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殺光誰全家?”
就在這時,一個渾厚的聲音從士兵身後響起,兵陣閃開條道路,一個年輕俊秀的男子,虎步龍行,直接走了過來。
此人不是別人,正是劉昊!
管家或許不認識別人,但又豈能不認識劉昊。
他忙躬身上前,頷首淡笑:“原來是劉公子駕到,實在抱歉,我家老爺適才離開,還沒有回來,要不等他回來,小的再讓他找您?”
“哼!前據而後恭,端得是小人行徑!”
劉昊面色冰冷,帶著股威嚴霸氣,聲音低沉,但卻鏗鏘有力地道:“你別廢心思了,你家老爺已經不可能回來了!”
“什......什麽?”
管家雙眼猛的一睜,臉色瞬間僵住,他瞪大眼睛看著劉昊,整個人就有如被雷劈了一樣,直接呆立在了原地。
“你......你......你說我家......老......老爺他......!?”
管家全身猛的一顫,內心瞬間如墮冰窟。
“沒錯!你家老爺孫蒲回不來了。”
劉昊雙手倚背,似笑非笑地說道。
“這......我......”
管家牙齒止不住的打顫,渾身就像被澆了捅冰水般,心裡忽然有種很不好的預感。
他緩緩扭頭,望向旁邊的廊道。
在那裡,站著個翩翩佳公子,錦衣華服,氣度不凡。
劉昊順著他眼神望去,自然找到了那人:“哼!還以為你是多硬氣的一個人,沒想到啊,也不過是狐假虎威而已,真讓人失望!”
說罷,劉昊眼中寒光一閃,右手直接向管家胸膛猛然一拍。
噗!
一口鮮血噴湧而出,就只見那管家被劉昊一掌拍飛,還未落地,就已經氣機盡斷,氣絕身亡。
“劉昊,敢爾!!!”
廊道中站著的男子終於出面,邁著四方大步來到劉昊面前,抬手指著鼻子便罵:“你個小雜種,連你父親都不敢把我們孫家怎樣,你竟然......”
啪!
一個大嘴巴子直接掄了上來。
劉昊出手何其迅速,反手又是一巴掌,再次抽了上去:“出言不遜,給我打!”
典韋眸光一凜,蒲扇大的手,跟著又是一巴掌,頓時將那人抽飛出去,狠狠地摔落在地。
“打!”
四周將士紛紛上前,拳打腳踢,凶殘至極。
“少爺!”
“少爺!”
“......”
孫家下人驚呼出聲。
劉昊這才知道,原來被打之人是孫家的少爺孫蒲。
“劉昊!你不得好死!”
被圍毆的孫蒲雙手護頭,蜷縮在地,嘶喊道。
“直娘賊,往死裡打!”
典韋氣得撥開人群,操起虎拳,衝著孫蒲腦袋瓜子,直接掄了上去。
噗!
一拳落下。
那孫蒲撲騰了兩下,當場咯屁。
劉昊目光淡漠地,掃了眼面前面色變的孫家下人,冷聲道:“惡霸孫朗,欺壓百姓,為禍鄉裡,不遵朝廷法度,現已伏誅,本王依據大漢律例,決定抄家孫府!”
“有任何膽敢抵抗者,殺無赦!”
話音一落,殺意瞬間縱橫而起。
將士們見狀,倉啷啷拔出了兵器,衝著面前色變的孫家下人,齊聲吼道:“放下武器,立刻投降!”
前有劉昊一掌誅殺管家,後有這些士兵刀兵相戈,孫家的這些下人們,早已經嚇得面無血色,根本不敢有一點抵抗,就這樣全都丟下了兵器。
劉昊一招手:“弟兄們,抄家!”
呼啦!
一百多將士立刻衝入孫家,
抓人地抓人,搬東西的搬東西,抄家的抄家,場面之宏大,令四周百姓都大開眼界。“嘖嘖!還得是劉公子親自出馬,果然厲害!”
“出手便殺了那惡霸管家,簡直太解氣了!”
“劉公子可真是咱們的青天大老爺呐!”
“......”
足足兩個時辰。
抄家工作方才徹底結束。
所有的下人都跪在前院中,被士兵包圍著。
而從孫府裡搜刮出來的金銀珠寶,則是擺滿了正廳。
劉昊穩坐正廳上首,其下荀阜,正在一臉震驚地向其稟報:
“公子,此次抄家孫府,共查找出房屋地契五百三十六張,水田三千七百余畝,旱田六千八百余畝,馬蹄金三千余錠,五銖錢不計其數!
金銀器皿一堆,七尺左右的珊瑚樹五支,綾羅綢緞共記五百余匹,狐皮三十張,貂皮十七件,銅器和錫器堆積如山,名貴瓷器足有萬件。”
“這......簡直是恐怖至極!”
荀阜念完登記在冊的數據時,滿目駭然,不僅是他,凡是聽到他稟報的將士,全都是目瞪口呆,心中駭然至極。
他們都知道孫家貪贓枉法,魚肉百姓,可卻沒想到......
他竟然能夠貪成這個樣子!
要知道,長平縣是何等地貧窮,他竟然能夠貪得這麽多的財物,足以證明,他對百姓剝削到了何種地步。
端坐上首的劉昊,在聽完荀阜的稟報後,面色陰沉的簡直能滴出水來了,他目光冰冷而充滿無盡的寒意,整個人殺意衝天!
“一個小小的長平!”
“一個小小的孫家!”
“竟然可以貪婪到這種地步!”
劉昊咬著牙,聲音從他牙縫中吐出來:“即便是我父王府中的財寶,恐怕都不急此獠府中萬一,這才只是個孫家而已,若是加上李家、王家,又該如何?”
荀阜沉默,沒有說話。
即便是他,也不能判斷,那將會是怎樣的場景。
但他卻知道,此時的劉昊闖禍了,李家、王家必定會聯起手來,對付劉昊。
“公子,您打算怎麽辦?”荀阜試探性地言道。
“怎麽辦?”劉昊怒火滔滔,指著外面堆積如山的珍寶,“如此大惡大貪,你竟然問我該怎麽辦?”
荀阜垂著腦袋:“......”漠然不語。
劉昊深吸口氣,吩咐道:“你立刻派人貼出告示,凡是和孫家有官司,或者有冤屈者,皆可到縣衙陳述,簽字畫押,即可拿東西走人。”
荀阜欠身拱手:“諾!”
荀阜正欲離開時,劉昊招手道:“另外,把你這些年收集的證據,也全都拿出來,我只有一個要求,務必要做成死罪!”
荀阜嗯了一聲:“公子這一點大可放心,在下手裡證據,必定直戳要害!”
劉昊:“明日一早,我就要全部證據!”
荀阜:“公子放心,今夜阜便是通宵達旦,也務必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