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蘇木的修為提升到了一級甲等,凱文很驚訝。
“這才多久,蘇木的修為就晉升到了一級甲等,看來我也得加把勁才行了!”
對於蘇木修為的增長,凱文可以說是一路見證——參加考修的時候,蘇木還是一個普通人,進了修真大學,就跟開了掛似得,沒多久便築基成功。到今天,入校還不到兩個月,修為已經到一級甲等了。
這樣的修煉速度,不僅能讓學校裡不少的老生,感到汗顏。同時也讓凱文的心中,生出了一分競爭感,就跟當初的裴竣一樣。
其實凱文的天賦很高,要不然,就算他家裡面有再多的錢,也不可能一早便進到魔法學校學習。
只是他的愛好太雜,在魔法學校的時候,什麽魔藥呀、佔卜呀、天文呀、魔咒呀……無論是必修的還是選修的,他都很感興趣。
作為交換生來到了東方後,他的這一毛病,不僅沒有改正,反而還變本加厲。
別看他在青城山修真大學裡,暫時隻選了鼎食、飛劍和力士煉體三個專業,可只要時間上不衝突,他就會跑去蹭其它專業的課。最近聽說對馭獸和靈植產生了濃厚興趣,打算要增添兩個主修專業。據說學校已經看到了他的誠意……嗯,很貴。
只可惜,凱文除了鈔能力,沒有別的外掛了。雖然有鈔能力已經很強,卻無法買到時間。所以凱文的修為,受到了他駁雜愛好的影響,進步很慢。
不過現在,蘇木將修為提升到了一級甲等,明顯是刺激到了他。就是不知道他接下來,會不會把更多的時間都用在修煉上?
如果能,以他的天賦,再加上鈔能力,就算比不過蘇木這個掛逼,應該也能比不少人強。
和凱文不同,文武斌則是喜笑顏開。
尤其是看到旁人羨慕的表情,他更是差點兒沒把嘴笑歪。
不過在蘇木睜開了眼睛後,他又飛快的收起了笑容,換上了一副嚴肅的表情。
“晉升到一級甲等了?還算不錯,但是沒什麽可驕傲的。這樣的修行速度,並不沒有先例。在以前出現過不少學生,在一二級的時候進步神速,可到了三級後,卻止步不前的情況。雖然我相信,這樣的情況,不大可能發生在你的身上,但也要戒驕戒躁,保持一顆謙虛進取的心,知道嗎?”
文武斌的‘變臉’,讓旁人看的直撇嘴——你剛才那喜笑顏開的模樣,可不像是‘沒什麽可驕傲’。
那位被凱文煩了一路,正憋著一肚子火的李教授,更是當場拆台。
“小蘇,別被他騙了,他剛才笑的比誰都歡。年輕人取得了成績,當然該驕傲,動不動就戒驕戒躁,那還不成小老頭?連銳氣都被磨光了,還怎麽進取?小蘇,我給你說,要是在青城山待的不開心,就到我們學校來,我們可不會隨時板著一張臉對你!”
李教授前面的話,聽著還很正常,直到最後一句話,卻是圖窮匕見,把自己挖牆腳的意圖完全暴露。
有人帶了頭,剩下的人,也紛紛開始當著文武斌的面挖牆腳。
更有一位姓蘇的教授,還打起了親情牌:“蘇葉呀,我也姓蘇,八百年前我們還是一家人呢。聽叔說,你要是過的不開心,就來叔這裡。都是一家人,叔肯定給你最好的啊。”
雖然這樣的事情,之前已經上演過好幾次,而且蘇木也明確表態,會留在青城山修真大學,不會跳槽去其它學校,可文武斌依舊很生氣,很著急。
他指著這群損友,跳腳罵道:“去去去,我在這教導學生,你們瞎摻乎什麽啊?煩不煩?還有你,居然連攀親戚的手段都使出來了,太不要臉!太過分了!我警告你們,少打蘇木的主意。要不然,拉黑互刪外加單挑信不信?!”
眾人哈哈大笑,四周充滿了歡快的氣氛。
文武斌哼了一聲,黑著臉不理他們,招呼蘇木和凱文,就往酒店裡面去。
“走,我帶你們兩個去簽到,辦理入住。”
走進酒店,就看到一個大大的簽到牌,和一張長長的桌子。
徐月正在這裡等著他們。
聊了兩句,主要是徐月在問那邊的情況,但這裡人多嘴雜,蘇木他們不好多言,只是簡單的講了一下。
緊接著,簽完到,兩人又去酒店前台,辦理了入住手續。
待遇還不錯,都是單間,畢竟參加交流論壇的,大多都是修真者,平時還得修煉,要是安排雙人間,實在不方便。
再說了,主辦方財大氣粗,也不差這個錢。
蘇木和凱文拿到了房卡後,又回到了文武斌身邊。
文武斌衝著兩人揮揮手:“你們辦好入住了?先上去洗漱換身衣服吧。”
兩人之前鬥妖嬰、擒狼妖,身上搞的很髒,又是血又是灰,剛才辦理入住的時候,還被不少人用錯愕的目光盯著。若非知道他們是來參加交流論壇的修真者,恐怕都有人報警了。
蘇木點了點頭,向眾人告辭。
“我們先上去了,各位老師、各位前輩,以後見。”
凱文也說了幾句場面話,然後跟著蘇木,往電梯間去。
“我們繼續去茶室坐會兒?”
