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人相視一眼,也飛身闖入了暴雨中追隨而去。
“他們…”靠近他們的隊伍中有人注意到了,有些無語地指了指,“真就六個人考啊?”
意思很簡答,光巨靈神被肢解的部分就有八個,這長途漫漫的,怎麽弄?
“可能就是來玩玩或見識一下的吧。”
“不管他們了,我們商量一下怎麽弄吧。”
再往前兩排的官盈吟和楚琳琅已走出了隊伍,稍與隊伍離開了些距離,本是想過去問問林淵他們怎麽弄的。
之所以關心,是因為有些內疚,人家傳了那麽多丹藥方面的見識給她,而她面臨考核的時候卻只顧自己,甚至連過去邀請組隊都沒有,實在是於心有愧。
結果還沒等她走過去,六人便走了,只能是眼睜睜看著遁入了雨夜中的六道身影消失。
一名男隊員走來,問:“盈吟,怎麽了?”也算是領隊吧,畢竟這種組隊考核還是以修行實力為主心骨。
官盈吟歎道:“林師兄他們已經出發了,就六個人,怎麽考啊?”
男隊員目光投向雨夜,沉吟道:“這樣的組隊方式,興許就是來見識一下的吧,林師兄不像我們,他已有前途傍身,能不能考過,對他來說並不重要,憑他如今的實力已經不需要靠一場考核來證明什麽。”
官盈吟略歎著點了點頭,忽問道:“若是林師兄有需要,而我們又能空出手來的話,能不能幫幫他們?”
“這個…”男隊員略有些猶豫,遲疑道:“不是我們不想幫,而是情況你也知道,想把分成八部分的巨靈神給湊齊我們也很艱難,那東西有多重,又長途漫漫的,對法力消耗很大的,我們自己怕是都要拚盡全力才行。
幾個點的具體路程究竟有多長,我們現在一點底都沒有,還必須要在天亮前趕到五號地點,自顧不暇,怕是很難再顧上別人,這考核規則已經沒了什麽互幫的空間。不過可以看看情況,若真能空出手來可以試試看。現在,我們還是商量一下我們自己該怎麽協作吧。”
也就是面對她了,要點風度,否則哪有閑心說什麽幫別人。
官盈吟知道自己因內心愧疚而導致有些想多了,這種考核方式怕是連自己家裡都有些出乎意料。
偏偏又要全隊人員通過所有的考核項目才行,這已經不是在考個人能力了,她個人平常的修行學業再好也沒用,一個不慎很有可能連她自己都無法考過關,導致無法畢業。
再讓隊員之間騰出精力來幫別人,確實有些過了。
領隊說的沒錯,這考核規則已經沒了什麽互幫的空間,保障全隊所有人過關才是首要的,她只能是點了點頭跟著歸隊商議去了。
都顧著自己,雨又大,很多人甚至沒有發現林淵六人的離去。
不過都陸續抬頭了,只見空中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星光似的光點,一大群飛行法器。
嗖嗖嗖,上百隻監控用的飛行法器突然劃破雨夜而去,追著林淵等人的去向去了。
站在龍鱗獸頭頂的康煞對林淵關注較多,自然是注意到了林淵等人的離去,一雙法眼直到看不到了林淵等人的蹤跡,才收回了目光,偏頭道:“盯緊他。”
一旁手下拱手道:“已經加派了眼線,專派了一百隻飛行法器對他進行全方位監控,有異動會第一時間發現的。”
康煞嗯了聲,略放心了些,他就不信這樣嚴密監視之下,又切斷了林淵與背後人的指點聯系,林淵還能鬧出什麽么蛾子來。
另一旁浮空的祁入聖略皺眉,沒想到康煞竟然以如此陣容監視林淵,
對六個人竟然動用了一百隻飛行法器,這是防賊還是怎的?他也低頭看了看手中拿到不久的考冊,忍不住道:“康神將,一組二十六個人,扛著這麽重的東西,跑這麽遠的路,這考核方式是不是太生硬了些?”他就差問出,這誰出的考題?
康煞:“祁總教對自己的學生沒信心?”
祁入聖:“我不是這意思…”
康煞打斷道:“那就讓他們自己應對去,搬點東西都嫌麻煩還能幹什麽?這裡是神獄考場,不是靈山死板呆木的學習,離開了靈山是要面對現實的,越是簡單的東西越能見功夫,能活學活用的話,這般低劣的考核根本沒任何難度…你當我願意親自呆在這冒著承擔責任的風險陪他們玩小孩子過家家?”
連小孩子過家家的話都出來了,祁入聖頗為無語……
見身後的人追不上,林淵稍微放慢了些飛行速度。
五人追上後,空中一群飛行法器也飛到了上空,六人皆抬頭看了看。
謝燕來訝異道:“這是多少監控?用得著這麽多麽?”
