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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海神劍》第169章 佛光普照
  吳雪眼睛四處搜尋著,忽然,他驚喜地喊道:“找到了!”
  張節陵一怔,道:“找到了什麽?”
  吳雪沒有用輕功。用輕功就必然要腳踩佛像,他雖然不是佛教徒,但對於佛像基本的尊敬還是須秉持的。
  他小心翼翼地順著佛像的手臂爬到他的手掌裡,接著只見他拿起一個包袱,衝著眾人晃了晃。
  然後他又小心翼翼地爬了下來,手中拿著那個包袱。
  三人湊身上前,張節陵問道:“這是什麽東西?怎麽會放在大佛手心裡?”
  吳雪神秘地一笑,打開了包袱。
  只見裡面赫然就是《普羅經》!
  眾人皆是又驚又喜,他們怎麽也料想不到,《普羅經》居然還在寺廟裡,就在大佛手心裡!
  他們檢查了一下,這個包袱裡除了《普羅經》以外,還有幾個小冊子。他們大致翻看了一下,裡面全是百裡家的罪證,還有雲響寺的暗道機關。
  張節陵拿著《普羅經》,頓時老淚縱橫。他哭聲道:“老友人,你的遺願我們幫你實現了!佛經找到了!”
  眾人無不動容嗟歎。張節陵好久才恢復了情緒,他紅著臉擦拭著眼淚,笑道:“這事可不要說出去,要不然老道一世英名就毀了!”
  三人一同笑道:“不會!”
  張節陵穩定了情緒,問吳雪道:“你是怎麽知道佛經就藏在大佛手心裡的?”
  吳雪歎了口氣,臉上浮現了笑容,看向神情肅穆的佛像。他賣了個關子,神秘兮兮地說道:“是佛告訴我的。”
  眾人皆是一愣,轉而哈哈大笑。
  張節陵笑道:“我怎麽不知道佛像還會說話?”
  遊天星打趣道:“雪兄弟慧根如此傲人,居然能與佛心意相通,若是當了和尚,也是個揚佛法之光大的好和尚。”
  石業蘭苦笑道:“這個還是別了罷……”
  張節陵道:“這佛經不是該被人盜走了嗎?怎麽還會在寺廟裡,還是在佛像的手心裡?”
  吳雪道:“是惠悲大師告訴我的。”
  眾人皆是不解,吳雪說道:“我們那日去惠悲大師的禪房,在他書桌前有一幅書法作品。”
  眾人略微思忖,接連點點頭。
  石業蘭道:“那些字畫有何玄機嗎?”
  吳雪道:“在惠悲大師身中暗器命殞的那晚,禪房裡是沒有那幅草書寫就的作品的。”
  張節陵這下也回憶起來,一拍大腿,道:“果然如此,那幅書法作品是後來有人掛上去的!”
  吳雪點點頭,說道:“那就是惠悲大師臨時寫的!”
  眾人皆是一怔,問道:“惠悲大師不是死了嗎?又怎麽會寫書法?”
  吳雪道:“今日我們在百裡家的地下發現了惠悲大師的屍體,而且遊大哥斷定惠悲大師死未超過半個時辰。”
  遊天星點點頭,說道:“正是。”
  吳雪面上微微露出了一絲笑,那是無比溫暖的笑。他是被別人溫暖了,還是自己的笑溫暖了別人?
  他面帶笑意,說道:“其實惠悲大師一直到百裡家的地下暗室被我們再次發現時,他都沒有死。”
  張節陵錯愕道:“沒死?怎麽可能,那晚他明明中了暗器之毒,我檢查了他的遺體,根本無生命跡象。”
  吳雪笑道:“道長與惠悲大師相比,武功孰高孰低?”
  張節陵想了想,他想到了他們年輕時一同在武林大會上大放異彩的時光。那時雖然張節陵奪得頭籌,但他一直懷疑是惠悲那老家夥放水,留了一手,抬他成為了那一代的武林盟主。若真如此,惠悲大師的武功究竟到了何種程度?
  張節陵喟歎道:“他應該在我之上吧……”
  吳雪道:“所以,我猜測,惠悲大師是故意詐死。”
  張節陵驚疑道:“如果真如此,那他確實很是高明,居然能將所有人都騙過。”
  可他也發現了疑惑之處,問道:“那麽……那晚在停屍間偷襲我們的是誰?”
  吳雪歎了口氣,依舊帶著笑意,說道:“那應該就是惠悲大師。”
  張節陵一怔,立馬驚叫道:“怎麽可能?!他怎麽能行動如此迅速?就算他真的自導自演了這麽一出戲,可他能騙過我,怎麽能騙過你?你當時可是留在房間裡面的!”
  吳雪略微赧顏,摸了摸鼻子,說道:“其實,當時我被嚇壞了,一直躲在停屍台下。”
  眾人好笑地看著吳雪,吳雪接著分析道:“當時事出突然,房間裡又很暗,道長出門追擊偷襲者之後很久,我才從停屍台下面出來。以惠悲大師武功,他應該是用輕功加之熟悉地形,甩掉道長以後,抓緊回到了房間內。他發現我依舊躲在裡面,接著他就將幾枚暗器打入自己體內,發出了身中暗器的痛苦呻吟聲,讓我發現。”
  眾人一陣默然,他這種解釋似乎很是合理。
  張節陵道:“既然惠悲武功如此之高,又怎麽會死在那地底暗室之中?”
