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輪到朱一刀有些目瞪口呆,剛才這小子可不是這樣說的。
果然,男人都是一樣的貨色,見色不惜身。
朱一刀倒是沒有出來壞事,隻要妹妹願意和人交流就好。
七年克死了三家人,平日附近的人也是看到她就閃躲,這種情況下的朱如月沒有瘋,那都已經是萬幸了。
朱如月看了陳永恆一眼,而後才歎息說道:“這一位公子,真的是抱歉,家父一時間衝動做出讓你為難的事情。你還是走吧,我是一個不祥的人,誰娶了我都不會善終,我不能夠再繼續害人。”
陳永恆的內心有些顫抖,這妹子是真的太善良了,不行,我一定要拯救她。
朱一刀心中有些苦澀,今年妹妹都已經二十有四,她的那些同齡人除非是醜的不得了,要不然哪一個不成親多年?
慢的家夥,孩子都可以跑了,快的家夥,甚至孫子都差不多出來,自己妹妹倒是好,現在還沒有嫁出去,這真的是造孽。
朱如月發現陳永恆沒有反應,她皺了皺眉說道:“哥,你送一下這一位公子吧。”
“如月姑娘,我知道你的擔憂,感情是可以慢慢培養。你說的所謂害我,這完全就是無稽之談。我剛剛從山上下來,身份文書和錢財都沒有,要是這樣出去,要麽餓死,要麽被打死,你若是願意嫁給我,你這是救我,又如何和害我有關系呢?”
陳永恆本來還在想自己該怎麽樣切入,聽到人家要送客,他也顧不得那麽多,先留下來才是,而且他更是動之以情曉之以理。
這也怪不得陳永恆,他本來就身無長技,古詩詞也不會多少,這要是出去裝逼,分分鍾被人給打死都有份。
若是不裝逼,餓死是必然,身份證之類的東西都沒有,誰要他去打工?
還有這邊的法律對待他這樣的人,誰說的準會是什麽樣的情況?
按照朱家兄弟說的,不被抓去賣都已經算是走運。
朱一刀的內心有些膈應,陳永恆說的這話怎麽那麽刺耳,剛才是誰說強扭的瓜不甜,如今來一句感情可以慢慢培養,這男人的嘴就不能夠信。
還真的不要說,陳永恆的舉動倒是有一些作用。
朱如月略微遲疑一番,而後才說道:“哥,可以送他一份文書嗎?”
“送?”朱一刀頓時眼珠子轉悠起來,這事情有轉機,他故意拉長音調說道:“送,那是不可能送的,這人和我們非親非故,一份文書說的簡單,可是各方面人情世故都要打通,這來來往往都是銀子,我們這樣為他是何苦由來?若是他日他做下奸犯科之事,我們也是要被牽連。你認為,這應該送嗎?”
朱如月頓時就無言以對,即使她再怎麽善良,她也不會拿一家子老小性命開玩笑。
陳永恆一看這情況,他的內心也有些著急了。
這可不能夠被弄走啊!
該怎麽樣做呢?
要說表現出各種文韜武略,這不是扯淡嗎?
他什麽都不清楚,這樣有什麽卵用。
對了,扮可憐,激發出朱如月的母性光輝。
“唉,如月小姐,你也是不要勉強一刀大哥了,這是我的命啊。我這人,死了都是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