有些頭疼。
“這是怎麽回事啊?我們家沒有邀請那麽多人吧?這些都是你的朋友,還是?”
朱屠夫有些頭疼的看著朱一刀說道,他這邊一開始是打算三十席的,而且也是預備多了十席。
可是現在來的人,這是五十席都打不住吧?
“我也不知道啊,這應該是我們兄弟的一些朋友吧?可是,他們不在家這邊,這些人也來這邊?”
朱一刀都是有一些懵逼了,他知道自己兄弟有一些面子, 可是和現在這樣,真的是不敢想。
“恭喜了。”
“朱屠夫,以前總是認為你們家唯利是圖,但是他娘的,那麽多人之中,就你們家最為仗義。以後其他的東西不說,我酒樓的生意,只要價格差不多的時候,那都是直接給你這邊。做人仗義,對生意怎麽都不會太差。”
“小小心意,希望你家女婿也是可以安然歸來。”
一些住的比較遠的人也是親自過來道賀了,很多人都是一面之緣,甚至很多人都是和這邊沒有見過面。
朱屠夫一開始還不明白什麽情況,但是在聽到多一些話語之後,他也是明白,自己女兒這是因禍得福了,自己這邊也是連帶著沾光。
盡管朱屠夫不是那麽想要這樣的結果,但是既然都已經有這樣的好處,他自然也是不會放過。
當然,陳永恆可是不知道這些事情,他從頭到尾都是像傻子一樣在對著那些賓客笑著。
一連持續了幾個時辰,他的臉都笑的抽筋了。
直到拜堂之後,他就沒有被人給要求按照正常路子了。
很多人都是知道,朱如月是準備在陳永恆離去之前為陳永恆留下後代。
春宵一刻值千金,這事情大家都明白。
陳永恆緩緩踏入婚房,他的心跳都是有些緊張,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是有那麽一刻的。
在進入洞房之後,陳永恆將房間門關上,他看著一身紅裳的朱如月,豔色如血的紅蓋頭,他吞咽了口水,又有幾分遲疑。
“夫君,時間不早了,該歇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