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菜,對王碩來說,並不算好吃。
他也吃不慣,而且這個菜,是丘山聖人買下來的,就是他們的,他們怎麽處理,是他們的事情。
這個女人卻極其的自負,冷這個臉,似乎興師問罪一般質問王碩。
不錯,這個女人做菜,相比其他人做的,確實好吃,但是對比小月的,只能算是路邊攤和至高的廚藝殿堂相比,王碩能不挑剔麽?
再說了,到了他這個層次,難道還能委屈了自己?想到這裡,王碩淡淡的道:“說不出哪裡不好吃,但就是不喜歡。”
既然委婉一點,這個女人聽不懂,王碩就只能直接一點,不想聽好話,那就別聽了。
女人一聽,面色一變,本就不算好的臉色,變得格外的發沉。
旁邊的丘山聖人連忙拉了王碩一下,道:“道友,忍一忍,我聽說這女人的背景不小,你若是……”
“怕什麽?”王碩冷笑,他從來沒怕過事,以前是,現在也是。難道他還要因為這點小事道歉?可能麽?
再說了,這也不是他的錯。
“好好好!小子,你有膽,看來你是故意來鬧事的了,既然你想鬧事,我會讓你說出,是誰讓你來鬧事的,否則的話,我就不叫林豔秋!!”女人面色微怒,面色越發冷厲。
隨著女人的爆發,周圍圍上來不少人,就連飯館的後面,都走出來一個紫袍中年人,朗聲問道:“妹妹,怎麽回事?這麽吵?”
出來開口的紫袍中年人,正是不日前,在納賢樓為王碩試煉的中年人胡陽,一見到王碩,中年人就想起了,王碩在封鎖的房間裡,用‘小手段’避過了封鎖,算計自己的場景。
胡陽旋即冷笑道:“好啊,昨日在試煉地,我還沒有跟你計較,你倒是鬧到了我妹妹這裡來,你小子,真當我胡陽好欺負?”
其實林豔秋,並不算是胡陽的親妹妹,只能算是義妹,胡陽當年為了前程,投靠了冀北至聖的三弟子‘林川’門下,當了趙川的義子,而這個林豔秋,正是林川的女兒。
別看是義妹,其實冀北至聖多次有意撮合他們,讓胡陽和林秋燕結合為道侶,只是林秋燕一直不把他當回事,才沒有走到最後一步。
“我從來沒有想過欺負你們,是你們太自以為是了,你妹妹是,你同樣也是。”王碩的聲音,依舊充滿了平淡。
而旁邊的丘山卻急了,別人不知道這兩兄妹的身份,但是他丘山知道啊,他向來消息靈通,門路極多,且交遊廣闊,知道的事情自然多。
而且大多都是一些辛密,這兩兄妹在這裡開店的事情,他早有耳聞,這次來,為的就是看看有沒有機會接近這兩個人,若是可以,還能抱上至聖門徒林川的大腿,簡直就是百利而無一害。
但是眼下,似乎他的打算,全都失效了,而且隱隱有要鬧掰的可能,還會得罪林川的義子和親生女兒,這對他來說,簡直就是不可想象。
但現在想和王碩撇清關系,又有些為時已晚,畢竟兩人不是瞎子,親眼看見了他跟王碩在一起,他再怎麽解釋,都無濟於事。
“兩位,消消氣,我這個剛結交的道友,脾氣有點衝,大家都是文明人,林豔秋小姐能開這麽文雅的店,性格應該不會差,您就原諒我這個朋友,他也是無心之過!”丘山聖人連忙想要勸解,讓氣氛緩和一些。
誰知道林豔秋根本不接茬,冷笑道:“無心之過?我看他就是故意的,把我煮的菜吐在桌子上,這無疑是對我最大的侮辱,我的廚藝,在這裡都是有目共睹,這個人呢?將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東西,
全都糟蹋了,這是我不能容忍的。”“什麽?豔秋?這個人將你的菜,全都吐了?”旁邊的胡陽,為了拉近與林豔秋的關系,早日結為道侶,面色大變,露出了陰沉的冷笑。
“那日你在試煉地,故意躲過了封鎖限制,用空間法則,讓我吃了個憋,今天又來惹事,看來你是成心和我胡陽過不去,我今天,就為我的義妹,還有我自己,出一口惡氣。”
胡陽面色發寒,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過來,身上綻放的,同樣是時空法則。
那日,在試煉地,他的時空法則被封鎖大半,被王碩算計得手,今天就不會這麽簡單了,現在正好,有借口將這個小子殺了,就算他已經加入納賢樓,有義父在上面幫襯,也不會有人敢說什麽。
再說了,誰會為一個小人物,去得罪自己的義父林川?這明顯是不明智,也是尋死的行為。
沒有人會這麽傻!
“小子,你要為你做的事情,說的話,付出代價!”終於,幾步衝來後,胡陽臉上露出凶悍,無數的空間法則,噴湧而出。
而且胡陽為了彌補空間法則的缺陷,特意去修煉過肉身之道,肉身修為也不弱,同階當中,沒有敵手。
聖人後期的修為,甚至能戰聖人巔峰。
這也是林川為何這麽看好他的原因,甚至不惜將他收為義子,還打算將女兒許配給他當道侶。
就是看中了他的潛力!
今日,殺了這人,林豔秋豈能不念著他的好?胡陽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不但動用了空間法則,就連肉身之道,也噴湧而出,化作了滾滾洪流,撲面而來。
旁邊的丘山聖人看到這一幕,不由的大呼糟糕,剛才要是這個王碩能夠服下軟,認個錯,事情就不會鬧到這個地步。
太死腦筋,不會轉變,最終害了的,不僅僅是自己,還有別人。
不但王碩要出事,他丘山聖人,怕也會被這兩人記恨,無緣無故得罪了人,丘山不由得有些埋怨,卻又無可奈何!
事情已經發生,無法轉變,他也沒有辦法去阻攔!
胡陽裹挾著沸騰血氣的拳頭,帶著凜冽的狂風,周圍的桌椅,都已驚人的速度泯滅。
周圍黑色的時間長河,不斷的奔湧,掀起大浪,胡陽瞪大了一雙眼睛,森冷的咆哮道:“今天,沒有人救的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