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人打開另一瓶就,喝上一口說道:“說這麽著多,我還是不知道這和朵拉有什麽關系?”
喝的微醉的賽文,晃晃腦袋說道:“沒什麽,只是感歎她怎麽還活著。”
內心:馬丹,喝酒誤事啊,差點把怨氣的事說出來,這樣一來黃昏匕首的謊言不攻自破......
海老人:“我信你才怪,我只是好奇你怎麽突然想起要報仇。”
“你還不如說說哈提在哪,我幫你去宰了他。”
賽文帶著幾分慵懶靠在烏雲背上,但語氣中卻充滿殺意:“算了吧,讓他多活幾天,而且這事,我要親自動手。”
海老人嘲笑般說道:“現在的你,還是先解決血脈排斥吧,有什麽想嗎,在說朵拉的事我可真揍你了。”
賽文聳肩說道:“先幫羅拉體內的病毒穩定下來,我要去躺大陸西部。”
海老人點頭表示自己知道,好奇的問道:“那裡有什麽?”
“金鯊,”賽文答道:“一種鍛造進我未來武器的生物。”
海老人略微思索,小聲嘀咕道:“生物材料的武器?加上軍蟻鍛造的護甲,你這是在生物鍛造上越走越遠嗎?”
“對了,你鍛造護甲的思路是什麽?我到現在都不明白你讓你我縮小生物是為了什麽。
賽文撇了眼海老人,幽幽說道:“你想過世界上有紅細胞這麽大的軍蟻嗎,甚至可以更小?“
“比蠱蟲還小的蟲子?”海老人以為賽文還在想蠱蟲的事,皺眉說道:“現在的蠱蟲比細胞大多了,但這對你來說已經夠小了吧,重要的是你能隨時控制蠱蟲,小子,你是不是忘了安全第一。”
賽文搖頭為海老人解釋著納米蟲的作用,除了便攜的攜帶方式和超凡的護甲能力,還有:
“想象一下,軍蟻鍛造的護甲上,一個念頭就讓軍蟻自行構建法陣,你能瞬發各種大威力的法術,這是何其爽快。”
“最重要的是魔力來源自軍蟻,所以羅拉也能使用。”
“以及軍蟻能進入血管內,幫你清理血管內的垃圾,以及愈合傷口和......毒素。”
“毒素?”海老人瞬間想到羅拉的病毒。
海老人一瞬間,有些沉默。
對防護能力海老人並不看中,他有自己的護盾技能,但能瞬發法術的誘惑,表示自己很眼饞。
海老人深知現在的賽文,更多是的是選擇在羅拉身邊陪伴,不會輕易離開荷魯斯,除非:
“西區有你化解血脈排斥的東西?”
賽文點點頭,隨著芯片不斷分析穩定靈魂的項鏈,他知道這項鏈只是暫時壓製怨氣,缺陷其實很大。
自己能登上三等學徒頂峰,卻無法保證自己成為一階符文師時,血脈排斥的暴動。
而按照自己修行速度來看,一年,只要一年時間,自己就該突破精神力,成為一階符文師。
所以他現在盡量在一年內解決血脈排斥的問題。
借著治療藥劑能穩定羅拉體內病毒,和去西部尋找金鯊的借口,賽文決定孤身前往西部:
“這段時間你幫我照顧下羅拉。”
海老人點點頭:“西部地區挺大的,你有目地地嗎?”
賽文嘴角上樣道:“有,努爾加王國。“
從毒蜘蛛嘴裡了解的情報,加上不斷監聽沙魚的電報,賽文有理由相信沙魚的總部就在努爾加王國。
這不得不說奇妙。
金鯊,
哈提,沙魚都在努爾加,賽文感覺這是上天讓自己前往努爾加。
海老人一下坐直,瞪眼問道:“你找借口能不能找個好點的?你這明擺著是去找哈提報仇,或是交易。”
賽文攤手道:“不,金鯊真的在努爾加的海面上出沒,這點卡卓爾能為我作證。”
海老人晃著酒瓶,不屑的說道:“別鬧,不說羅拉信不信,你現在可是被海族通緝,你敢下海?”
賽文拍拍烏雲柔軟的肚子,海老人嘴角一抽,瞬間想到賽文是準備乘坐烏雲到海上閑逛。
而且尋找金鯊本來只是借口,最終是否能找到賽文根本就不在意,重點是解決血脈排斥的問題。
“好的,”海老人拿起酒遙敬賽文,說道:“祝你成功。”
賽文拿起酒瓶回敬道:“謝謝。”
海老人幽幽說道:“你我之間需要客氣嗎?”
兩人相視而笑,兩人同時想到:只要對方不威脅到自己的生命,做個表面朋友就夠了,沒必非要挖出對方的秘密......