林淵呵呵一笑,他是最清楚的,估計蕩魔宮那邊對自己不太放心。
不過對他來說,不放心就對了,真要對他無所謂的話,他還真要懷疑自己之前的高調有沒有效果。
飛行法器監控就監控吧,六人也無所謂,繼續趕路……
一號地點的集合地,各隊人員略作商議後也紛紛飛離出發了,一片片的飛行法器也跟著嗖嗖追蹤而去。
不過他們的待遇顯然不如林淵他們,每人只有兩隻飛行法器跟拍。
很快,集合地點的參考學員便走光了,現場戒備的人馬迅速再次調動,奔赴預設的各自崗位……
陸府,樓閣上,喬玉珊半趴在扶欄上看著水榭邊徘徊的女兒陸紅嫣或走動或坐下的樣子。
登上樓閣的陸山隱來到了妻子身邊,負手而立道:“都進神獄了,考核已經開始了。”
喬玉珊:“那小子進神獄恐怕不止參加考核,可能還有別的行動。”
陸山隱哦了聲,“何以見得?”
喬玉珊朝所看方向抬了抬下巴,“你沒看你女兒心神不寧的樣子麽,多少年沒這樣過了,怕是在擔心什麽。”
陸山隱瞅了瞅,若有所思,遲疑道:“跑神獄除了考核還能有什麽?就算有什麽,憑那小子這麽多年的經歷和累積的能力,不會輕易乾無把握的事情,既然敢做,應該不會有什麽事吧?”
喬玉珊:“關心則亂嘛。唉,這天下大勢已定,人心思安,我等心灰意冷,都說退隱了此一生,誰想小輩的又不甘寂寞。自作自受也就罷了,我這麽漂亮的女兒找哪個男人不行,幹嘛和那王八蛋混在了一塊,想想就來氣,你說那臭小子有什麽好的?”
陸山隱亦唉聲歎氣,“都已經這樣了,等到我們發現已經晚了,能怎樣?”
喬玉珊略捶了一下扶欄,“我女兒憑什麽讓他腳踏幾條船?他要是能保證娶了我女兒,我保證什麽都不說,認了!”
陸山隱:“這種事,大家說好了不乾預不勉強的。”
喬玉珊哼了聲,“掌櫃的就不是什麽好東西,鬼知道他有沒有暗中乾預。”
陸山隱嘿了聲,“你現在知道他不是好東西了?當年死纏著人家的是誰?”
喬玉珊頓時冷眼斜睨,“姓陸的,過去的事還提它幹嘛,你有勁沒勁?”
陸山隱:“我只是提醒你,這是你自找的,他和那姓容的女人之間的事你也知道,一開始我就反對他們在一塊,可你呢,非說什麽姓容的女人已經死了。你當我不知道你存的什麽心思,你是老的沒吃上,又惦記上了人家的徒弟,非要撮合自己女兒和人家徒弟在一起,真不知道你們女人是怎麽想的,現在弄成了這樣,怪誰呢?”
喬玉珊有點心虛的避開他目光,“當年誰知道這臭小子和那姓秦的丫頭還有那層關系,老東西肯定早就知道,被他給瞞了。”
陸山隱:“沒事,還能挽回,管它秦氏有什麽乾系的,你直接去把那姓秦的丫頭給殺了不就完了, 省得這樣看不順眼那也看不順眼的亂朝人發脾氣。”
兩人在閣樓上嘀嘀咕咕的,而水榭裡的陸紅嫣也確實是心神不寧。
事出有因,她發現自己的傳訊符居然聯系不上在神獄的林淵,搞不清到底出了什麽狀況,這是人死了才會發生的事,可按理說才剛進神獄,應該不可能啊!
……
燈火闌珊的街頭,一個身影慢悠悠晃進了成衣鋪內。
正在鋪子裡收拾的閻浮和項德成回頭看去,見到來者,項德成樂呵一聲,“喲,辰叔來了,又在飯後溜達呢?”
張列辰背個手在鋪子裡東張西望,嗯了聲,“隨便走走。”手拉件衣裳扯著看了看。
項德成放下活走了過去,笑道:“想買衣裳送誰不成?盡管挑,我給您成本價。”
如今早已是熟人,鄰裡之間嘛。
“我沒人可送。”張列辰放了手,又背手身後溜達,左右看著一排排衣裳,“我只是看你們平常生意不錯,有些納悶,你們眼光有夠毒的啊,居然能乾出賣女人衣裳的活。”
項德成跟在他身後嘿嘿道:“這不是生活所迫嘛,哪行能營生就乾哪行唄。”
張列辰走到櫃台前搖頭,盯著話少的閻浮道:“我看你們不是生活所迫,而是別有居心。”
閻浮歎道:“辰叔,您又跑來取笑我們了。”
張列辰:“不是取笑,兩個大男人居然能一開張就專賣女人衣裳,明顯不正常嘛,我看你們倒像是借故虛掩的反賊!”
:黃金盟補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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