榻上二人赤條條相擁,正情話綿綿,劉星兒依然未從羞澀中走出。
電話突然響起,羅康安隔空抓來衣服,摸出手機一看,見是姚先功打來的,立刻意識到了不對,趕緊側身接通在耳邊,問:“怎麽了?”
姚先功:“還沒好嗎?快走,丁蘭來了,已經到坡上了。”
“……”羅康安一陣無語,怎麽就回來了,不是說要一個時辰嗎?忙道:“好,知道了。”
說罷立刻撇開劉星兒不管,掀開被子起身,手忙腳亂的穿衣裳。
不急都不行,這要是被丁蘭給撞見了,估計能活活打死他,趕緊逃吧。
手捂被子遮胸的劉星兒詫異,問:“怎麽了?”
羅康安才想起她,謊話隨口就來,“姚先功他們找我,說是一起過來找你玩,說是看到你娘回來了,快穿衣裳。”
“啊!”劉星兒頓時嚇了一跳,她也很是做賊心虛的好不好,當即顧不得什麽害羞了,慌裡慌張爬了起來到地上撿衣服穿,那場面很是不堪。
一對男女那叫一個手忙腳亂,都慌了。
先穿好衣服的羅康安喊了聲,“星兒,我先走了。”
劉星兒慌忙道:“你快走,別讓我娘看到。”這種事讓母親知道了,估計不打死她也要被罵死。
羅康安趕緊開門跑了出去,還不忘到外面窗口看了眼,果然看到丁蘭款款而回,二話不說趕緊跑。
跑出門後,發現大門沒關,又回頭關了下門。
衝到樓梯口,又覺得不行,這樣下去非正面撞上不可,當即決定先不下樓梯,先朝對面走廊跑了去,往拐角的地方側身一躲,手捂胸口,盡量讓自己凝神靜氣別發出什麽動靜。
房間裡的劉星兒穿好衣服後迅速整理床褥,邊快速掃視屋內,查看是否有任何異常。
聽到外面開門聲後,一回頭髮現榻上有血汙,來不及,迅速坐到了血汙上,凌亂的頭髮也來不及收拾了,她乾脆一扯,直接來了個披頭散發,而後盤膝打坐,一副修煉的樣子,氣機運轉令長發飄飄。
丁蘭進門,環顧屋內一眼,沒見到女兒,喊了聲,“星兒。”
沒回應,她以為女兒又跑出去玩了,走到女兒房間門口,開門一看,見女兒在修煉,不由滿意地微微點頭,知道用功修煉就好,沒有打擾,輕輕的關上了門。
今天大營那邊例行碰頭會議結束的早,她也就回來的早了點,也算是想早點回來盯著,擔心女兒又去找那幫大男人玩,尤其是女兒提及讓幫羅康安的忙,讓她提高了警惕。
她可不想女兒定期來這裡看自己的時候惹出什麽事來,到時候她沒辦法跟丈夫那邊交代。
躲在拐角處的羅康安見丁蘭進了房間還不敢出來,稍等了一陣,確定丁蘭不會再出來了,才躡手躡腳地悄悄冒頭出來,溜下樓梯,越走越快,到了下面才肆無忌憚地加快了步伐,一口氣從崖壁上開鑿的待客樓跑了出來。
順利脫身後,可謂松了口氣,結果沒走多遠一抬頭,發現丁蘭的身影剛好慢慢出現在了露台上,嚇得小心肝一跳。
他當即變換了行走方向,當做從下面路過的樣子,一隻手借著自己身子的阻擋,朝小樹林那邊打了個手勢,示意先離開再說,相信躲在那邊的人能看到。
小心躲藏的姚先功等人自然是看到了,回頭傳話,“撤!”
三人當即悄悄後退而去。
依身露台的丁蘭目光往下一瞅,看到了羅康安,略凝視了一陣,又目眺遠方,也沒當回事,隻以為是露過,口中嘀咕呢喃了一聲,“龍師的弟子…龍師……”目露飄忽,想起了那個風華絕代的男人。
那樣一個男子,法力高深,又品行兼優,試問哪個女人看了不心動,然而有些人是注定沒緣分的,偶爾憶起,放在心裡想想就好,若人還活著,真有機會見到的話,她還未必敢露面讓龍師看到自己。
她現在有了自己的家庭,有些事情當做一段往事記憶就好……
從坡上走下,確認自己身形消失在了那邊視線中後,羅康安這才如釋重負。
而坡側,三個鬼鬼祟祟的人影閃了出來,正是姚先功三人,一露面,立刻左右而上,將羅康安圍在了中間。
見到他們三個,羅康安內心裡暗暗慶幸,還好叫了這三個家夥把風,否則非被堵在屋裡不可,那就慘了。
“你們的情況是怎麽掌握的,不是說起碼要一個時辰嗎?這一個時辰不到,丁蘭怎麽就回來了?”羅康安頗為埋怨,新人剛到手,溫香軟玉的初人,他還沒溫存夠呢,還被嚇了個夠嗆,真正是壞了興致。
姚先功掌心掌背拍了拍,“羅兄,天地良心呐,以往都是起碼要一個時辰的,誰知道今天能這麽湊巧,就提前回來了。對了,你們撞上了?”