目送蘇木兩人離去後,李教授問。
在接到蘇木的電話之前,他們就在茶室裡,一邊品茗,一邊聊著丹藥界裡的事。
“可以。”另外幾個人,紛紛表態同意,文武斌也不例外。
正要走,文武斌被人叫住了。
叫住他的,是峨眉山修真大學的一位丹藥教授。
這位教授以前的發質很差,發量稀疏,所以乾脆剃了個光頭。可今天再見到他,他的腦袋卻不再像是一顆鹵蛋,反而像是一顆獼猴桃,因為腦袋上面長出了一層頭髮,雖然很短,但非常密,長勢十分的喜人。
李教授等人也是認識他的,只是對他突然長出了頭髮,有些不太適應。
但還是紛紛打招呼。
“喲,這不是老陳嗎?你這頭髮是怎麽回事?去做植發了?”
“陳文你這發量可以呀,在哪裡植的?介紹一下唄。”
“怎麽有一股酒味?你這麽早就喝酒?不怕酒駕?”
“酒?你這是買了氪店的培元靈酒?這酒還真能生發?厲害了。誒,你試過它補腎的效果沒有?感覺怎麽樣?”
見這些人對他的頭髮很驚訝,陳文非常得意,拿手小心翼翼的撩了撩,雖然因為頭髮還很短,根本沒法撩起來,但范兒得有。
隨後他才說:“沒錯,我這頭髮,就是用了培元靈酒後長起來的。我給你們說,這酒生發的效果,簡直不要太棒。你們有掉發脫發的,趕緊想辦法買點兒擦上。至於補腎的效果,那我就不清楚了,我根本就沒有喝過。我買這酒只是為了生發,而且我的腎一直很好,不需要補的。”
“哦哦,這樣的啊。”眾人齊齊點頭,甚至還有人想要上前去摸摸陳文新長出來的頭髮,被他一巴掌拍開:“別亂摸,要是摸壞了,你們賠得起嗎?別逼我跟你們翻臉啊!”
見他是認真的,眾人方才壓下了試試手感的衝動。
也不知道是誰,突然問了句:“培元靈酒的口感怎麽樣?”
陳文立刻豎起了大拇指:“好喝!入口柔,一線喉……”
話說了一半,猛然意識到不對,忙改口。
“當然,我是沒有喝過,都是聽我學生說的。你們知道的,現在的年輕人,經常熬夜,那腎虛的,拿到燒烤攤都不會有人要,所以他們經常喝……”
大夥兒都笑。
信你才有鬼了,糟老頭子壞得很!
陳文也知道自己暴露了,不想再繼續聊這個,強行轉移了話題,問文武斌:“老文,你們家蘇木來了嗎?”
“來了,你找他……有什麽事?”文武斌問。
他以為陳文是想要找蘇木開個後門,多買幾瓶培元靈酒。
可轉念一想,這陳文應該並不知道氪店是蘇木的,不然早就找他幫忙了——峨眉山的招生老師,還有另外幾位知曉此事的大佬,都是通過他,買到的培元靈酒。
既然不是奔著培元靈酒來的,那會是為了什麽?難道跟這幾個家夥一樣,想要撬老子的牆腳?!
沒想到呀沒想到,你陳文看起來老老實實,竟然也想乾這種壞事?!
文武斌的態度,瞬間變的戒備十足。
陳文看的是一臉懵逼,不明白是自己哪兒得罪了文武斌呢, 還是這老文又在發什麽神經。
但他還是飛快講了找蘇木的原因。
“我剛才遇到秦茂,他也帶了個學生來參加交流論壇。他帶的那個學生,和蘇木一樣,都是今年剛進的修真大學。聽秦茂介紹,他那學生很是天才,說了一堆的能耐,如果他沒有撒謊,那我們幾家學校,今年招收的新生裡,沒一個能與那學生相比的……”
修真大學有個約定俗成的事兒,像這種國家級的交流論壇、專業會議,都是可以帶學生參加,一方面是增長學生的見識,另外一方面,也是在幫這些學生揚名。
當然,還有一個原因,就是這些專家教授,想要在同行面前炫耀攀比一下。
大佬們的修為差不多,能耐也差不多,而且比了那麽多年,也沒啥新鮮感了。
既然如此,那就比學生吧。
這就跟上了年紀的人,總愛攀比孩子的工作、收入以及對象等等問題,一個樣。
“秦茂?茅山修真大學的那位?”
“對,就是他,跟你一樣愛嘚瑟。”
文武斌一頭黑線。
會不會說話?我這麽謙虛的人,怎麽就成愛嘚瑟了?
不過他也來了興趣,問道:“老秦的那個學生,有多天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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