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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佩挑了挑眉,戲謔笑道:“你太看重那些虛名。我倒是覺得,在討伐須頡陀的戰役之中,佔據主導地位的,是另外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少年……”
文玉詫異而笑,說道:“江河幫的張祐麟絕不是徒有虛名之輩。上一屆武林大會雖然雞肋,但我可是親眼見過他的身手。再說了,須頡陀的真身現在還不知道究竟在哪,但一個分身就把時穗府攪得稀巴爛。一個三無江湖散人能有實力將其擊敗?”
朱佩撇撇嘴,悠然道:“你還是太迷信虛名帶給人的榮耀了。我可是有充足的線索來佐證,張祐麟雖然在此役之中發揮了不可或缺的作用,但真正對須頡陀形成致命衝擊的,還是那個人!”
柳玉瑤聽得雲裡霧裡,疑惑不解地看向面具人,問道:“那個人?”
朱佩從夫妻日常爭吵中回過神,對柳玉瑤輕輕一笑,說道:“是你啊,柳姑娘。”
文玉看看柳玉瑤,又看了看她身旁的面具人,疑惑道:“大人的未婚妻?”
面具人剛想辯駁,柳玉瑤搶先一步問道:“你們說的‘那個人’,還有那個什麽‘須頡陀’,是什麽啊?”
還未待他們夫婦說話,面具人先解釋道:“須頡陀也是上古魔神之一,但不在五大魔神之列。具體原因不明,也沒有關於須頡陀的詳實記載。通過現有的情報來看,這個魔神似乎可以通用五大魔神的力量。”
五大魔神的傳說柳玉瑤是曾經聽聞過的,但她對這些頗有魔幻意味的神話人物不感興趣,便沒有深究。
“張祐麟我知道,但‘那個人’,又是誰?”
張祐麟乃是江河幫的骨乾力量,出於任務原因,幽蘭谷曾派人暗中監視過江河幫的動向,這點柳玉瑤自然是不能多提的。於是她隱去一些事情,笑問三人。
文玉說道:“他身份不明,但有一隻怪異的左手。”
朱佩說道:“我聽說江湖人稱呼他為‘雪公子’,但真名叫什麽,就不得而知了。”
“雪公子……?”
柳玉瑤隻對這個稱謂感到陌生,雖然有一瞬間她覺得似曾相識,就仿佛是身邊親近的某人似的,但一番思索過後依舊是徒勞無功。
面具人微微頷首,他沒有告訴他們關於雪公子的事。對於吳雪,面具人有自己的打算。無論的受秦如夢所托,還是自己另有計策,現在他都不準備把吳雪的身世公布於眾。
他是一把雙刃劍,可以重創現有的格局,也可以締造一個全新的江湖。
於是他說道:“我們目前的目標依舊沒變,不要為江湖事分心。”
“是。”文玉和朱佩一同應道。
面具後面的雙眸微微眯起,溢出些許冷冽、思索的意味,悠悠道:“至於東海那邊,可還有什麽動靜?”
朱佩說道:“自從東海風暴之後,從海岸到天都這片地域,全部反常的下起了雪。”
面具人點了點頭,說道:“嘛……這確實有些反常。還有呢?”
朱佩遲疑片刻,還是說出了自己心中的懷疑,“大人……傳說東海裡有位魔神,會不會……”
文玉一握拳,冷笑道:“管他是什麽東西,只要他敢上岸,我一定會把他砸個稀巴爛!”
朱佩苦笑道:“我這傻瓜丈夫,難道不知道淵咒乃是海之魔神麽?又怎麽會到不熟悉的陸地與人交戰?”
面具人沉吟片刻,說道:“這點倒是值得防備。近來一系列事件表明魔神有重現人間的跡象,看來得最好萬全的準備……”
文玉自告奮勇道:“大人,
就讓我去東海吧!”朱佩笑道:“你去幹嗎?去海裡喂魚麽?”
文玉握拳道:“上可九天攬月,下可五洋捉鱉,乃是一代又一代人傳承下來的夢想。魔神淵咒又如何?看我把這頭大王八從海裡揪出來!”
朱佩無奈糾正道:“魔神淵咒,本體是一隻大鯨魚,不是王八……”
說著說著,這對夫妻又要打起了嘴官司,直把柳玉瑤逗得咯咯嬌笑。
“這就是夫妻麽?”
面具人苦惱喟歎道:“這或許就是夫妻吧……”
柳玉瑤笑道:“爭爭吵吵,倒也不錯。若是平白無奇、一帆風順,那一定會藏起禍端,感情的最終破裂一定會突如其來。”
面具人輕咳幾聲,打斷了這對夫妻的“親切交談”,凝重道:“好了。”
他們停了下來,但彼此還吹胡子瞪眼,互相做鬼臉。
面具人雙手背後, 接著道:“災禍不得不治,淵咒不得不防。目前我們對魔神的情報太少,這對後人面對他們頗為不利……”
他分別看了看他們,降下了作為衛首的指令:“文玉,朱佩,你們二人親自去東海一趟。以打探情報、督察當地官員賑災為主,不要深入東海海域。”
聞言,文玉和朱佩夫妻這才展現出出人意料的默契,一齊抱拳拘禮,一齊應聲道:“遵命,不負大人重托。”
待他們離去後,這裡又恢復了一貫的平靜。天都下雪,可是件稀罕事。因為地理的緣故,這裡很少下雪,又值午後閑暇時光,孩童們便紛紛攘攘著上街玩雪,於是這城池的寂靜之中又夾雜著喧鬧,遙遠又親切。
柳玉瑤看著下方一條東郡細犬跟著孩童在雪地裡追逐打鬧,嘴角不禁微微上翹,說道:“誒,你喜歡孩子麽?”
面具人微微一愣,一時半會兒沒回過來神,詫異道:“什……什麽?”
柳玉瑤笑道:“對了,我問你,他們夫妻有孩子麽?”
面具人料想她說的是文玉、朱佩夫婦,便回道:“暫時沒有。”
柳玉瑤笑道:“這可要怪你這位身為他們大人的人了!”
“怎麽怪我?”面具人錯愕道。
柳玉瑤笑道:“有個你這樣的工作狂上司,下屬自然也沒有空暇時間培養感情,也就自然來不及要孩子嘍!”
面具人苦笑道:“原來……我才是罪魁禍首?”
柳玉瑤靠在欄杆上,側首笑望著面具人,說道:“不過嘛……我們都還很年輕,以後有的是機會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