羅康安謊話隨口來,“嗯,不過接到電話提前出來了,在樓梯上碰到了,點頭打了個招呼,那麽多家,她也不知道我是去了她家。”
“沒事就好。”高浦點頭,忽鼻翼翕動,“你身上怎麽有女人的香味?”
羅康安:“嗨,兩個女人住的地方嘛,屋裡香噴噴的,染了點味道吧。”
“你別扯那沒用的。”殷耀明撥開高浦,追問羅康安,“羅兄,打聽的怎麽樣了?”
三人可謂同時目露期待。
“嗤!”羅康安冷笑一聲,“若是打聽清楚了,我早就出來了,還要等到你們通知才出來,那肯定是沒問出來啊!”
“啊!”三人頓時有些失望,大家守在外面幫他望風那麽久,居然沒得到答案,敢情白白蹲守了。
姚先功歎道:“你怎麽回事啊?你去的時候不是挺有信心的嗎?進去了那麽久,就一點眉目都沒問出來?”
“差一點點,就差那麽一點點。”羅康安手指比劃了一下,“可能是我突然闖進門,直接找她問這個,姑娘家嘛,有點害羞嘛,羞答答的難以啟齒。昨天可能剛好在跳舞,有舞有音樂,她比較容易敞開心扉,今天沒那些個調調,我總不能又在她家裡放音樂摟著她跳舞吧?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就不合適,再那樣真不合適。我費盡口舌,好不容易把話給逗的差不多了,估計就要松口了,誰知丁蘭突然回來了。三位,看來是你們的緣分沒到啊!”眼睛眨了眨。
“嗨!”三人一陣可惜,或以拳擊掌,或扼腕歎息,怎麽又差一點點。
高浦又拉開殷耀明,伸手擱羅康安肩膀上,勾了他脖子,“羅兄,明天還有機會,明天再來,我們再請假,繼續給你把風,你再加把勁試試。”
還來?羅康安眼睛又眨了眨,他已經得手了,已經嘗了鮮,已經準備跑人了。
不過嘴上還是苦口婆心道:“三位,不用那麽著急。你們每天請假算怎麽回事?惹得人懷疑就不好了。”
殷耀明道:“明天我不當值,這種放風其實用不了三個人,我一個人就行。”
“不行。”高浦立馬抬手打住,“這事,要知道就三人一起知道,誰也不能一個人躲在背後下陰手。”
姚先功:“對!三人共進退,願賭服輸,真要是不是自己,那也就認了,不許在背後下絆子。”
羅康安左右看看這三位,暗暗偷樂,卻一本正經道:“不用不用,真不用那麽急,你們先安心當值,兄弟我今天把話撂這了,一天不搞清這事,我一天不走,如何?”
三人相視一眼,頓時眉開眼笑,姚先功又勾著他脖子搖晃了一下,“果然是兄弟,夠意思!”
羅康安呵呵,笑的有那麽點心虛,心裡暗暗道:三位,對不住了,這種事哪有禮讓的道理,肯定是各憑本事!
“走,喝酒去。”高浦大手一拍羅康安後背。
羅康安哪還有興致去應付他們,想著怎麽跑路呢,忙擺手道:“不行不行,我還有事跟下面兩個人吩咐,和秦氏那邊也約好了要通話的,”
殷耀明瞪眼,“你不是吧?我把今天的假給請了,你沒時間?半路上把我撂下算怎麽回事?”
“嗨,你們肯定有自己的樂子,我事要緊,保命的事。諸位,你們玩你們的,我就不奉陪了。”羅康安推開他們就跑了, 邊跑邊回頭擺手,“回頭聯系。”
這就沒了?三人愣在原地,相視無語,聽羅康安說是要商議保命的事,知道他如今處境,也不好勉強,否則定要捉去給灌酒……
身心愉悅著回到了住地樓下,剛走進樓道口,手機響了一下,羅康安摸出一看,發現是劉星兒發來的消息:放心,沒發現,沒事。
兩人纏綿後,摟在一起甜言蜜語時,劉星兒要了他電話,方便跟他聯系。
消息意思一看就懂,兩人的事沒有被丁蘭看出來,成功瞞過去了。
“呼!”羅康安呼出一口氣來,這下更加放心了,回了個消息:好,你好好休息,回頭聯系。
很快,劉星兒消息又來了:我們的事什麽時候告訴我娘?
此話一出,嚇了羅康安手一哆嗦,忙回復:暫時千萬不要,我們找個合適的機會,找個你家人能接受的機會,再告訴他們,好嗎?
劉星兒:好,聽你的,我們再商量。
她心裡其實也有點沒底,但已經是意亂情迷之下這樣了,總得要面對現實。
見穩住了,羅康安再回復:我還有點事要處理,回頭再聯系。
把劉星兒給應付後,羅康安剛上樓幾步,忽想起什麽,當即施法驅了驅身上的氣味,這才快步上樓,已經醞釀好了促使林淵早點離去的辦法,趕緊走人,最好現在馬上就走,免得夜長夢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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