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
眾人坐在酒吧沙發上,聽天逸說著上午發生的事情。
“最後呢?”一菲滿臉好奇。
“文堂懶得理李查德那點破事,”天逸臉上的笑憋不住了,“就把他的事情告訴他老丈人了,剛剛才被帶回去。”
“而且聽我哥說,那個Tina是吧?已經打算和李查德的離婚了,”天逸喝了口冰可樂,“包括李查德現在的身家產業,Tina家也會逐一收回。”
“嘖嘖。”曾小賢咂了咂嘴,“活該啊。”
“你們看到羽墨了麽?!”悠悠焦急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一菲姐,羽墨不見了!”
“你冷靜點,慢慢說。”一菲順了順悠悠的背。
“事情是這個樣子……”悠悠打算將事情說出來。
“別說了,找人啊!”天逸一臉懵逼,“人都沒了你還講故事?!”
“……”
【張偉交叉著雙手放在腹前:之後,我們分頭搜索了所有羽墨可能會去的地方……從公寓、街心花園、小區超市,再到她常去的路邊攤……幾個小時過去了,仍然一無所獲。】
“你最後在哪兒看到她的?”一菲看向悠悠。
“公寓,不過她說她要靜靜,然後我一轉頭……她就不見了。”悠悠內疚地低下頭。
“她說她要啥?”一菲一臉懵逼,“靜靜是誰?”
“靜靜是……”悠悠被一菲帶過了去了,反映過來,“什麽呀!是李查德!早上李查德堵在門口,然後羽墨坐在沙發上聽完了外面發生的一切……”
“該死,”一菲咬牙切齒,“李查德那個混蛋,這樣了還不安分,他怎麽不去死啊!”
——————
“你在那邊蹲了這麽長時間不累嗎?”天擎小口喝著手中的龍舌蘭日出。
“荀總……”半晌,羽墨從牆角邊走了出來。
天擎瞥了一眼羽墨,抬手打了個響指。
“先生。”一位服務員走了過來微微鞠躬。
“一杯瑪格麗特,”天擎衝著服務員微微點點頭,然後瞥向羽墨,“陪我喝一杯?”
“嗯……”羽墨抽噎著,輕輕點點頭。
“說實話,我是真不想摻和你們那點破事。”天擎回味著手中的酒飲,微微咂舌,“原本想躲個安靜地方消停會。”
天擎頓了下,搖搖頭,不再說話。
“抱歉……荀總……”羽墨小聲開口到。
天擎注視著羽墨小口喝著瑪格麗特,輕笑一聲:“味道不錯吧?”
“嗯。”羽墨喝著酒輕輕點點頭。
“以前喝的時候有這種味道嗎?”天擎繼續問道。
羽墨輕輕搖頭。
“知道這就的名字嗎?”
“瑪格麗特。”羽墨回答到。
“知道她的來歷嗎?”
“……”
天擎見羽墨久久沒有反應,自顧自說了起來。
“1949年,美國舉行全國雞尾酒大賽,這款雞尾酒是冠軍。”
“出自一位來自洛杉磯的酒吧調酒師Jean Durasa.”
“之所以命名為Margarita cocktail,是想紀念他的已故戀人Margarita。”
“1926年,Jean Durasa去墨西哥,與Margarita相戀,墨西哥成了他們的浪漫之地。”
“然而,有一次當兩人去野外打獵時,瑪格麗特中了流彈,最後倒在戀人Jean Durasa的懷中,
永遠離開了。” “於是,Jean Durasa就用墨西哥的國酒為雞尾酒的基酒,用檸檬汁的酸味代表心中的酸楚,用鹽霜意喻懷念的淚水。”
羽墨一言不發,默默品味著酒中的滋味。
“這才是愛情,”天擎喝光了酒杯中的酒液,站起身子,“你還年輕。。”
“……”羽墨坐在原地,輕輕喝了口酒,看著天擎遠去的背影,小聲說道,“謝謝。”
——————
“在這兒啊?”子喬走進了院子,看著桌上那座空空的酒杯,輕輕一笑,“看樣子有人已經安慰過你了。”
羽墨點點頭:“不好意思,讓你們擔心了。”
“這句話你應該和我小姨媽說,”子喬聳聳肩,“你不見了,她找你都快急哭了。”
羽墨臉上露出了一抹不好意思的笑容。
“諾。”子喬伸出了手,一枚鑽石靜靜地躺在子喬手中。
“這是?”羽墨皺了皺眉頭。
“張偉被你誤傷到了。”子喬將鑽石遞給了羽墨,“腦袋上砸了老大一個包了。”
“噗嗤~~”羽墨捂著嘴巴,笑了出聲,平複了一下心情,“我不是它的主人,以前不是,以後也不會是,捐了吧。”
子喬盯著羽墨的眸子看了會,點點頭:“行,走吧,我們找你都還沒吃飯呢。別讓他們都等急了”
羽墨點點頭,一口氣喝光了手裡的酒:“嗯。”
……
……
“咯吱咯吱……”天擎坐在3603的沙發上,一邊看著電視,一邊往嘴裡扔著薯片。
天逸:盯~(¬︿??¬☆)
“咯吱咯吱……”天擎嚼著薯片
天逸:盯~(¬︿??¬☆)
“你幹嘛!”天擎沒好氣地將薯片塞進了天逸嘴裡。
“剛剛吃飯的時候, 羽墨看你的眼神不對勁啊。”天逸笑眯眯的,“你打算怎辦?”
“她不是我的菜。”天擎咂了咂嘴。
天逸仔仔細細盯著天擎的眼珠子看了半天,興致缺缺地坐到了另一邊:“沒意思,我還以為你看上她了呢。”
“嗯?”天擎瞥了眼天逸。
“唉~”天逸搖搖頭,“我荀家要斷後了啊!”
“啥意思?”天擎懵了,“你們倆不打算生孩子?”
“生兒子這種沒意思的事情就托付給你了,”天逸握住了天擎的手,“芽芽和我都喜歡女兒。”
“……”
“你開心就好。”天擎無奈地搖搖頭,“在這裡玩的開心點哈。”
“走啦?”
天擎點點頭,正事沒乾到,屁事一大堆。
“emmm”天逸糾結了一會,“真的不考慮羽墨嗎?”
天擎默默指著芽芽的房間。
注視著天擎逐漸變黑的臉色,天逸咽了咽口水,轉身躲進了芽芽的屋子,關上了門。
——————
第二天清晨,
“不去送送他嗎?”一菲看著劃著手機點外賣的羽墨。
“去送他幹嘛?”羽墨抬起頭一臉迷茫,“我和他很熟嗎?”
“……”一菲嘴角微抽,“那你昨天晚上?”
“感激啦,”羽墨聳聳肩,“昨天晚上我只是一時間的混亂啦,經過了一個晚上的沉澱,我也明白了他的意思和我自己的內心。”
羽墨臉上帶著明媚的笑容:“我還年輕,一定會找到屬於我自己的幸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