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衛爵偏頭,冷眼瞅著他,“你不是說安排在了偏僻的地方嗎?怎會冒出一群腳力,這點事都辦不好嗎?”
他看到了那段不堪畫面,也看到了林淵給錢,看出了林淵在乎小美,遂安排了小美的名義把林淵給約出來下手。
他要讓林淵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在靈山下手是不可能的,給他一百個膽子也不敢跑進靈山下手,進了靈山那地方就不是他說的算了,靈山高手如雲,諸老院還有一群恐怖的存在,那不是他能撒野的地方。
要收拾一個林淵,也用不著他親自動手,下面有人布置好了,將林淵誘至偏僻地,有人會和林淵發生衝突,然後不管林淵願意或不願意,林淵都會打死人。
靈山的人,外面雖無權處置,可只要犯了事,人證俱在,靈山也包庇不了,到時候自然能處置。
最輕也要逐出靈山,只要趕出了靈山,他想怎麽收拾都行。
他雖原諒了容尚,但並不意味會放過林淵,他會讓容尚看到林淵的下場,這也是他今天來見容尚的目的。
而能放過容尚,是因為他也分析出了前因後果,看出了容尚並非因為喜歡林淵,而他那一巴掌及對桂姐母女的處置結果導致的。
他能看到監控,知道自己那一巴掌後給容尚造成的影響,悶在屋裡不出有些日子。
當然,也是容尚對林淵不假顏色的滾,說了沒有下一次,那場錯誤僅僅是因為心態失衡而造成的放縱。
倘若容尚真的對林淵有情了,他也不會放過容尚。
對他來說,做出放過容尚的決定也不容易,說到底心中對容尚還是有情的。
這還是因為他只在容尚的房間這邊裝了監控,並未在容尚齋的其它房間裝監控,也不可能那樣做,容尚齋時常有修士入住,容易被發現。
倘若當年看到了容尚脫光林淵的衣裳換藥,只怕林淵活不到現在。
漢子被他訓斥的有些汗顏,趕緊道:“是屬下疏忽無能,也實在是沒想到剛好會冒出一群腳力在那。”
樊衛爵:“繼續等,那些腳力總不能一直守在那吧?”
漢子忙道:“大人,沒辦法再等了,林淵已經離開了現場,據報,林淵已經搭乘了腳力朝容尚齋來了。”
樊衛爵哦了聲,目光中閃過陣陣陰鬱,淡淡道:“來的正好。”他抬眼瞅了瞅容尚的房間,偏頭低聲道:“去安排下,人到了,就讓人過來,還有那個宋小美,也讓一起過來……”耳語嘀咕交代了幾聲。
漢子微微點頭,“好,明白了,屬下這就去安排。”
樊衛爵略抬手揮了揮,漢子快步離去。
端茶慢品了一會兒後,樊衛爵大聲招呼了一聲,“容尚。”
容尚很快從屋內出來了,樊衛爵朝琴案那邊抬了抬下巴,容尚會意,款款走到了琴案旁坐下,十指優雅落在了琴弦上,琴聲如緩緩流水般淌出。
樊衛爵閉目靠坐在椅子上,面無表情著。
容尚偶爾回頭看上兩眼,發現這位今天倒是別有閑情雅致,她倒是希望這位每天都能這般空閑陪著她,但知道這是奢求,知道這位許多時候也是身不由己。
當然心裡也依然有些忐忑,一直在琢磨這位之前的話是什麽意思,心不在焉的情緒體現在了琴聲中。
樊衛爵偶爾開合的眼縫內,目光會朝她瞥上一瞥……
該來的終究是來了,給腳力付錢後,林淵來到了容尚齋門口,見大門光著,還在關閉歇業狀態,也不知什麽時候才會正式開業。
要進門之前有些忐忑,不知會不會見到容尚,不知容尚知道他又來了會是何反應,若是見不到容尚,自己要不要找借口見上一見呢?
帶著複雜心緒,他又敲門了。
門開,裡面一女子伸頭看了眼,見是他,立刻笑著放了他進來,還回頭大聲喊了句,“小美,林淵來了。”
林淵入內,對陸陸續續出現的店員們點頭微笑,沒看到容尚的影子,略松了口氣。
宋小美的身影也很快聞聲出現了,見到林淵立刻笑嘻嘻跑來,問:“你怎麽來了?”
林淵有些錯愕,拉了她借一步說話,避開了眾人後,他才低聲問道:“不是你寫信給我,約我見面嗎?”
“啊?”宋小美錯愕,驚疑道:“沒有啊,我哪敢打擾你在靈山修行,你是不是弄錯了?”
是啊,這也是林淵之前覺得不對的地方,依他對小美的了解,的確不太可能乾出這種事。
他當即摸出了信給她,“你看看,這是不是你寫的信?”
