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面書生等的是彪形大漢。
白面書生叫白小生,是梅嶺仙,臥龍山,天一湖,陰陽雙生子中的陰山子。
彪形大漢叫彪好漢,是梅嶺仙,臥龍山,天一湖,陰陽雙生子中的陽山子。
只有陰山子和陽山子在一起,他們才是最強的。
因為白小生的身體,經脈乃至於真元都實在太弱了。
就像謀士與智者,在武力方面總是有所欠缺的,他們把心思更多的花在謀劃與布局上面。
最終的實施都要落實在像彪好漢這樣體能強大,真元雄厚的修者之上。
所以陰山子陽山子合二為一時可發揮超越聖境之力,甚至能讓聖得避讓。
白小生不知道帶著殘刀的男子究竟在等什麽。
他現在也不想繼續等下去了。
梅嶺封山卷已經被書寫好了。
並且這些鐫刻著符文的紙片飛舞著已經鎖定了帶著殘刀的男子,隨時可以將他封住。
“既然你等的東西遲遲不來,那麽你就放棄吧,太過於遲來的東西就沒有意義了。”
白小生沉聲喝道:“封!”
就讓這漫天紙片將你的過往掩埋。
你也將成為我書寫歷史中的一筆。
鐫刻著符文的紙片在白小生神魂的操縱之下向著帶著殘刀的男子飛去。
一層無形的蔽障以卓一刀為起為,向外輻射而去,形成一個半圓似的真空地帶。
白小生眼睛微眯,沉聲說道:“領域!”
他神魂操縱的所有紙片都貼在領域的外層,破不了這個防禦就進不去。
白小生道:“原來如此,這就是你的倚仗。”
彪好漢也察覺到了情況的轉變,他沉沉的吸了一口氣。
這一口氣仿佛是常人的千百倍,他那右手似乎在這口氣後膨脹了數倍大小。
這樣的造型看著很怪,卻極富有暴力美感,仿佛可以劈山斬川。
彪好漢喝道:“我來試試!”
他邁開步伐,狂飆似一陣風。
狂化的右手以無與倫比的速度和力量擊在領域之上。
“砰!”
領域外層被彪好漢一拳擊中,竟硬生生起了電弧。
電光在無形的領域外層像遊走的電蛇。
“再來!”
彪好漢蠻橫的再度來了一拳。
“砰!”
電蛇起舞,光芒大作。
“再來!”
“砰!”
“再來!”
……
一連數十拳的硬轟,饒是體能與真元雄厚的彪好漢也不好受。
彪好漢轉過身看著白小生,問道:“怎麽樣?”
白小生目不轉睛像名求學的學生在研究這數十拳對領域的影響。
他坦然道:“要以力破開那領域,需得你再轟上數百拳。”
彪好漢神情平靜道:“倒是個鐵龜殼。”
白小生道:“不,並不需要這樣做,你只要在轟十拳,匯於一點,我就能找到它的弱點。”
彪好漢沒有說二話,身形消失於夜色中。
當他再度出現,便聽到“砰”聲不絕於耳。
白小生再度執起斑竹毛筆。
於虛空中一橫一豎畫了兩筆。
橫為天,豎為地。
橫豎過後這片天地仿佛都禁錮。
白小生再度畫起了符文。
只不過這次很特別。
他手執斑竹毛筆朝著是虛空畫。
其時,他的神魂之力透過筆端向著飛舞在空的紙片溢去。
這次他要鐫刻的是“神文”。
神文便是以神魂之力畫的符文。
這一次白小生的速度明顯加快了很多。
饒是他強大的神魂來說,做這樣的事也不可能堅持太長。
便是下一個瞬間,他額頭的汗水便如山間的清泉,汩汩冒出。
他顧不得額間暴汗淋漓,竭力操縱著神魂畫著神文。
無論天才是百分之一的靈感,還是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抑或者是靈感和汗水相加,這些都不重要。
對於白小生來說,收獲必須得付出汗水。
因為其虛弱的體質,他走上一段山道便會虛脫的渾身是汗,他這一生沒有過過什麽好日子,也沒有怎麽看看世界。
聰明如他,神魂強大如他,依舊只能與陽山子合二為一才能展露出自己的強大。
所以,他更加努力,更加不要命,更加揮汗如雨的全力以赴。
成功是唯一能夠匹配天才的詞語。
他需要的是成功。
彪好漢數十拳專攻一點,隱隱的把領域給硬生生拳出一絲缺口。
鐫刻著神文的的紙片嗖的一下從這絲缺口中衝進領域之中。
張小泉看著卓一刀的領域被破開,流露出十分震驚的神情。
然而,他旁邊的年輕馬夫卻覺得這在正常不過。
這兩人所涉足的領域已經無限接近那個境界。
並且這兩人還是梅嶺仙陰陽雙生子,合二為一協同合作,其難對付程度絲毫不亞於聖人。
年輕的馬夫看著一臉淡然的卓一刀,他現在也很好奇。
便是這樣的領域都破了,他還有什麽倚仗讓他如此淡定從容。
不過他目光所及還看到一臉淡然的青衣小廝,以及不知道什麽時候來到道宗的提劍少年。
他們都很淡然。
仿佛天塌下來,也不過如此。
…………
有的人天塌下來,也覺得不過如此。
有的人因為一點小事就大動乾戈。
邐山腳下不遠一處要地駐扎著神聖帝國最為精銳虎狼之師。
文姓上將軍如往日一般操練軍士,處理軍務,整頓軍紀。
他年輕的臉龐風采如春,陽剛又不失俊美。
今天卻有三個軍士偷跑到外面的酒館喝酒,雖然用了上好的解酒聖品,可依舊被查出來了。
這自然是違反了軍紀,免不要軍法處置一番。
軍士長一頓皮鞭將三人打的皮開肉綻並把這件事匯報到文將軍這。
文將軍不知是沾上了帝都那位周大將軍的習氣,還是天生性格嚴謹。
他喜歡把所有的事一一分門別類的,或以輕重來分,或以緩急而分,一是一,二是二,分的清清楚楚。
他這樣看的舒心,操作起來效率也要提高不少。
在一分最輕最緩的軍務上他看到了三個人的名字。
這三個人有著相同的姓,只是名字不同罷了,甚至字裡的第二個字都。
剛剛看到時,便讓他驚詫了那麽一瞬間,接著眉頭皺了皺,思考了片刻。
看著夜色像似看到光明,文將軍微微一笑,豁然開朗。
他輕輕將這一頁翻過。
他又開始處理別的軍務,只是這次他心生漣漪。
文將軍時不時的忍不住抬頭看向那座被夜色籠罩道宗。
一顆年輕的心在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