比如海老人對過去的事支支吾吾,賽文就明白海老人不想告訴自己,所以從未詢問海老人的真實姓名,只知道海老人出生在貴族家庭,現在是海盜。
或是賽文腦子裡的各種神秘古怪的想法,海老人也從不去深究。
喝完酒,兩人搖搖晃晃的回到實驗室。
出遠門的賽文,盡量為自己準備好裝備,省的到時候發生意外。
海老人帶著熏熏醉眼,好奇的看著賽文鍛造一隻1.8米長的蒸汽步槍。
等賽文開始刻畫法陣時,忍不住問道:“你這槍是高級道具?射程是多遠?”
至於副作用,海老人都懶的問,賽文都說給自己準備的,還能承受不住副作用不成。
“上次嘗試著鍛造一隻步槍,有效射擊距離是800米,這只是我在原有基礎上改進的,我估計在900至1千米。”
海老人略帶些羨慕的看著步槍,不是羨慕步槍,而是羨慕賽文對鍛造道具上的進步。
這才分開多久,不到一年的時間,賽文的進步有些超出海老人的想象。
要是還像之前,絕對是賽文提供想法,讓海老人幫忙鍛造。
海老人有種被拋棄的感覺:
“出膛速度能破二階騎士的肉體防禦嗎?”
刻完最後一個符文,賽文眯眼笑道:“目前來說,只要二階騎士不是全身專注戒備中,我能一槍射殺對方。”
“哪怕是三階騎士,擊中後也要破皮,甚至是子彈卡在肌肉內受點輕傷。”
海老人有些不信,二階和三階騎士完全不一樣,目前蒸汽步槍只能打疼三階騎士,卻無法射殺。
照賽文的說法,這把步槍射中三階騎士的眼睛等弱點時,豈不是能殺了對方?
賽文:“我知道你在想什麽,射中眼睛的概率太低了,三階騎士的反應我知道,那不是高級道具能抗衡的,魔力道具級的步槍還差不多。”
海老人一想也對,剛想誇讚這樣也不錯時愣了下,小心的問道:“聽你的口氣,你能鍛造魔力道具?”
作為一名到處流浪的符文師,海老人深知得到魔力道具的難度。
表面看,魔力道具的製作並不難,能承受大量魔力的材料,一階符文師的實力,頂級魔力寶石,外加對符文的了解。
但真能做到的卻少之又少,前兩樣還好說,有錢就能買到和雇傭,但後面的頂級魔力寶石上哪找,還有符文知識上哪學?
普通人又沒有賽文的待遇,能有一位三階符文師做導師,以及芯片的快速解析符文含義。
更多的像海老人這樣,找到一枚自學一枚,慢慢理解符文的含義,通常學完符文基礎都七老八十了。
有這時間還不如增強戰力,看上什麽直接搶。
賽文一言不發的掏出銀白手槍拍在桌子上,用氣死人不償命的口吻說道:“除了最後充填魔力是卡倫幫忙的,剩下的手是我個人單獨完成。”
說道“單獨”時,賽文還特意加重語氣。
聽得海老人都想掐死賽文:
憑什麽啊,我都二階符文師了,還不能鍛造魔力道具,你一個小小的三等學徒就能鍛造魔力道具......
內心深吸一口氣,緩緩吐出,忍住搶劫心思的海老人,懷著偷師的心思說道:“有什麽需要我幫忙的嗎?”
賽文笑了笑,一點也不客氣的指揮海老人為自己鍛造一隻步槍上的瞄準鏡:
“我這有個法陣很有趣, 大概叫鷹眼法陣,等會我指導你怎麽把法陣刻畫在瞄準鏡上。”
海老人從實驗室材料堆裡挑出一堆材料,好奇的問了句:“是從誰的血液中解析出來的嗎?”
賽文點頭說道:“一位叫維克拉姆的敵人身上解析出來的技能。”
瞄準鏡的原理和望遠鏡差不多,對海老人來說鍛造一個瞄準鏡的外形並不多難,邊讓材料漂浮進魔力火焰,邊笑著說道:“敵人啊,看樣子你不僅殺了他,還從他身上獲得不少好處?”
賽文聳肩,表示肯定,內心也有些小遺憾:
早知道維克拉姆還有千裡眼和順風耳,我拋屍拋那麽遠幹嘛,多好的生物材料......
巴拉巴拉給海老人講解法陣上各個符文的作用,賽文站在海老人身後,看著海老人小心翼翼的在瞄準鏡上刻畫法陣。
報廢了兩隻瞄準鏡,海老人眼冒精光的看著手掌上的高級道具,唏噓道:“符文顯微鏡真是好東西,有了它,我以後需要隨身攜帶試管,可以盡情收集看中的技能。”
“你說我要不要對塔克的手下用做體檢的名義,收集下血液?那群海盜中有不少我羨慕的技能,比如我就知道有個家夥只要有魔力,就能快速治愈傷口。”
賽文撓撓頭,感覺這方法不錯,不過遺憾的說道:“一階騎士的DNA上的圖案看的不是很清楚,我這還是用卡倫的獨家秘方才能看清對方的技能法陣,很費魔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