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天星冷冷道:“既然我願意來,那就沒想要空手而歸。”
那女子傲然冷笑了兩聲,眉眼忽地一沉,陰惻惻道:“你似乎對你的身手很有信心?”
遊天星淡淡道:“只有對自己有信心,別人才會對你有信心。連自我都放棄的人,只能吸引來蒼蠅。”
那女子冷笑道:“可我現在對你的選擇沒有絲毫信心,這是在我的房間,而且你的手腳還被束縛住,縱然你輕功不錯,但你能到逃哪去?”
這個房間雖然沒有易察覺的窗口,但是卻並不悶氣烘熱,跟其他船艙內濕悶汙濁的環境相比,這裡簡直就是一座天堂。但遊天星很明白,這裡並不是天堂,而是一個花樣百出、暗地裡行使著卑鄙勾當的煉獄。
他暗暗歎了口氣,悠悠道:“我哪裡都不會去,除非你能給我一個比較滿意的答案。”
那女子冷冷道:“答案?你想要什麽答案?”
遊天星說道:“下面被綁架的少男少女們,還有這艘船的秘密。”
那女子狂傲地笑了一聲,惡狠狠說道:“這你是永遠無法知道了!”
說著,她面色忽而凶狠起來,眼睛裡仿佛要噴出火舌,手指一蜷曲,尖銳的指甲像是剃刀一般朝遊天星面門抓了來!
遊天星雙眸一沉,忽地激閃過一道精芒,待她到跟前之時,驀地將雙腳一抬腳,踢中了她的手腕。而她又忽地反手去抓他的腿,只見遊天星被捆著的雙手緊緊合十,想她襲去。一切都在電光火石之間,遊天星驀地擊中了那女子的肩頭,那女子爪風辣辣,呲溜一聲,敗退之際抓下了遊天星一小截褲腿,還有那腳踝上的繩索。
那女子大驚失色,怔怔地瞪著面前這個悠然自得的小胡子,只見他的腳重新恢復自由之後,雙手一垂,硬貫出一股內力,捆著手腕的繩索就這麽橫著切斷了。
那女子目光灼灼,剛才的交手,她能明顯發覺他幾乎沒什麽使用內力,而是全靠老道的機巧逼退了她。她看著那截斷的繩索,明顯不是蠻力掙斷,而是被什麽銳利的工具切斷的。
現在,遊天星一手垂下,隱藏在寬袖裡,另一隻手顯露出來,在她看來這樣的奇裝異服,實在是太過另類。
遊天星笑了笑,說道:“現在,你我就比較公平了,我可不喜歡被捆著跟人較量。”
那女子悄然色變,眉頭微微蹙起,透露著些許不安,說道:“看來你也是個練家子的……”
遊天星笑道:“還請姑娘愛惜自己的指甲,它們很好看,斷了就太過可惜了。”
聞言,那女子的神情忽而柔媚了起來,就這麽直直走向了遊天星,毫無防備。
遊天星嘴角掛著一絲笑,淡淡地說道:“你就這麽靠近我?”
那女子走到他面前,而她似乎覺得一番活動下來有些燥熱,那絲綢的外衣便隨步履而剝落,露出了閃著幽光的細嫩的雙肩。
遊天星微微頷首,說道:“你還不想老實嗎?”
那女子咯咯嬌笑著,眉頭一挑,古靈精怪地說道:“我這樣,還不夠老實嗎?”
遊天星暗暗歎了口氣,說道:“我並不這麽覺得……”
話音未落,只見她抬起腳,分別褪下了鞋子,朝便上一丟,露出來兩雙大小合適,纖骨剔透的腳。
“現在呢?”她驕傲又狡猾地笑著。
遊天星像是塊木頭一般站著,那女子像是一隻體態纖盈的貓兒一般,來到了他身邊,抬頭看著他的雙眸,嬌柔可憐,仿佛在奢求憐愛。
遊天星在想,如果是少林派的得道高僧們,面對這種敵人之時,該如何去應對呢?是不是該說:四大皆空?可惜他不入佛門,無那明鏡一般的心。
他似乎不為所動,臉上依舊帶著笑意,說道:“地上涼,你脫了鞋,不覺得冷嗎?”
那女子嬌笑道:“冷?這個天隻教人悶熱不已……”
她似乎掌握了遊天星的心理,只要是一個男人,就必定有他的弱點,天下沒有哪個男人是密不透風的高牆。而這個男人,是個心細如發的男人,而且似乎還挺會關心人。這樣的男人,是不能像之前那樣用強的。
遊天星喟歎了口氣,說道:“越是熱的天,就越容易感冒。”
那女子說道:“我現在好像就得了感冒,還是重感冒。”
說著,她便伸手往遊天星的胸口上搭去,可遊天星同樣像是狡猾的貓兒一般,動作輕巧地避開了去,一側身她便倒進了椅子裡。
那女子踢了踢腳,怏怏道:“你這人也實是無趣,老是玩一些欲擒故縱的把戲,可不要成為一個沒有女人願意接近你的油膩大叔哦……”
遊天星淡淡一笑,說道:“你若是能乖乖回答我的問題,我絕不在這裡打擾姑娘清夢。 ”
那女子又浮現了甜膩膩的笑,嬌聲道:“你想怎樣就怎樣,我都已經這樣了,什麽樣都依你。”
遊天星忽然失去了耐心,他實在不想再在這裡浪費時間,下面還有一個可憐的小子被關在籠子裡等他解救呢。
遊天星問道:“之前跟在你身邊的那個怪人,是誰?你叫他‘大人’?”
那女子卻顯得並不起精神,一手支著下巴,目光楚楚地瞧向一邊,輕輕歎了口氣,說道:“你為什麽老是問一些無關緊要的問題?我在你面前,難道你就不能問問關於我的事嗎?還是說,他對你的吸引力,要遠超過我?”
遊天星無奈喟歎一聲,說道:“我對一個不男不女的二尾子,可不怎麽感興趣。”
聞言,那女子頓時笑了起來,笑得花枝亂顫,怎麽都收不住。遊天星隻愈發疑惑了起來。
那女子好不容易收斂了笑,隻說了一句:“他也確實是個不男不女的二尾子,而且還喜歡折磨我。”
遊天星忽然想通了,她性格如此失常定與那人脫不開關系。
那女子眨眨眼,看著遊天星,輕聲說道:“你知道嗎,他做不了男人,就喜歡折磨女人,而且也喜歡看別人折磨他的女人。”
說著,她又捧腹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