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龍哥還在糾結剛才那句“住手”是誰喊的,說時遲、那時快,老頭跑起來特別帥……
您說什麽?我這什麽亂七八糟的?
我這可不是胡說。只見一道白影閃過,一位老者跑了過來。那老者一身白衣道服,並不魁梧,反倒有些乾瘦,卻是鶴發童顏、神采奕奕。
老者出招,拳為輔、腿為主,踢得也並不見多高,那雙腿卻似蟒蛇一般,纏鬥著四個“歹徒”。只是三招兩式,那四個“歹徒”便喪失了戰鬥力。
此前一直盯著甄蜜的“歹徒”,只顧癡癡地看著,直到同伴都倒下了,才問到:“老頭兒,你這是什麽功夫?”
那老者微微一笑,念起了口訣,邊念邊朝那“歹徒”攻去。
“呵,你可知昆侖大山世界傳,彈腿技法奧無邊。頭路衝掃似扁擔;二路十字巧拉鑽。三路劈砸倒夜梨;四路撐滑步要偏。五路招架等來意……”
老者邊念邊攻,那“歹徒”果然如龍哥所說,也是練過的,尚有招架的余地。
龍哥那個氣啊,急著跟我說:“我他媽好不容易有了這麽一個過大俠癮的機會,全被這老頭兒給毀了。唉,說話就要12點了,看來我這大俠只能留到2019年再當了。”
我搖搖頭,低聲跟龍哥說:“生活就是這樣,很多事都是‘注定太監’的,做不成。現在最麻煩的不是這個……”
“那是什麽?”
“你看啊……”
老者拳、腿並用,口中有詞:“六路進取左右連。七路劈蓋七星式;八路碰鎖跺轉環。九路分中掏心腿;十路叉花如箭彈。世人莫看法式單;多踢多練知根源。”
這“十路歌詞”念罷,那最後一名“歹徒”也癱坐在了地上。
老者又看向我和龍哥,問我們:“你們兩個是他們的同夥?”
“啊。啊?!什麽同夥?!”龍哥耍了個架勢,說,“我們是路見不平、拔刀相助的,被你搶了先。”
老者鄙夷地看著龍哥,說:“想救人還磨磨蹭蹭的,都照你們這樣,光剩下‘報仇雪恨’了,哪兒來的路見不平?”
“切。我佛山無影腳一出,有你彈腿什麽事兒?”龍哥很不服氣。
“要不較量一下?”
“我……我不欺負老頭兒……”
龍哥和老者用嘴“較量”著,我則看了看曹子建和甄蜜。
您還別說,龍哥這招還真挺管用,這夫妻倆緊緊地相擁在了一起。估計此前的心理障礙減輕了很多,現在只剩下心有余悸了。但願他們經過此事,能慢慢恢復往日的恩愛,再造——二胎。
老者不願意再跟龍哥鬥嘴,卻對我和龍哥下了命令:“你們兩個,押著他們……”
“乾嗎?”龍哥問。
“乾嗎?當然是送警察局了,難道還宰了他們不成?”
“警……察局?”龍哥又看向了我,說,“貓兒啊,我知道你剛才說的‘最麻煩’的是什麽……”
我們這個2018的跨年夜,就在尷尬的解釋中度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