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秒記住【】,!
【體驗師異端,你的天賦通靈產生了新的變化】
【通靈:可以作為祭品的儲存處了,驚喜嗎?意外嗎?祝你的夢裡有越來越多的祭品和鬼物哦~】
喻封沉剛醒來,意識戰勝潛意識的一瞬間,資格證上就出現了新的信息。
“什麽?”他心裡一驚,徹底清醒。
同時,他的眼前出現了一片混沌的景象,一如剛才脫離夢境前看到的樣子,在那裡,一隻白色燈籠靜靜地躺在不存在的地上。
他發現這片景象可實可虛,就像一片與現實世界相連的重疊空間。
喻封沉用精神力控制著這片景象虛化,撐著手肘探出身看向陽台放喪禮的地方,那裡果然空空如也。
“也就是說,我的祭品可以直接放到這片景象裡面,隨身帶著了?”這樣的話,他的隱蔽性會直接上升一個階梯!
這真的是意外之喜。
喻封沉閉上了眼,兩秒後又睜開眼睛,伸出手摸向枕頭底下的手機。
“要走了嗎?”還沒有到這個宿舍日常起床的時間,喻封沉的對面床鋪的守鶴卻已經發出了清晰的聲音。
“不知道啊。”喻封沉也不意外,守鶴一向這樣。
嘟囔了一句,集合時間是七點半,他定了六點四十的鬧鍾,可現在鬧鍾還沒響。
“別找了,你手機昨晚放在下面桌子上充電,現在六點十三。”守鶴翻個身看見他的動作,無語的搖了搖頭。
“那還早啊……”喻封沉糾結了一下,還是了坐起來,打算現在就起。
他想試驗一下怎麽把祭品放入“夢”裡。
當下,他下了床,穿著睡衣把自己的各種“裝備”收拾了一遍。
戲勾、後悔等能戴在身上的暫時不管,放在身上比放進夢裡方便,各類符咒、他的匕首還有無名羊皮書、【平靜】和【希冀】兩個小人偶倒是可以丟夢裡。
控制著眼前的混沌景象逐漸濃烈,在某一刹那,喻封沉感受到了現實和混沌夢境的連接點。
精神力一動,他手裡的匕首就消失了,在他的眼前,白色燈籠旁邊多出了一把泛著冷光的凶器。
同樣的程序,
混沌中的祭品也可以直接出現在他手裡。
“原來就是這樣,還挺方便的。”喻封沉嘴角逐漸揚起,發覺異端和戲子的能力側重果然不同。
他在晉升後查看過自己的資格證商店,裡面的祭品等級上限已經同步到掙扎級了。
其中有一件祭品他很想要,但是由於帶著不方便,暫時沒有買,現在看來倒是可以入手,反正往夢裡一丟,正常人就看不出來了。
打開商城,喻封沉從列表裡翻出一件鮮紅色的物品。
這是一幅畫,準確來說,是一幅已經裝裱好的正方形油畫。
黑色畫框看不出材質,畫中央僅有一口血紅色的棺材,背景為灰白色的皸裂天空。
【祭品:活埋】
【等級:掙扎】
【特性:封印、召喚】
【用途一:將棺材召出,短暫封印一隻鬼物,當鬼物撞破棺材,棺材會以破碎形式回到畫裡,需要一段時間恢復。】
【用途二:將一隻鬼物封印入畫中棺材,一定幾率與其達成共識,成為固定同伴。】
【積分:8000】
這個物品的兩個用途中,更吸引喻封沉的其實是用途二,這讓他覺得這副畫就像個精靈球一樣……
以前他有【我不想再寫日記了】,可以召喚鬼物來幫忙,可後來這張書簽使用次數用完,自動消散。
與雲肆的那場戰鬥讓他意識到了有一個鬼物同伴的重要性,所以,這幅油畫正合他意。
選擇購買,一陣陰冷的風不知從哪裡吹過來,喻封沉似有所感的回頭一看,一幅大概是0.75*0.75的畫子就靠在了他的書桌旁,畫中棺材蓋微開,似乎隨時都會有什麽東西從棺口爬出。
哪怕只是看著它,都會心裡發毛。
如此大的祭品,要是喻封沉沒有通靈天賦的新功能,恐怕帶著外出都要頻頻受到矚目……
雖然他現在由於某些不知名原因,已經處於上街常被注意的狀態,但再加上一幅需要白布去遮蓋的油畫,那就真的一言難盡了。
積分重新回歸了四千多,除了符咒,喻封沉也買不起什麽了,而他使用符咒的幾率非常小,之前從“十一號殺手”那裡繼承的遺產還沒用完呢。
關閉了商城,喻封沉打量了一會兒油畫,把它丟到夢境裡之後就繼續收拾起行裝。
繃帶、食物、水等物品是他每次都會帶在背包裡的,即便很多遊戲都用不上,但他還是會堅持帶著。
除了這些,他一般不會帶別的了,保持背包裡盡可能的輕便。
這次團隊遊戲還不知道是什麽形式,可能需要自己前往目的地,也可能是“傳送”形勢。
總之,“暫未起名”的隊員們約好了先在暗箱集合。
喻封沉換了身袖子略長、有大口袋的黑色衛衣,底下是迷彩工裝褲、黑色運動鞋,手機放在膝蓋彎外側的褲子口袋裡,運動十分方便。
喻封沉背上他的包,和守鶴打了聲招呼,就坐出租車離開了學校,前往商業街。
……
宿舍裡,一團被子蠕動了一下,隨後露出守鶴睡得亂糟糟的頭髮。
守鶴睜開虛著的眼睛,眼中一片清明,秀氣的眉頭少見地皺了皺,似乎有所顧慮。
看著喻封沉反手關上宿舍門,他坐了起來,盯著門沉默了兩分鍾,不知在想什麽。
末了,他竟然放棄了每天都在堅持的晨跑晨練,又重新躺了回去,不過他沒有拉上被子,也沒有睡著,而是一直在沉思。
“氣息變化很大,比以前詭異很多,但不一定是好事,也不一定是壞事……”守鶴輕歎了一聲,從枕頭底下摸出一本泛黃的小本子,張口咬破了自己的右手食指,在沒有筆跡的新的一頁塗抹上了一處紅色痕跡。
血液被他抹成了一個奇異的形狀,隱約中,空氣逐漸冰涼,一隻手從喻封沉的書桌底下伸了出來。
“下次從別的桌子出來。”守鶴隨意提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