宋小美扯開信看了看,頓時滿臉狐疑,“這不是我寫的,這也不是我的字跡,奇怪了,怎麽會有人假冒我的名義?”
林淵頓時納悶了,之前久等不見小美出現,就覺得不對勁,果然有問題。
那這信會是誰寫的呢?他腦海裡閃過了容尚的身影,暗暗琢磨,難道是容尚假借小美的名義約見?
除此之外,他實在是想不出還有誰會為了他冒名約見,尤其是假借小美的名義。
想到可能是容尚的意思,他心中頓時躁動起來,蠢蠢欲動去見容尚的心情有些摁奈不住了。
正這時,一名女店員跑來,招呼道:“林淵,小美,容姐讓你們去她那一趟。”
林淵與小美相視一眼,沒多想,立刻去了。
這也就是如今的林淵,換了多年以後的他,這明顯不對勁的事情他立馬能察覺出異常來,起碼會問問容尚怎麽知道他來了?
兩人來到頂樓,發現過道內靜悄悄空無一人,只有若有若無的琴聲傳出。
到了容尚辦公室門口,小美敲響了門,喊了聲,“容姐。”
結果屋內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進來。”
裡面有男人?林淵和宋小美面面相覷。
宋小美看懂了他眼中的詢問眼神,搖了搖頭,表示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
事實上樊衛爵每次都是悄悄來,悄悄去,每次來都是從屋頂上來,又悄然從屋頂上去,容尚齋少有人能見到樊衛爵。
宋小美開門而入,跟著進入的林淵一眼就看到了案後端坐的樊衛爵,再看向琴案邊的容尚,立馬猜到了這個男子是誰。
回頭看的容尚已慢慢站起,林淵怎麽來了?不是讓他不要再來了嗎?
林淵的出現,讓她心中極為忐忑。
“容姐。”宋小美弱弱一聲。
樊衛爵卻朝容尚招了招手,示意她過來。
此時的容尚內心是極為惶恐的,越發懷疑樊衛爵之前的那些話,懷疑樊衛爵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什麽。
此時的她,不敢有任何抗拒,乖乖走到了他的跟前。
樊衛爵又輕輕拍了拍自己的大腿,示意她坐上來。
容尚牽強笑道:“有人呢。”
“沒關系,你本來就是我的女人,誰也搶不走。”樊衛爵伸手一拉,容尚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也被樊衛爵順手摟了腰肢。
這還沒完,樊衛爵竟然當著其他人的面伸手撫摸這女人,搞的容尚渾身不自在,欲抗拒而起,可卻被樊衛爵給鉗製的難以動彈。
更過分的是,樊衛爵的一隻手竟然伸進了容尚的衣領子內,蹂躪那豐滿之地。
“衛爵…”容尚尷尬不已,近乎哀聲求他。
樊衛爵卻一掰她腦袋,與她口對口的吻在了一起,手上不堪入目的動作更是不停。
容尚想掙扎都掙扎不脫。
這一幕就堂而皇之的發生在林淵和宋小美的眼前,樊衛爵似乎在宣示對容尚的佔有權一般。
宋小美是看不下去了,羞紅了臉,扭頭看向一旁。
緊盯的林淵卻是差點咬碎了牙,緊咬牙關,胸脯急促起伏,他眼睜睜看著容尚的抗拒不脫,眼睜睜看著自己喜歡的女人被人如此肆意非禮,卻又不能怎樣,那感覺差點沒當場將他給擊垮,情緒真的是差點崩潰。
雙拳緊握,在抑製不住地瑟瑟發抖。
可他又沒資格做什麽,說到底,容尚是人家的女人,而他才是第三者入侵,這是無法也不敢暴露的秘密。
可他現在連殺了樊衛爵的心都有,奈何知道自己根本沒有那實力。
此時的容尚說有多不堪就有多不堪,可心中更多的是惶恐。
肆意佔有的樊衛爵,眼中余光也在觀察林淵,這是男人之間的羞辱方式, 他在羞辱林淵。
這種報復方式對林淵來說,無比的殘酷。
觀察了一陣,見林淵竟然低下了頭,竟然沒有衝動,不免讓他有些失望,他倒是希望這位靈山學員衝動之下攻擊他這位仙庭命官。
既是如此,他也沒了玩弄的興趣,松手推開了容尚,順手在容尚屁股上拍了一下,示意站在一邊。
胸前半露的容尚,乖乖地站在了一旁,手忙腳亂地拉扯胸前的衣裳,遮擋胸前露出的雪白,整個人有些失魂落魄。
到了這一步,她明白了,印證了她之前的擔心,樊衛爵應該是已經知道了她乾的好事,否則憑樊衛爵的為人不至於如此不成體統,不至於當眾這樣。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樊衛爵是怎麽知道的。
此時巨大的惶恐感籠罩著她,害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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