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的銷售就先按照這樣進行吧,等到最後一天的時候你們過來一下,我想給你們說一個新的銷售方式,那個時候那些達官貴人也就得到消息了,咱們的銷售主力會轉移到他們的身上,他們可不會買這樣的下等貨,他們要的就是面子。”魏啟元隨手把帳單扔在了一邊,這讓程家的兩位少爺更加的仰慕了。
他們兄弟兩個也是程家的嫡系少爺,那也算是見過錢的了,可今天全部銷售一空,這讓他們看到了裡面的巨大商機,兩個人激動得飯也沒吃就過來了,沒想到魏家二爺就是這樣的態度,這說明人家以前見過比這更大的場面,到底是總督府的公子,比他們這些人沉穩得多。
兄弟兩個拱手稱是,這樣的東西還叫下等貨嗎?沒看見外面的飯店老板都要瘋了嗎?有的人為了弄到一斤精製鹽,價格已經是喊到了13兩銀子了,要是這麽下去的話,很有可能價格方面會更高的,這還叫做下等貨,什麽樣的東西叫做上等貨呢?
“二公子,既然現在銷售這麽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增加數量?如果能夠增加數量的話,咱們獲得的利潤肯定能夠翻倍的…”程家大少爺想了想說道,這利潤實在是太驚人了,就算他們只有兩成利潤,可長久下去的話,那也是一個天文數字了。
“短視,增加數量的確能在短時間內提高利潤,但這不是一個長久之計,我們想要長遠的維持現在的利潤,那就必須得讓大家明白物以稀為貴,如果大街上到處都是這種精製鹽,你以為還能賣到現在的價格嗎?真是愚蠢,以後有來回事兒的話,讓三叔過來就可以了。”魏啟元無奈的說道。
這兩個家夥是中歸中舉的,但是他們的商業頭腦太差了,跟程家三爺比起來,他們兩個就好像是小學生一樣。
這兩位少爺聽了之後眼神迅速黯淡下去了,這是要抬舉他們的三叔,不過現在他們也沒其他的辦法,如果妹子過了門的話,或許他們兩個還有機會,現在恐怕是沒機會了,早知道就不說那一句話了。
“對了,把銀子直接運到江寧總督府就是了,我這邊會有人過去說一聲的,就不要運到揚州來了。”臨走的時候,魏啟元吩咐了一句。
得讓家裡看到自己的成績,咱可不是來揚州玩兒的。
這兄弟兩個心裡又在嘀咕了,這錢不得算是二少爺的私房錢嗎?為什麽要運到江寧總督府呢?總督府那邊可不是二少爺的主場呀!
如果他們兩個問出來的話,恐怕又得要被罵了,這也是魏啟元的一步棋,這點銀子算得了什麽呢?只要咱整個人好好的,賺銀子,還不是手到擒來嗎?一個21世紀多人在康熙年間如果賺不到銀子,那乾脆直接跳長江裡去算了。
雖然魏東亭和老太君沒有明說,但魏啟元是熟悉歷史的,當然清楚最近一段是怎麽回事,魏東亭肯定為那筆銀子煩心了,咱這裡的銀子雖然不能立時解決問題,但重在每天都是有的,這一年下來也不是一個小數目。
一個月如果好好積攢的話,存下10萬兩銀子是沒問題的,這還是第一階段的銷售,如果那些達官貴人加進來的話,每個月20萬兩銀子也沒問題,這還僅僅是在江南地區,如果要是擴張出去的話,鬼知道銷售額是多少。
家裡的欠款雖然有幾百萬了,但是對於魏啟元來說,只要能夠保證現在的平穩階段,賺錢就能躺著賺錢,誰讓咱是總督府的少爺呢?
“少爺可是想到了咱們府裡的欠款?”魏伯在旁邊老懷安慰。
他雖然不是魏家的生人,但是也在魏家呆了幾十年了,對這個家當然是有感情的,兩代家主都對他禮賢下士,所以魏伯對那一筆欠款也是惦記著的。
“當然是有想法的,雖然皇上對咱們家聖眷正隆,而且也讓父親兼任兩淮鹽運使,可以在鹽道上弄一部分銀子,不過這也是拆東牆補西牆,新皇登基之後,如果有人揪著這件事情不放,那我們就是抄家滅族的危險,還不如提前想辦法把錢還上,多少也是堵上一個漏洞。”魏啟元歎了一口氣說道。
魏伯在旁邊點了點頭,他已經是活了一個甲子多的人了, 怎麽可能看不清楚這個危險呢,現在朝廷上已經有人說了,魏東亭表面上清廉,其實是真正的國之碩鼠,個人欠國庫300多萬兩銀子。
這些錢都是花在接駕上的,根本就跟魏東亭個人沒什麽關系,但康熙皇帝健在的話,當然是不會追究這個錢的,可如果新皇登基呢,以後就很難說了,這實在是魏家的一個大難題。
魏伯在自己的心裡也有個計算,一天能收入4000兩銀子的話,不幾年的功夫就能夠還上,這實在是一個天大的喜事呀,如果二少爺能把這件事情做成,家族繼承人的位子肯定是他的。
江寧總督府。
大夫人正在猶豫怎麽跟魏東亭說,京城催銀子的信還在這扔著,那個不成器的兒子除了花錢之外沒有其他的本事。
大夫人曾經也想著不給銀子,讓那個家夥在京城節儉一點,但去年那個家夥竟然借了5000兩銀子的高利貸,能在京城放高利貸的人,那能是一般人家的人嗎?原來背後有康親王府的勢力。
年初借得5000兩銀子,幾個月之後已經滾成了18,000兩銀子,最後還不是得這邊總督府出嗎?
大夫人原本也有一些私房錢的,但那些錢都是有用處的,還得在這邊福利收買人心,還得圈養著一些武功好手,各處都是要花錢的,看來這幾千兩銀子還得落到魏東亭的身上,看看等會兒魏東亭回來該怎麽說。
外面廳廊裡傳來了急步的聲音,一般的奴才自然是不敢這樣走路的,肯定是魏東亭從前衙回來了,大夫人趕緊讓丫鬟倒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