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說現在這些送外賣的效率怎麽這麽低,我就要了份黃燜雞米飯,結果這都一個多小時了,現宰現做嗎?
等會,好像來了!
我滿懷期待地看著門口,結果曹子建進來了。
一進門二話沒說就給我看他的胳膊,你那長滿了毛的胳膊,誰特麽有興趣看?我現在隻想看雞腿。
“我被咬了!”
我一看,他胳膊上確實有傷口。從傷口的形狀看,這應該是被人咬的。
“誰咬的?”
“我老婆——那個男人。”
“你老婆在外面有男人?”
“不是,是我老婆,但是她說話是個男人的聲音……”
剛哥正巧從外面走了進來,他也看了看曹子建的傷口,搖著頭說:“貓兒,拿盒兒紫雲。”
我特麽我了!
“你有點兒正事兒沒有?他老婆都開始咬人了!”
“對呀,所以我得抽著煙,好幫他分析啊……”剛哥點上一支煙,抽了兩口,又說:“一般來說啊,惹了這些‘大仙’,它們隻上惹它們那個人的身。這叫‘撞客’,又叫‘癔症’。
那些玩意應該隻報復這個被上身的人,現在它們居然敢咬人,反了他們了!沒事兒,我跟高人都說好了,今晚亥正初刻……”
“你就說十點就行了。”我等外賣等得也是有些不耐煩。
“哦,今晚十點,咱們在這兒碰頭。”
“你們不去他家,跑我這兒來乾嗎?”
剛哥笑說:“高人住的離你這兒近,我就住你樓上,咱們從這兒出發方便。”
曹子建問剛哥:“那我是在家等你們嗎?”
“你也得來這兒啊,咱們得先研究一下策略……”
結果曹子建下午也不上班了,就一直在我店裡等著。等著也不要緊,他還吃了我半份黃燜雞米飯。
亥正初刻,不是,我也被剛哥帶偏了。晚上十點整,剛哥果然帶著“高人”來了。而且還是兩位,一男一女。買一贈一?
剛哥給我們彼此介紹了一下,他們幾個就開始“研究策略”了。
我?我在遠處邊聽邊看,這事跟我有什麽關系?
那位“男高人”長得是挺高的,目測有185左右吧。除了身高之外,怎麽看都是個一般人。哦,對,他說話好像有點不著調。說了半天,除了跟剛哥互相吹捧之外,沒聽出什麽有用的東西。
我估計我現在要是給他一瓶二鍋頭,他立馬敢說自己剛跟天蓬元帥一起吃了雞。
再看那個女的,她大概二十五、六歲的年紀,身材不算特別高挑、但卻凹凸有致。穿了一身紫色的衣服,顯得異常明豔。
她的臉像是剝了皮的荔枝,白裡透著光澤、滑中帶著水嫩。眉黛青顰,並不怎麽彎曲。但卻不顯突兀,反倒格外精神。大大的眼睛透著靈氣、透著嫵媚,又多少透著些調皮。她鼻梁高挺,鼻頭圓潤、豐滿,顯得可愛又倔強。嘴唇勾勒出一條迷人的曲線,笑起來令人心癢、使人陶醉……
您說什麽?哦,您說我怎麽說那個男人沒什麽好話,介紹這個女人這麽詳細。
廢話!三十多歲還單身,我還有空仔細看男人啊?我現在看見條母狗都覺得眉清目秀的。
什麽?我看她長得漂亮,想追她?
天地良心!是挺漂亮,但這“女高人”說話一聽就是個二百五!