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曾老師,”心凌拍了拍曾小賢的肩膀,“冷靜。”
“心凌,你能救我的,對吧?!”小賢扯住了心凌的手,希冀地看著心凌。
“人有失蹄,馬有失足,”關谷咂了咂嘴,“很正常的,曾老師。”
“你說反了吧?”心凌有些尷尬地抽出了自己的手,然後將頭別向一邊。
“有嗎?”關谷愣了一下,滿臉虔誠地看著小賢,“用蹄子潑水都比你準。所以現在……沒人救得了你了,曾老師。你再跟我說幾句話吧~以後我只能跟掛在牆上的你講話了。”
“……”小賢臉上的表情逐漸凝固,然後越發扭曲起來。
“好啦,關谷,你就別嚇曾老師了。”心凌戳了戳關谷手上拿著的筆記本。
“喲?都在呢?”一菲走到了沙發後面,雙手撐在了沙發上,笑容和藹可親。
“一菲!”小賢聽到了一菲的聲音,下意識的往反方向躲去,然後……被啤酒瓶絆了一下,一頭磕在了地上。
“……”關谷聽著扣在地攤上的“砰”的一聲,莫名打了個哆嗦,“曾老師太可憐了.”
“嗯?”一菲余光撇了一下關谷。
“……”關谷瞬間抹去了臉上的表情,端坐在沙發上默默喝了口飲料。
“怎麽?長痔瘡啦?”一菲將小賢從地上扯了起來,坐到了沙發上。
“沒……沒……”小賢甩了甩滿眼星星的腦袋,摸索著沙發扶手,慢慢坐下,“您老人家身體還安好嗎?”
“阿嚏!”一菲打了個噴嚏,小賢腿一軟倒在了地上。
“我不對!我有罪!我該死!我不是人!我不該拿水潑你!你饒了我吧!”
“阿嚏!”一菲揉了揉鼻子,“你自己說,怎麽處理吧!”
“好啦,一菲姐,別玩啦。”心凌不忍心看小賢這麽……從心,推了推一菲。
“好啦好啦,”一菲揉了揉憋笑憋酸的臉,“你腦袋沒事吧?”
“沒事……”小賢揉了揉腦袋。
半晌,反應了過來。
“你剛剛在耍我!”小賢氣憤了。
“這麽久才反應過來,你不會真傻了吧?”
“你能不能別這麽無聊!”小賢將酒瓶從地上拿起來拍在了茶幾上。
“對了,曾老師,你剛剛有沒有接到消息?”關谷將手裡的筆記本放下,看向小賢。
“什麽消息?”小賢揉著仍然有些微痛的腦袋。
“就是今天下午小區組織情人節三對三街頭籃球比賽,總獎金有五千塊。”關谷說道。
“五千?!”小賢震驚的張開了手指,“這麽多?!”
“情人節……”心凌一臉懵逼地吸著奶昔,“和街頭籃球有什麽關系?”
“這……”小賢咽了咽口水,“非要有什麽關系嗎?端午節和賽龍舟不是也沒什麽關系嗎?”
“你歷史知識都和你的電台一起消失在深夜十二點了對吧!”一菲用食指戳著小賢的腦袋。
“賽龍舟不是為了紀念……屈原的嗎?”關谷有些迷茫地看著小賢。
“……”
……
……
“那個……”關谷警惕地看著一菲手中彎掉的杓子,“一菲,你不是今天晚上……要去約會的嗎?”
“我知道啊!”一菲勾住了一邊用眼神幫自己壓陣的心凌,“所以我們要速戰速決,快去報名!我們的隊名就叫做‘一菲隊’!”
“咕嘟~”小賢咽了咽口水,
“我們這裡……四個男的……齊了。” ——————
子喬將一盆玫瑰花放在了桌子上,惡狠狠地看著美嘉:“要是十二點前沒賣光,你就瞧好了!”
“切~”美嘉絲毫不懼地懟了回去,“要是十二點前我賣光了,你就死定了!”
“那我幹嘛?”展博站在花叢中,一臉懵逼地看著面前針鋒相對的兩人。
“你要非常公正地監督執法,記住:耳光判決的威嚴高於一切!”子喬勾住了子喬不肩膀,
“這是一種榮耀!死了都會帶到墳墓裡的。在你的墓志銘上回這麽寫:陸展博、一個偉大的男人、稱職的丈夫、可靠的朋友、正直的~耳光公證人。”
美嘉抱著一盆玫瑰看著子喬:“而你的墓志銘上會這樣寫:呂子喬,賤人一個,死於陳美嘉小姐的如來神掌之下!”