  吳雪長長歎了口氣,說道:“惠悲大師應該就是被妙夜郎君打敗的,他胸口的梅花印就是證明。而惠悲大師之所以會敗,實在是因為先前假死之計讓他自己受了傷,武功大打折扣的緣故。若是以全盛時期的武功跟妙夜郎君相拚,鹿死誰手還很難說。”
  大雄寶殿內一時陷入了沉默,殿外的雨聲依舊,回響在空寂的殿內,大佛依舊低垂著眉眼,看著眾人。
  張節陵苦笑道:“這老家夥為何苦心積慮要假死?”
  吳雪翻看那基本收集罪證的小冊子,裡面留下惠悲大師密密麻麻的字跡。裡面的罪證觸目驚心,包括百裡家以各種手段拐賣人口,將人誘騙於此,用邪術將其變成夜叉賣給眾人,供人戲耍玩樂。
  吳雪道:“惠悲大師雖然是雲響寺方丈,但手底下無一人是心腹。實際上,整座雲響寺都是百裡家安插的暗哨。根據惠悲大師的記載,這寺廟底下還有一個關押夜叉的牢籠。”
  到此,吳雪歎了口氣,他對惠悲大師是又敬佩又惋惜。
  他接著說道:“惠悲大師知道自己徒有方丈的空架子,卻根本無力掌管手底下的人。實際上,惠悲大師被他們嚴密監控著。他就是在這種孤立無援的險境之中想出了假死之計,來騙過他們,好讓他可以從中抽身,從而收集更多的罪證。”
  張節陵苦笑道:“那這樣看來,佛經之事,也是惠悲他一手操辦的了。”
  吳雪點點頭,說道:“應該如此。”
  張節陵道:“可他為什麽要假裝佛經被人盜竊了?”
  吳雪笑道:“這恐怕就是惠悲大師的小小私心了。我們混進百裡家的慶典,他恐怕早已經發現了道長這個老友人。所以才突發奇想,將佛經藏起,為的就是將我們牽扯進來,讓我們來吸引百裡家的注意力,他好全身而退。”
  張節陵眼中泛著淚光,喃喃道:“這老家夥,還擺了老友人一道。”
  事已至此,大部分迷題都已經解開了。
  眾人無不喟歎動容。惠悲大師以一人之力,撐起了整個雲響寺,計劃了此次一系列事件。在他們茫然無措之時,他會不會也曾露出過一絲狡黠的微笑呢?
  吳雪心裡的陰霾此刻一掃而空,他忽然開明了,釋懷了。惠悲大師已經化成了一縷陽光,照亮了他烏雲密布的內心。
  他兀自翻看著惠悲大師記錄下的罪證,不多時,在他翻開一頁的時候,裡面突然掉下什麽東西。
  一瞧,原來是一封信。
  眾人面面相覷,吳雪拾起了信,打開來看。
  不多時,吳雪忽然紅了眼眶,他揚起頭,臉上浮現一絲笑容。
  眾人接過信,只見裡面草草寫道:
  若老友人和雪公子發現了此信,此事件大概也快要落幕。僧惠悲無奈出此下策,望諸位原諒。
  僧無奈想出假死之計,實是為脫離事外,好調查百裡家密謀之惡。
  《普羅經》就藏在大佛掌心。雪公子見了貧僧禪房草草拙筆,定能料想到其中原由。
  隻一事如今想來還縈掛於懷。那日僧盜經時,不想案幾之後有四人被捆綁。僧盜經之事全落他們之眼。慌亂之下,隻得痛下殺業。後來經雪公子查看,才覺是僧老眼昏花,那四人早已經被妙夜郎君殺死。 就算如此,僧居然對死者如此不敬,也深感惶恐不安。
  時間緊促,僧無以多言,並將佛經與之罪證奉上,留此後手以便代僧揭露此事黑幕。
  此事凶險,背後牽扯頗深,若僧得幸生還,再破例把酒告罪。若僧不幸命殞,就將《普羅經》交給雪公子,他更適得此經。將此經交予他,僧不甚寬慰,也告當年之愧。
  僧至今尤記當年武林大會之盛況,如今想來,依舊心潮澎湃難以自已。
  僧躺在棺槨裡,受一群假意虛偽之徒唱誦佛經,覺之格外奇妙。所以,我就想嚇他們一嚇,好教他們長長記性,若無佛心,不理佛事。
  遂輕功從他們頭頂逃出大雄寶殿,事後想來,還覺其間幼時之趣,妙哉,妙哉。
  紙短意長,僧見半生友人來此,卻無法開懷長談,實是此生余憾。
  還望諸位得以保持己心,守正道,行正路,再一掃當世之邪魅魍魎、醜行惡端。
  惠悲潦草擱筆
  ……
  惠悲大師的書信就此結束了。可眾人心中卻是五味陳雜,難以言表。
  張節陵看著老友人有些滑稽,有些希冀的信,再也無法自已,頓時淚如泉湧,放聲大哭。
  遊天星揚起頭,不讓眼淚落下。
  石業蘭長長歎了口氣,也紅了眼眶。
  吳雪偷偷抹了抹眼淚。
  整個殿內,都響徹著張節陵嚎啕哭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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