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不是星期天啊,你逃課了?”蘇暉光問。
“哎呀,什麽呀,竟說些掃興的話,昨天期末考試,所以才休息的,過兩天成績下來就放假了呀!”李秀妍吐吐舌頭,考試什麽的,無所謂,反正她是個徹頭徹尾的學渣。
“考試考的怎麽樣?”蘇暉光順口一問。
“大叔,你怎麽跟我爸似的,考的也就那個樣唄。”李秀妍半垂著頭,看樣子就知道考的不怎麽樣。“再問我就自閉了。”說著,她就賭氣一般往看台上跑了。
留下蘇暉光風中凌亂,現在孩子的腦回路真是無法理解。
一旁的蕭起東捅了捅蘇暉光小聲道:“哎,這誰家孩子?”
“不知道,她遇上壞人,我幫了個忙。”
“可以啊,英雄救美啊!你對人家有想法沒有?”蕭起東打趣道。
“人家才十四。”
“才十四?你這不是禍害祖國花朵麽?真禽獸!”蕭起東一臉鄙夷中還隱約有那麽點兒揶揄。
“你瞎想什麽呢,就是有幾面之緣罷了。”蘇暉光理直氣壯的反駁。
“你可別框我了,我學心理學的,這小丫頭對你有點別的看法,你好自為之吧,當心玩火自焚。”蕭起東那一臉我不聽不聽的樣子,實在是氣人。
“我看比賽了,跟你說不清。”
“這比賽有什麽好看的?都是菜雞互啄。我給你安排住宿的事情去,省的你晚上沒地方住。”蕭起東拍了拍蘇暉光的肩膀,轉而去找負責比賽後勤的工作人員了。
蘇暉光也往拳台那邊走,剛坐下來,就發現李秀妍也跟著坐了過來,還一副理所應當的樣子。
“看什麽看,我就喜歡這地方,跟你無關。”
小姑奶奶,你高興就好……
上午安排的比賽恰好就是蘇暉光所在的組別,來自山恆與瑞和兩個排名靠後的小拳館的選手。
媒體明顯沒有什麽拍攝的興致,紛紛收了器材,偌大的觀眾席小貓兩三隻,就包括躲在角落觀察對手的蘇暉光和李秀妍,後者的所有心思還不在比賽上,只是一個勁兒嘰嘰喳喳的說話。
旁邊的人似乎根本沒有觀看比賽的想法,轉而端起水杯或者食物吃了起來,根本有沒理會台上的人,主持人往後台去,導演也不在,只有一台攝像機對著拳台,三個計分員坐做在外圍臉上神色冷漠,裁判似乎也百無聊賴的站在一旁,一臉的不耐煩。
穿超短裙的漂亮小妹舉著牌子象征性的繞場,而後廣播裡傳出了女聲:“山恆對瑞和。”後面是一串英文。
隨著鐺的一聲,比賽開始,兩個拳手就在亂哄哄的現場開始比賽,沒有誰為他們歡呼,甚至都懶得關注。
山恆的選手個頭比較高重心偏上,明顯比較畏戰,風格十分的保守,另外那個瑞和的選手也好不到那裡去,或許是緊張的緣故,蘇暉光覺得他的身體好像再發抖。
雙方一個照面,就可以看出這兩人實力不行。山恆拳手擺好架勢後率先發難,重心猛地前傾,抬腳就是一擊踹踢,蘇暉光皺眉,似乎起早了,距離有點遠,對面瑞和的選手則腳步微側,閃到他右側右拳直奔其下巴而去。
山恆一擊未中連忙低頭抬臂抵擋,但到底是晚了一些,啪的一聲就被擊中了。
“呀!”拳台上的拳手還沒發出什麽聲音,蘇暉光旁邊的小蘿莉就尖叫一聲捂住眼睛,不敢看了。
“嗚嗚,好可怕呀,大叔,他們為什麽要打架呀,
不能溫柔一點嗎?好嚇人!”李秀妍一邊捂著眼睛不敢看,一邊又覺得兩個渾身都是肌肉的男人真的好man,和那群學校裡的幼稚鬼完全不一樣。 蘇暉光無語,妹子,格鬥比賽不打要怎麽比,難道比猜拳?還是愛的小粉拳?你輕輕錘一下胸口,我叫道討厭啊,你弄痛人家了。
不行,不行,畫面感太強烈,他打了一個冷顫。
就在蘇暉光愣神的功夫,那兩人已經打過幾個回合,整體水平相當,山恆拳手的攻勢要猛烈的多,但他太過急於取勝,抓的時機不對,總是被瑞和的拳手避過,不知道是不是有意的,蘇暉光總覺得瑞和的拳手明明有余力卻並不主動進攻,仿佛是可以隱藏自己實力一般。
山恆的拳手被挑釁的右擺拳火速砸了過去,再接左勾拳一陣的猛攻。瑞和拳手立刻雙臂將其死死環抱住,有效的遏製了對方的瘋狂進攻。
裁判上前分開兩人的空檔,鐺的一聲,一回合結束了,第一回合山恆看似猛烈的進攻卻沒有拿到有效分數,瑞和的表現也欠佳,不過卻在防守時拿到了少量的分數。
兩人情況正如蕭起東說是菜雞互啄,沒什麽看頭的。
第二回合開始後,山恆的拳手更加激烈的進攻,他左腳抓地力很強,彌補了重心偏上的缺陷,一擊側踢虛晃一招後,左拳立刻砸了過去。瑞和立刻後退,同時做了一個近似於俯衝的動作,可這動作之後,他竟然停下來了,仿佛是顧忌著什麽一樣放棄了進攻的機會。
雙方繼續纏鬥,山恆越打越猛,可是瑞和的防守卻十分嚴密,根本沒有被人拿分,這令蘇暉光不得不多想,只是旁邊是一時激動一時害怕的小蘿莉,他不好呼叫系統查看這人的數值。
如此這般無趣的第二回合也結束了,到了第三會時,裁判才算有了用武之地,因為瑞和拳手不斷的采用纏抱,山恆拳手此時此刻汗流浹背,體力損耗嚴重。但就精彩看點來說,一般人會認為他是壓著瑞和來打的。
等比賽結束後,記分員統計得分宣布瑞和勝出的時候,他一臉不可置信,“不可能,他一直被我壓著打,根本沒有還手的力氣,怎麽可能勝出呢?”他暴躁的揮舞拳頭,威脅記分員重新核算。
但一個新人拳手哪裡有什麽話語權,人家不過是認為他輸不起罷了。連理都不想理他。直接宣布,“瑞和拳館,武斌,勝。”
“你們有黑幕!”山恆的拳手在拳台上暴躁的大吼,他的吼聲成功的調動起了媒體的興趣,紛紛舉起相機拍照。
跟著那拳手後面一直攔著他的人應該就是山恆的工作人員,而他一直極為激動的揮拳抗議,給人的感覺就像是隨時隨地要動手打人。
“我們比賽絕對是公平公正的,比賽不是好勇鬥狠,也是要靠戰術的。不過,我看這方面,你很欠缺。”一個白發蒼蒼的老人從人群中走了出來,眾人見到他之後紛紛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