“哼!”子喬看著美嘉走出的背影,冷哼一聲,“走著瞧!”
——————
“芽芽!”宛瑜幽怨地看著芽芽。
“我不是故意的嘛~”芽芽拉住了宛瑜的手輕輕搖晃著。
宛瑜看著認錯的芽芽歎了口氣:“本來一個小時就能收拾好的,現在被你拖到現在,連午飯都沒時間吃了!”
“你確定……你不是過來故意拖延我時間的?”宛瑜看著芽芽臉上甜美的笑容,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有!”芽芽臉上的表情凝固了,大聲反駁道。
宛瑜看著芽芽,搖搖頭,歎了口氣:“雖然天逸不見了,你也不能把氣撒在我身上吧?”
“我沒有,我不是,你別瞎說……”芽芽的聲音愈漸低下。
不對啊!我原計劃不是幫展博拖延時間的嗎?怎麽現在看上去我好像在無理取鬧啊!
“咳咳,不聊了,我會去了,拜~”芽芽向宛瑜揮了揮手,推開房間門走了出去。
“……”宛瑜看著立在一旁的蟑螂鼠小白,“你知道她怎麽了嗎?”
小白抱著一顆瓜子默默搖頭。
“芽芽?你……”展博看著芽芽從宛瑜房間裡走了出來,一臉懵逼。
“噓!”芽芽衝著展博豎了豎食指,然後指了指宛瑜的房間,輕聲說道,“加油!”
“??”展博疑惑地看著走出門的芽芽又看了看宛瑜的房間。
“吱嘎~”宛瑜托著蟑螂鼠從房間裡走了出來。
“宛瑜!”展博明顯被嚇到了。
“展博啊,”宛瑜將蟑螂鼠放到了寵物餐盤裡,倒上了一小撮奶酪條,“家裡有午飯嗎?”
“沒有,”展博搖了搖頭,“不過有兩碗熱氣騰騰的肉絲面,外加一個白煮蛋。”
“真的嘛!”宛瑜驚喜道,“太好了!展博!我愛死你了!”
……
……
看著因為自己冒失而面露尷尬的宛瑜,展博有些驚慌,也有些內疚:“對不起,宛瑜。”
“展博,你今天怎麽了?”宛瑜皺著眉頭,“和芽芽一樣,好奇怪……”
展博站在原地,沉默了一會:“宛瑜……有句話我在心裡憋了很久了,”
“說實話自從第一次在機場巴士上認識你,我就為你心動。不知道什麽時候起,你開心我就開心,你不開心我就不開心,你遇到困難我就興奮你開懷大笑我就難過。”
宛瑜抿住了嘴唇,抬起頭,清澈的眸子倒映著因為緊張而說錯話的展博。
“對不起,說反了。”展博摸了摸頭。
宛瑜沒有說話,微微低下了腦袋。
“宛瑜,”展博看著宛瑜,認真地問道,“我可以追你嗎?”
剛剛瞧出意思端倪的宛瑜,還是被展博的話震驚到了。
“可以,呃不!”宛瑜被展博的話語怔住了,有些不知所措,“不行!我不知道……”
展博木木地看著宛瑜:“你好像一口氣說了三個答案……”
“呼~”宛瑜靜下了心,長呼一口氣,“我的意思是,你太突然了。我現在趕時間,我隻想先吃一碗面,然後去雜志社找主編。另外,給我一站紙巾,有鼻涕。”
“展博,我不知道……也許,我們追求的東西不太一樣……”
“你追求什麽啊?”
“一種自由自在的感覺,我不想強求別人,也不想被別人強求。所以這件事情……我們還是再考慮考慮吧……”宛瑜咬著嘴唇,轉過身,停住,“我晚上要去香港,所以……還是回頭再說吧。”
“宛瑜……”
……
……
下巴撐在行李箱的拉杆上,宛瑜看著候機室大廳熙熙攘攘的人群,獨自咀嚼心裡的酸澀。
“嚓!”透過候機室的窗戶,宛瑜看到一道閃亮的亮光劃破夜空。
似乎響應著閃電與驚雷,如箭的雨點急射在窗戶上,激起一片朦朧的水花。
“尊敬的各位旅客,由於原定登陸FJ省北部的16級台風‘狂徒’臨時改變運動軌跡,即將登陸本市,我們非常抱歉得告訴您,航班取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