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小賢,你是不是應該解釋一下啊?”一菲將小賢從陽台欄杆上摘下來,殺氣騰騰得看著他。
“……”被鯡魚罐頭熏暈的小賢迷迷糊糊地趴在一菲身上,“我……我坦白,不過我真不知道那是啥玩意!”
“我也是服了你來,曾老師,”天逸捏著鼻子從小狗四隻爪子裡接過了包裹起來的鯡魚罐頭,“在近乎密封的室內吃鯡魚罐頭……瑞典人都你這麽虎的。”
“天逸,這個是……鯡魚罐頭?”同樣捏著鼻子的關谷一臉震驚地看著天逸。
“你別告訴我,”天逸回頭瞪了關谷一眼,“這種在食物界比臭豆腐還可怕的食物……你居然不知道?”
“我聽過它的名字,但我沒有見過,所以……”關谷臉色有些尷尬。
“你想毒死我?”子喬皺著眉頭,盯著關谷。
“我又沒見過鯡魚罐頭,再說了,”關谷抖了一下肩膀,“要這麽說的話,也是你要自殺,我從來沒有說過這玩意是給你吃的吧?”
“好啊,原來是你們兩個!”一菲的注意力被兩人吸引了過來,皺著眉頭,瞥著兩個人。
“啪嘰~”靠著一菲的小賢被一菲扔到了地上。
“你們兩個!說!怎麽辦!”
……
“天逸,你是怎麽知道這個是鯡魚罐頭的?”芽芽小臉埋在天逸肩頭,悶聲問道。
“我當初去瑞典的時間是八月末。”鯡魚罐頭的味道,令天逸回想起了前身在瑞典的遭遇。
八月的尾巴……
當天,天空還是藍的,水還是綠的,雞鴨是沒有禽流感的,豬肉是可以放心吃的……飄蕩在瑞典上空的腐臭氣息是那麽得……那麽得……嘔~~
腦海的記憶,配合著在公寓殘留的鯡魚味道,天逸……華麗麗地吐了。
一旁的芽芽一臉懵逼地看著吐了滿地的天逸,然後……忍不住笑出了聲。
直到,鼻腔裡充滿了鯡魚那禮貌而不失優雅的味道。
下一刻,芽芽想到仿佛看到了天邊的瑪麗蘇在向自己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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樓下新酒吧:
“子喬,我找子喬!”一位身著比基尼的小姐姐推開了酒吧的門,眼神冰冷地看著酒吧眾人。
關谷喝了口手中的酒,轉頭看向一菲,“這個月是第幾個了?”
“第二個,”一菲嘴角微抽,“子喬最近在搞什麽么蛾子?”
“呂子喬!你給我過來!”女孩的聲音氣憤無比。
“這位小姐,你認錯人了,我不叫呂子喬,我是呂小布。”子喬認真地看著眼前的女孩,說道。
“別騙我!”女孩咬牙切齒,從某個脖子以下不可描述的地方掏出了手機,“你長得和他一模一樣,你還有什麽可以解釋的?!”
子喬咽了咽口水,醞釀了一下情緒:“這位小姐,你說的辣個,四我四散多練的親鍋鍋……”
“造孽啊。”天逸摟著芽芽歎了口氣。
“話說曾老師呢?”芽芽乖巧地呆在天逸懷裡,疑惑地看著小賢,“前幾天他不是說把那個《當媳婦熬成婆》看完了嗎?”
“他又找到了一部新的苦情劇,”關谷面無表情,“八十集的《離婚了不哭》,據說,他還瞄上了前幾天熱播的《我的親娘在哪裡》。”
“總的來說,這幾個月,你們是別想在除公寓和電視台以外的地方看到他了。”關谷給出了最終結論。
“真是服了他了,這種電視劇還能看到這麽癡迷。”一菲雙手抱胸鄙夷地說到。
“一菲,你要認清楚一個事實,”天逸押了口酒飲料,砸了咂舌,“作為一個敢在密封環境下吃鯡魚罐頭的男人,還有啥是他做不出來的?”
“這句話我同意,”心凌抱著書點點頭,“曾老師那種行為和大冬天可以從被窩裡直接起床的那種行為簡直一模一樣。”
“……”一菲嘴角微抽,“算了算了,不聊他了,子喬怎麽回事?小布不是他小號嗎?怎麽都來這邊找子喬了?”
“據說是因為行為太過囂張,並且無視老板的警告,所以被老板做封號處理了。”芽芽輕輕點了點嘴唇。
“那他剛剛的行為……”關谷話音未落,不遠處傳來了一聲清脆的巴掌聲。
然後看到倆酒保拎著臉上帶著紅手掌印的子喬走出了酒吧。
“太慘了。”一菲沉默片刻,搖頭感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